朝堂上的形式越来越诡谲多端,而芷颜心里也是明了,她现在是平南王的义女,巴结她借机笼络平南王的实在是多,平南王是谁?皇帝身边最忠心耿耿朝堂之上最具权威之人。自古皇帝多疑,若是自己对他有了威胁,芷颜不敢保证自己头和身体还是一家。
自此是彻底断了与宋惊澜太子等人的联系,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宋惊澜。
宋亲王府明面上虽然是不倾向任何一位皇子,可在私下里却忠心太子。此事一旦被公诸于世,离皇定对宋亲王府有多芥蒂,那么形式对宋惊澜,太子实在不妙。
芷颜抵制住对宋惊澜的思念,知道这个时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只得在平南王府养养花草,偶尔听听有趣味近日的况状。
“近日,紫阳倒是不来了。”
芷颜算算日子,确实是好久不见紫阳了。紫阳心思单纯,和她在一起很是放松没有压力,她自是把她当妹妹对待。
百果看着芷颜折磨花草,轻笑:“好像是个怄气了,托小青过来说近日不来了。”
怄气?
芷颜微一挑眉。紫阳那个丫头身边除了小青也就只有跟萧初实怄气了。
想来怕是萧初实管教太严,小丫头不服气,由此开闹罢了。
“百果,让厨房的人做一份桂花糕送到忠义侯府。”
芷颜难得心情舒畅,见百果欢乐的跑向厨房,芷颜这才拿出从白鸽身上取下的字条,顺着阳光打开,行云流水的行楷写着两句话。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我知,我知。
芷颜在心里想着,嘴角扬起一抹笑,命中注定,从一开始,她便要陷入这场爱情中,无法自拔。
她前世是原的家主,从未体验过爱情,既然上天让她重生,给她宋惊澜,那么,她既爱了,便深爱。
她相信,她会有能力守护住他们的爱情。
“芷颜啊。”平南王一身官服还没来得及脱就已经走进了房间,平南王神采奕奕,显然是开心。
“义父。”
芷颜将纸条放进怀里,迎上去将平南王手里的官帽接过来,再自然不过的举动,却让平南王觉得这是他真正的女儿。
“怎的这么开心?”
“明天是中秋晚宴,皇上说让带家眷一同前去,还特意说带上你。”
洛芷颜为平南王倒一杯茶,开口:“不过是中秋晚宴罢了,有什么值得义父开心。”
平南王依旧难掩开心,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他抬头拍了拍她的肩:“我先前提过让他策封你为郡主的事情,皇上已经同意,这次让你专去,是想在满朝金贵面前册封你,如此来便都知道你是我的女儿,谁敢再欺负?”
芷颜心下一股暖流。她从来没想过要当什么郡主,能够有一栖身之所,有义父老夫人陪着已实属不易。可是义父却那么开心,芷颜知道,一旦获封郡主,她的地位必会高处一截,就算是洛府人见了也要恭恭敬敬。义父对她的心,着实让芷颜感动。
“义父,芷颜是不是郡主无所谓,也不会再被人欺负,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平南王的女儿。”
芷颜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抬头,俾倪的看着远方,带着独有的霸气与骄傲。有那么一瞬间,平南王突然觉得,他的这个义女此后必定是人中龙凤,于这天下也可翻得几翻。
送走了平南王,暗一闪身而出,芷颜略一蹙眉,按理说,以暗一的身手早该从忠义侯府回来,不知为何竟晚了半柱香。
芷颜坐在中堂,不急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淡淡的开口:“怎么回事?”
“属下去了忠义侯府,发现紫阳公主除了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绣荷包,并无其他异样。”
暗一垂下眼眸,恭敬回答。
“哦?绣荷包?”
芷颜想象不到紫阳那么活泼生动的女儿家乖乖做女红的模样,更何况依紫阳的性子女红什么的她最是做不来的,莫不是,喜欢上了哪家公子?
“属下今日回来耽误了时辰,还望主子惩罚。”
“惩罚必不可免,不过我想听听原因。”芷颜放下茶杯,一双眼盯着暗一,总觉得暗一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属下回来的路上碰到小六,小六说前几天见到紫阳公主怒气滔滔的从忠义侯府出来,却碰到了洛念歌,不知洛念歌说了什么,紫阳公主坐进了洛念歌的马车,回去之后便关在房间里在不出门。”
“洛念歌?”
芷颜险些握碎茶杯,这个女人,终是祸根,杀她师父害她于危险之中,如今竟还对紫阳下手,不可饶恕!
洛念歌,绝不能再留!
百果按照老夫人的要求为芷颜拿来一身服装服侍芷颜穿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芷颜虽一向不在乎皮囊,却也被惊艳。
浅色罗裙缭姿,烟水色纱带曼佻柳腰,紫罗兰绘芙蓉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迤逦一地,烟笼细眉却蕴含了别样的英气,一双聚了天地灵气的眼睛闪烁着光芒。
“哇,郡主也太美了。”
百果痴痴的看着芷颜,她常跟随在老夫人身边,见过多少富家女子,皆没有芷颜一样具有摄魂夺魄的魅力,虽然她的气质冷冰冰的,却还是让人不由自主的亲近。
“芷颜这个丫头确实是个美人啊。”
老夫人在平南王的搀扶下走进来,精神抖擞。老夫人穿着一身家居的深紫色华衣,头发也是平常梳的发髻。芷颜听到声音赶紧回身接住老夫人,老夫人待她如亲孙女,她也将老夫人视为亲人。
“那当然了,不看是谁的女儿。”
平南王说着哈哈大笑。
“不知好歹的东西。”
老夫人笑着骂了一句,芷颜忍不住弯起嘴角一笑,这样和睦的家庭,芷颜以前从未奢求过。在洛府的勾心斗角,让她早已厌倦了家人,如今,芷颜又喜欢了家。
“祖母不去参加晚宴么。”
看着老夫人一身朴素的装扮,又望了望一身华服的平南王,芷颜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娘最不喜欢去宫里了,常常说宫里太闷不愿去。”
老夫人还未张口,一口温软甜糯的南方口音已从屋外传来,芷颜一愣,看向屋外,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映入眼帘,来人径直走向芷颜,一把拉住芷颜的手,柳眉轻蹙:“是吃了多少苦,怎的这样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