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元吉的介绍中,我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陈富忠是靠挖社会主义墙根起腿的暴发户。
对于这种靠挖社会主义墙根起腿的暴发户,我不屑一顾,但我还不能表现出来,毕竟陈富忠是李元吉和付小兵两人的朋友。
再说,经过这么多年机关摸打滚爬的历练,我早就学会了随波逐流,为了便于开创新的局面必须委曲求全和所有人打成一团,因此,我也装出一副非常热情的样子,握住陈富忠的手,连声道:“失敬失敬,能认识陈老板,是我张恒远的荣幸。”
陈富忠道:“张科长能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请,张科长,我们包间里聊。”边说边引领大家沿着汉白玉环形楼梯来到六楼的包房内。
这是一间独具情趣的包房,面积足有七八十平方米,不仅有餐饮区,还有棋牌室和会客区。餐饮区有一个高档酒柜,里面放着十几瓶世界名酒,每瓶酒在小射灯照射下,像液体宝石一样熠熠生辉。
棋牌室的中间放着一张泛着古朴的楠木棋牌桌和四把座椅,桌子上摆着一副纯银制成的棋牌。
会客区除了意大利真皮沙发外,还附庸风雅地摆了一个精致的书柜,让我没想到的是,书柜里不乏古今中外名著,那些古今中外名著分门别类摆满了整个书柜。
这让我不由得对陈富忠有些刮目相待,本来我以为陈富忠只是个暴发户,没想到陈富忠还会搜集如此众多的古今中外名著,就连一向喜欢读书学习的我也不由得自觉汗颜。
就在我四处打量的时候,陈富忠热情地把大家请入座。
大家落座不久,包房的门再度打开,从房门外走进一位身材窈窕的绝色佳人。
女人迈着轻盈如风的步伐,摆动着杨柳一般的细腰,宛如风中精灵一般荡漾到众人面前,在陈富忠和我之间的空位上坐下来。
女人坐下来之后,首先对着陈富忠妩媚一笑,一张俏脸春风荡漾,然后一双媚眼儿开始在众人身上飘飞不止。
陈富忠站了起来,向李元吉、付小兵和我介绍道:“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美女就是我们兰京大酒店的大堂经理蓝菲菲蓝小姐,今天能请到张科长,我倍感荣幸,所以专门让蓝小姐过来陪酒助兴。”
蓝菲菲顾盼生辉,媚眼飞扬,娇嗔道:“我说陈总,今天如此众多贵宾盈门,你就不帮我介绍我们,倒先埋汰起我来了,你这个总经理的是不是有些失职了?”
陈富忠暧昧的一笑,道:“我说菲菲啊,你可冤枉我了,我还不是还没来得及介绍吗,我现在就帮你介绍。”
陈富忠首先向蓝菲菲介绍了我,指着我对蓝菲菲道:“菲菲啊,这位可是了不起的大贵人啊!”
蓝菲菲先用媚眼嫖了我一眼,然后对陈富忠撒娇道:“陈总,你就别在我面前卖关子了,告诉我这位帅哥到底是哪里来的贵人?”
陈富忠干笑了一声,继续介绍道:“市教育局人事科的张科长。”
蓝菲菲立刻伸出芊芊玉手,冲我道:“失敬失敬,能认识张科长这样的朋友真是小女子的荣幸,荣幸之极啊!”
握着蓝菲菲柔若无骨的小手,我不仅有些心猿意马,好在我是能自制的人,我平静一下心里,不无调侃的意思,道:“蓝小姐的出现,犹如一株是清新的百合在张某人面前突然绽放,让张某人忽然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所以,要说荣幸的话,应该是我张某人倍感荣幸才对,能在这里遇到蓝小姐这样的绝色佳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女人天生喜欢男人的夸奖,蓝菲菲也不例外,我短短的两句话,让她对我顿时生出无限的好感,瞳仁中荡出万种风情,用那银铃般悦耳的声调说道:“张科长过奖了,小女子才疏学浅,出身穷乡僻壤,没见过世面,承蒙张科长错爱了。”
就在我和蓝菲菲相谈甚欢的时候,李元吉突然插了一句,说:“我说蓝总,你该不是看上我们张科长了吧?”
李元吉的话让我的心里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识趣的终止了和蓝菲菲的调侃,把脸转向了一边。
蓝菲菲则冲着李元吉娇笑道:“我是看上了张科长,就是小女子才疏学浅,配不上张科长这样的风流才子。”
李元吉笑着接过蓝菲菲的话,道:“俗话说,美女配英雄,蓝总貌若天仙,而我们张科长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叫我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在一起是绝配。”
说笑间,服务生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陈富忠安排的菜规格非同凡响,山珍海味自不必说,此外还有一些国家级珍惜动物。
服务生把菜在圆桌上摆好之后,蓝菲菲起身来到酒柜旁,从酒柜中选了一瓶法国白兰地,给在座的每个人都倒满了一大杯,也给她自己倒满了一杯。
蓝菲菲给大家都满上酒之后,陈富忠冲李元吉道:“李科长,你今天是专门为张科长祝贺的,这第一杯酒就由你来提吧。”
李元吉没有推辞,端起杯子道:“是啊,我们今天来的主要目前就是为张科长祝贺的,所以这第一杯酒就用来祝愿张科长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心想事成,万事如意,也预祝张科长官运亨通,步步高升。”说完,一仰脖子,一杯白兰地全倒进了肚子里。
我也受到了感染,忘记了初来时的担忧和拘谨,也是一仰脖子,把一杯白兰地全喝了下去。
等我和李元吉喝干了杯中酒后,陈富忠、付小兵和蓝菲菲三人也纷纷端起了杯子。
随着李元吉的倡议,酒宴拉开了序曲。
李元吉为了表示自己对我的敬重,一连敬了我三杯酒。
李元吉在提第三杯酒前信誓旦旦的向我做了表白,说自己以后会坚定不移的支持我,站在我的一边,只要我有什么需要,他会从物力到财力再到人力全力以赴的支持我。
我知道李元吉是违心之言,想当初,我在小学教研室做副主任的时候,他对我简直不屑一顾,见面的时候顶多点下头,感情淡的如同白开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