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凄惨的嚎叫随即响起,刺破废墟的夜空。
这声惨叫要是被人听到,明天的头条新闻可能就是废弃城中村闹鬼。
“八嘎!虐待俘虏,我要告你!”狙击手咒骂道。
刚才他的脚被踩断,此时另外一条腿又被插了一刀,两条腿彻底没法走路了。
“呵呵,还真的是岛国人。”林天笑道,这是岛国人最常用的骂人话。
“二小姐,待会可能会有点血腥,你最好不要看。”林天又对肖曼萱说。
肖曼萱本来想说不怕,但她还真猜不准林天会做什么,只能把头别到了一边。
林天握住匕首,顺时针方向稍稍扭动了一下,狙击手立刻痛得大叫。
“现在我又不想知道你们的事了,千万别告诉我。”林天冷漠道,手上加力,再次扭动匕首。
匕首插在身上扭动是什么滋味,看狙击手的表情就知道了,表情已经扭曲,浑身痉挛颤抖,全身冒汗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
不过狙击手还真的硬气,愣是没说,林天估计这些人都经过特殊训练,疼痛忍耐训练肯定是最基本的项目。别看他喊得跟杀猪似的,其实离他所能承受的极限还远着呢。
就算是雷狼和宁洛昔,看到林天如此逼供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由此可以知道,这种小儿科的逼问,雷狼这些特种兵根本没放在眼里。
“林兄弟,这样没用,他们都是一些死士,经过抗逼供训练,这玩意我们特种部队也搞过,刀插鞭打都是小意思。我们使用的是一种药物,叫做硫化喷妥撒纳剂,这东西静脉注射后会产生剧痛,比砍几刀还疼。”雷狼摇摇头,说道。
硫化喷妥撒纳剂?什么鬼东西,林天感觉这名字拗口极了,一听就是洋玩意。
“林先生,我倒是有个办法。”黎卿云突然说。
“什么办法?”林天问,这黎卿云是养蛊人,折磨人她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她想了想,然后淡然地说:“刚才收的噬魂蛊还没成熟,我们可以把噬魂蛊下到他身上,他说最好,不说我也可以趁此机会把他当做鼎炉,把噬魂蛊培育成熟,那样炼制免疫的蛊药成功率更高。”
林天闻言眼睛一亮,心里感叹不愧是养蛊人,这种方法也只有她想得到。
她曾经说过,养蛊人中流传着一句话,恨他就给他下蛊,果然不假。
狙击手本来还在咒骂,可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吓得煞白,本来失血过多已经够白了,这下和齐少的鬼脸有得一比。
他的上级就是养蛊人,当然知道蛊术的恐怖。
“别,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刚才那样是故意的,只是为了增加筹码好和你们讨价还价。”狙击手哆嗦着说。
“现在我不关心你知道什么了,免疫蛊药才是我第一考虑的。”林天冷酷说道,然后抓住他的手,示意黎月把黑陶罐拿出来。
黎月会意,从包裹中拿出陶罐,并且打开盖子。
狙击手突然就剧烈挣扎起来,不管腿上的疼痛,拼命往后退,要远离陶罐。
可是林天丝毫不理会他的恐惧,按着他的手就放进陶罐里面。
林天就看到,里面绿豆大小的噬魂蛊似乎闻到了狙击手手上的血腥味,爬了上去。
接着它果然分泌出乳白色的液体,狙击手的皮肤像受到强酸腐蚀,一下就融掉了一大块,而噬魂蛊像是潜入水下一般,不见了踪影。
狙击手眼睛一翻白,居然晕了过去。
“我靠,太没用了!”林天鄙视道,还以为他会惨叫几声呢,没想晕得这么干脆。
“你看看齐少的惨状就知道了。”黎月说。
确实也是,人不人鬼不鬼,还受养蛊人控制,死都不能,最悲催的事莫过于此。
林天感慨一下,伸手在狙击手的人中按了几下,狙击手幽幽地醒过来。
“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说出来。”狙击手一醒来就马上服软了。
其实他不说林天也无所谓,他不过是一个狙击手,知道的肯定和由子差不了多少。林天现在更愿意拿他做鼎炉,培育出噬魂蛊。
“说吧。”林天说道。
“我……”狙击手正想说话,黑暗中突然射出一道金光,金光的目标正是狙击手。
看到这道金光,狙击手瞳孔瞬间放大,露出恐惧之色。
“都退开,是金蚕蛊!”黎卿云大声喊道,声音里隐隐带着着急。
金蚕蛊的蛊毒是天下第一奇毒,中蛊毒者浑身有如被千万虫子啃咬,最后七窍流血而死。
还是那句话,死有时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更可怕的是经历了生不如死后还要悲惨地死去。金蚕蛊的蛊毒就是如此,能让意志最坚定的古武者痛不欲生。
世上剧毒很多,箭毒,见血封喉,鹤顶红,喝者立毙,可是这些都让人死得太干脆了,金蚕蛊的蛊毒却要把人折磨之后才死。
而且看来袭的这条金蚕蛊,在月光下金光闪闪,一看就比黎卿云的金蚕蛊高级。
林天眉头一皱,冷哼一声,上前一步挡在狙击手跟前,在金蚕蛊临身之时,他使劲一甩手,像乒乓球一样直接把金蚕蛊甩飞。
“你……”黎卿云和黎月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们都是养蛊人,最清楚金蝉蛊蛊毒的恐怖,而林天居然直接用手挡,此刻她们比刚才林天一拳打爆双头蛇还震惊,宁洛昔和肖曼萱也是花容失色。
这是要去送死啊,因为金蚕蛊之毒无药可解,中者必死无疑。
“哼,我的俘虏,我要他生,他就得生,我要他死,他就得死,还轮不到你这个缩头乌龟来插手!”林天冷酷说道,而他口中的缩头乌龟自然是指那个养蛊人。
他虽然不知道那个养蛊人藏在哪里,但知道对方可以听得到,所以故意挑衅拉仇恨,希望能把养蛊人激将出来。
可惜,这个养蛊人十分沉得住气,根本没有回应林天。
“林先生,你没事?”黎卿云不敢置信地问,她感觉这辈的惊讶加起来都没今晚来得多。
眼前的年轻人,刀枪不入,剧毒不侵,身手了得,力大如龙,还冷酷得不像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他身上让人惊讶的地方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