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吓得闭了上去。
墨亦轩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看着她。
那浴桶只到墨亦轩的大腿。枣儿一眼便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把眼睛睁开。”墨亦轩淡淡开口,声音冰凉。
枣儿把头抬了起来,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她只敢看着墨亦轩的眼睛,却愈发红了脸。
那双眼睛她看了很久都没有看够。漂亮的让人移不开。
“没有力气吗?“墨亦轩的气息呼在了她的脸上。
已经看不到枣儿的脸色有什么变化了,因为已经红到了极限。
“有。”枣儿诺诺的答道。
墨亦轩重新做了下去。
枣儿识趣的开始搓了起来。
用尽了所有力气。墨亦轩的皮肤都红了。
枣儿见墨亦轩没有任何动静,只得继续搓下去。
墨亦轩感觉着后背上传来的力气。
心情微微好了一丝。
就这样,把墨承纶的气息全部搓掉。
冷竹县。
林盛无所事事的坐在凉亭里。
锦莫痕在璧城,锦莫琉也去了。
他没有了要服侍的主子自然是清闲的很。
这冷竹县也就剩了李炎可以压制住他。但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好的很。
他如今一脑子都是怎么除掉君离。
之前司芝两个人在的时候,她不好下手。如今只剩一个人了,他定然好想尽办法杀了君离。
趁锦莫痕忙着瘟疫,没有时间管他的时候。
“林总管。”说曹操曹操就到。
林盛连忙站起来,掐媚的笑道,“君公子也出来晒太阳啊?”
“秋天了真不知道林总管晒得哪门子太阳。这在凉亭里可晒的到?”君离淡淡的讽刺到。
“君公子这话说的,接下来可就是冬天了,那冬天的太阳不是更不暖和了。所以说,能晒到太阳都叫晒太阳。”林盛毕竟在宫里混了几十年了,嘴皮子上的功夫还是有的。
“哦,这样啊。”君离点点头。
“林总管,可觉得这样的阳光能不能种出朝阳果?”君离坐了下去。
林盛放进嘴里的瓜子一顿,皮笑肉不笑的道,“君公子这说的那门子话。咱家孤陋寡闻的,哪里知道朝阳果是几时生长的?”
“哦?吃过朝阳果的人竟然会不知道?”君离直直的盯着林盛。
林盛被看的发毛,只得干笑,“君公子可真会说笑。”
“林总管。我也懒得在绕圈子了。今日便说开了,倘若林总管肯帮我,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倘若林总管不肯帮我。那这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和墨痕说了。”君离的声音很认真。
林盛知道这事儿是躲不过去了,放下了手里那一直拿着的瓜子。
“君公子,想让我怎么帮呢?”
君离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容,“那我可就认为林总管是默认了我的条件了。”
“君公子可真是的,我们懂就好。”林盛笑道。
“好。”君离点点头,“我要冬锦的所有官员资料。”
林盛脸上的惊愕转瞬即逝,“那君公子可要给我些时间了。”
“不急,七天可够了?”
“够了够了。”林盛连忙点头。
“好,那就不打扰林总管,晒太阳了。”君离意味深长的说道。
林盛尴尬的点了点头。
目光一直跟随着君离,直到消失不见。
所有官员资料?君离果真是要谋反!
他就知道一个帝王怎么可能没有这份野心!
现在怎么办呢?
帮君离?
一旦被发现了,死罪一条。倘若君利策好起兵失败,也是死。锦莫痕那种人,林盛真的不相信他能输。
要是不帮。
君离要是告诉锦莫痕,他也未必能有个好下场。
林盛的眉头深深皱起,怎么办呢?
君离走到半路,刚刚看到房间门的时候。身子一僵。面色缓缓变紫。
他强撑着一头的冷汗走回了房间。
关上门便倒在了地上。
他不能被别人看到。
当初为了活下来也是费劲了手段,他绝不能那么容易死。
只是当初是为了什么选择这样的呢?
那一刻他究竟想到什么,想的谁。他已经记不清了。
但他的确想见她一面,想和她好好的谈一谈。至少让她知道自己的歉意。
他知道这样没有什么用处。
也知道他是在痴心妄想。
他早在当初那么做的时候,做出那个选择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后果。
就应该知道无论怎样他都挽不回她了。
他死一万次都换不来她的回眸。
怎么就到了今天的地步呢?
璧城。
华雀沉默的倒着药。
良久,看了一眼安静的锦莫痕,终于沉闷的开口。“我告诉你,只有那一个法子,别想了。除非你不想救这些人命。”
锦莫痕刚要开口,锦莫琉走了进来。
“华神医,我的血当药引不行吗?”
锦莫痕的目光又亮了起来,锦莫琉同样特殊,说不准能一试。
华雀叹了口气,“你的血克一味药。兑了你的血,那药便变了色。”
“那不用那味药呢?”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华雀的语气又不好起来。
“华神医,可以一试,去了那味药,用墨琉的鲜血一试。”锦莫痕开口。
华雀瞥了他一眼,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药杵。开始配药。
许久,华雀把那碗药递给了锦莫琉。
“皇兄,我去试试。”锦莫琉端着药朝外走去。
锦莫痕点了点头。
华雀没了心思倒药,跟了上去。
锦莫痕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他如今发呆的时间愈来愈长,于是想念她的时间便越来越长。
命运真是奇妙的很,他一开始不知道后来她会在他的生命里占据如此之大的重量。如果知道,他怎么会放她走。
也许那样,这一切的故事就变了。
可当时的她,也换不来他这样的牵肠挂肚。
也是优秀,但是那时候她心心念念都为了一个人,为了别人活的人,怎样都不完美。
她如今活的潇洒惬意,不去想任何人。
于是美得不可方物,才叫人魂牵梦萦。
当初焚崖上一见,有如何惊艳。
就算她带着面具,他还是一眼认出她。
比起最开始的初见,那一见,才让他记到如今。
夏衫城门前,她款款而来,举手投足间杀人于无形。
他那个时候站在城墙上,就好像在看她一个人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