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湘被侯爷的一句话彻底毁掉了,王二家的当即就感觉自己的机会到了,上前谄媚道:“公主,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青阳公主将长剑转到鸣湘和冯氏身前,吓得两人不住摇头发抖,鸣湘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公主,我,我也是被逼迫的,侯爷他不许我说,我也不敢说,我怕说了之后,您就不要我了,公主,我错了,我错了,看在我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您原谅我,不要杀我!”
冯氏则是羞愤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无声哭泣,肩膀颤抖,她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彻骨的后悔,当初侯爷缠上她的时候,她没有立刻拒绝,已经是错了,可没想到,当时的错误居然造成了如今的后果!悔不当初也已经晚了,世子不知从何处得知她和公爹的事,今天早晨故意说自己出门了,引得公爹来她房中,公爹本就是个混账,也不顾她才刚出月子,就要搂着她强行办事,说出了那些话来,就被早就偷偷藏在内室的世子听到了。
冯氏知道,自己这下不仅仅是颜面无存,就连她的家族都会受到牵连,一时了无生意,起了轻生的念头,念起身起,一头撞在了桌角上,晕死过去。
王二家的过去看了看她,回头对青阳公主说道:“公主,没死,昏过去了。”
青阳公主将手里的剑抛下,然后对王二家的说道:“今日之事,一个字都不许传出去,鸣湘和冯氏灌了哑药,鸣湘卖掉,冯氏还给他们冯家,你随我出去安抚宾客,若是让人知晓了今日之事,你知道后果的。”
王二家的缩了缩头,立刻点头:“是,奴婢知道,请公主放心,奴婢定会将此事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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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宾客们纷纷往惨叫声的源头找去,看去的时候,从外面又走入了一队官兵,为首的是京兆尹,只见他面上明显带着紧张,可是却又不得不往前的样子,带着人闯入了公主府,公主府里的管家迎上来问他做什么,京兆尹深吸一口气,然后气沉丹田,将酝酿了一路的话给大声问了出来:
“府上世子去我京兆报案,说是老婆偷人,孩子是他爹的,让我们进来拿人!”
说出这话,京兆尹的内心其实也是七上八下的,这叫什么事儿啊!他这一嗓子嚎出来,今后指定就是和青阳公主府杠上了,没有任何理由,任何缓冲,他就这么被推到了台前,得罪了青阳公主。想起公主的凶残,京兆尹只觉得头皮发麻。
可是谁让给他施压的那一方,比青阳公主还要凶残呢。
卫国公府世子娄庆云,大理寺卿娄大人,他手里捏着京城所有的刑讯单位,大理寺是三法司之首,刑部都要听他的调遣,何况他这么一个小小的京兆呢,前途捏在人家手中,得罪了青阳公主,最多以后被她打打骂骂,可是得罪了大理寺,那就是亲手毁了自己的前程,孰轻孰重,京兆尹大人还是分得清的。
所以,当娄庆云找到他,让他在这个时候上门吼这么一嗓子,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果然,随着他这一声嚎叫,宾客间几乎都炸开了!
什么什么,儿媳妇偷了公爹,还生了孩子?
这闺女变妹子,孙女变庶女……这,这真是好一出狗血大戏啊!
围观群众不厚道的笑了。想起了青阳公主平日的嚣张为人,人民群众捧腹大笑了。这就叫做现世报,来的太快了!
后院的嚎叫还在继续,但是京兆尹可没有那个胆量直接闯入公主府的后院去,只在院前守着,装作没有听见后院的哀嚎声一般,管家急得满头大汗,先前他媳妇儿来跟他报信,说是后院出了大事,侯爷偷了少夫人,世子去京兆尹告状,京兆尹找上门来了。傻子也知道,世子怎么可能去找京兆尹,家里发生了这种事,他藏着掖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京兆尹告状,让京兆尹来处理呢?分明就是受人陷害,故意将这件事情挑到了京兆府,为的就是不让青阳公主私下处置,这是要闹上公堂,天下皆知的地步啊。
话说最近青阳公主府得罪了谁,众人心中明镜儿似的,上回长公主好心好意来府中给孩子送洗三礼,却莫名其妙掉下了水,之后也没见娄家说什么,可就在大家以为娄家认怂的时候,就在满月酒这日,宾客盈门之时,将这千古丑事给爆了出来,青阳公主府这回是丢人丢到家了。
人们皆在心中暗叹了一下卫国公府的手段,既能办事,又能忍,明的不来来暗的,还偏偏暗的叫人无话可说,因为本来就是公主府有这个把柄在他手上,而明面上又将自己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可又能让大家清楚地知道,青阳公主府到底得罪了谁!
青阳公主面如死灰从里面走出来,王二家的冲到了管家面前,一把推开了他,算是给公主清了路障,管家差点被她推得摔倒在地,想骂她,可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媳妇鸣湘并没有跟出来,心道不妙,就没敢当着公主的面儿给王二家的为难,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王二家的现在哪里还有空去管他,如今正是她顶替鸣湘,成为公主身边头号心腹的关键时刻,鸣湘都给她扳倒了,何况是个管家呢。王二家的志得意满,拽得很呢。
“谁让你们过来的?”青阳公主径直走到了京兆尹面前,忍着怒火对他问道。
京兆尹头皮发麻,心里好想告诉她是谁让他过来的,但是也知道自己就算说了,和青阳公主府的梁子也已经结上了,所以,他选择不说,沉着应对:
“公主明鉴,自然是有人拜托本府过来,这人肯定是府上之人,要不然,您府上这么大的事情,外人又如何知道呢?”
不愧是做京兆府尹的老爷,说话自然有他的分寸,几句话就把这事儿给撇干净了些,反正是你们府上发生的事,他只是收到了报案才会过来的,如果这种私密的事情没有人报案,他一个外人又如何知道呢?
青阳公主脸色阴沉的可怕,指甲都掐的陷入了肉里,可是她却好像不知道疼一般,咬牙切齿的对京兆尹说道:
“没谁拜托你过来,给我滚出去!带着你的人,滚出去——”
公主的怒吼响彻云霄,京兆尹擦了擦面上被她喷到的口水,对她拱了拱手,说道:“哦,既然,既然府上没人报案,那,那本府就,就告辞了。”
反正他来的目的,就是不能让青阳公主将这事儿给隐藏起来,现下大家也都知道事情的原委了,他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脸上堆着笑,一副完成了任务的轻快感,说完之后,不等青阳公主反应过来,他就麻溜的带着身后的官差怎么来的就怎么出去了。
京兆尹一走,围观群众们又热聊了起来,完全没有发现,主人家越来越青的脸色,青阳公主似乎已经到了极限,招来了府中的护卫,让他们一个个的将人全都给赶出府去,不想再看到这些人对她指指点点的样子,正如驸马所言,这些人表面上对她恭敬,可是背地里却在说她的是非,她是公主,就算有几个面首又怎么样?这些酸妇自己没有这本事,没有这权利,没有这身份,就偏好在背地里嚼舌根子,这样的人,她还有什么好相交的,反正今天她也丢人丢到家了,不在乎再来一些,这些人要看她笑话,她就偏不让她们看,一个两个全都赶出去,赶出去,赶出去——
今日来公主府参加满月酒的,全都是京城勋贵,还从来没有过去谁家做客给主人赶出来的经历呢,青阳公主这样的无措举动,真的是彻底让宾客们反感了,卫国公府的三房夫人包氏振臂一呼:
“这什么鸡鸣狗盗的地方,咱们还不屑待着呢!用得着叫人赶我们吗?今后别说是公主府有事,就是八抬大轿请我们,我们都不来!还要你赶,哼!各位夫人,我们自己走!省得被有些下三滥的派人赶!不嫌晦气!”
包氏的话让宾客间的夫人们感同身受,先前大家只是察觉到被侮辱,可是都愣着没反应过来,包氏一声吼,彻底将夫人们的怒气给激发了,纷纷对青阳公主递去了鄙视的目光。
自己家做了丑事,居然还敢这么嚣张。不知道是哪位夫人应了一句:
“三夫人说得对!今后这种腌臜之地,就是请我们来,我们都不来了!”
这句话一说,果然引起了大部分夫人们的附和,一阵喧闹中,青阳公主简直气得要爆炸了!抢过了一个护卫手里的剑,就对着那些只会说风凉话的夫人们砍了过去,这种时候,她们不仅不想着安慰她,居然还一个个这样奚落她!
她可是公主啊!是金枝玉叶!凭什么受这些愚蠢的妇人指戳谩骂?
因为青阳公主的疯癫之举,宾客撤离的速度就更加快速了。一转眼,先前还爆棚满座的院中,就变得一片狼藉,杯盘散碎一地,就好像遭受了什么抢劫一般,青阳公主再也忍不住,一口老血喷出了心头。
包氏和韩氏特意坐在马车里,看着宾客们上车离去,直到最后,公主府门前没有一辆马车之后,她们才让人驱动马车,缓缓的驶出巷子。
包氏一路上都在捧腹大笑,韩氏比较正经些,却也没忍住笑了好几回。
今日她们奉命前来公主府参加满月酒,可是上回洗三的时候,长公主就被莫名其妙算计的掉下了水,她们今日来到这里,原本心里可是忐忑不安的,心想着什么都不吃,哪儿都不去,就这么混到酒席散了,就回家,可哪里知晓,居然让她们看到了这一场好戏,之前的憋屈和郁闷一扫而空,两位夫人全都有一种恶有恶报的爽快感。
这事儿她们回去一定要添油加醋的告诉老太君知道,让她也高兴高兴!
☆、第202章
在韩氏和包氏回来之前,薛宸就已经得知了青阳公主府发生的事情。
接过夏珠递来的汗巾,擦了一把汗之后,才挺着肚子靠到了一边的栏杆上,最近肚子实在太大了,饶是薛宸练了这么多个月,但现在每天却只能做从前一半的时间,八个多月的肚子,就是她不累,也怕因为太过伸展而挤着孩子。
“这事儿你早知道?”
薛宸对被隔离在屏风外的严洛东出声问道。
严洛东回道:“是,柿子早就派我去查过,只不过后来一直没有用罢了,但这回用上了,威远候世子那儿也是他派人去告知的,并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不过,属下认为,就算不留下痕迹,所有人也都知道这事儿是谁背后指使了赶的。”
薛宸喝了口茶,笑了,娄庆云还真是坏,明明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他背后指使的,可是最后却没有任何证据说是他指使的,这些事儿是威远候和冯氏自作自受,事实胜于雄辩,他们就是想解释都没法解释,因为事情已经被威远候世子给挑开了,而他在这个关键时刻,请了京兆府尹去公主府,那就等同于告知了天下人,就算青阳公主想要把事情瞒下去,都没有机会。
严洛东退下之后,薛宸便听说韩氏和包氏回来了,老太君让薛宸派个丫鬟去听事,怕她走着累,薛宸倒是没觉得多累,吃了些东西,又换了身衣裳之后,才前往松鹤院,老太君见她过来,赶忙让金嬷嬷给她在身边看座,薛宸给老太君和公主行过礼之后,就坐在椅子上,金嬷嬷知道她怕热,故而叫人又搬了几个冰盆进来,放在薛宸身旁。
老太君摸了摸薛宸的肚皮,眉眼俱笑,等到韩氏和包氏将青阳公主府发生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之后,老太君脸上现出了狐疑,长公主脸上满是震惊,只有薛宸笑得很平淡。
和薛宸对视了一眼,老太君便知道,这事儿左不了和这对小夫妻有关系,长公主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这事儿属实吗?会不会冤枉了他们?我瞧着那冯氏并不像这种女子呀。”
韩氏和包氏分别坐到了长公主的两边,说道:“公主,您就是心太善了,这事儿是威远候世子亲自发现的,还能有假?我听说啊,青阳公主都气得把威远候的……”
她们是妇人,这些事情全都经历过,但韩氏照旧没有办法大声的说出来,便凑近长公主耳旁,告诉了她威远候被废了的事情,那一声声的惨叫,也太渗人了。
长公主捂住嘴,瞪大了眼睛看着韩氏,竟是吓呆了的样子。韩氏暗叹了口气,好在今日是她和包氏去的青阳公主府,要是长公主去的话,肯定又要吓坏了。
老太君借着摸薛宸肚子的当儿,对她低声问道:“你干的,还是庆哥儿干的?”
薛宸微微一笑,用帕子掩住了唇,同样小声的回道:“他干的,很妥帖,老太君请放心。”
老太君直起了身子,想了想后,说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是明火执仗的上门掀了她老窝,我也敢,何况是这背地里下手的事?再说了,原本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怪的了谁?”
薛宸莞尔一笑,装模作样的对老太君甩了甩帕子,说道:“老太君英明,妾身代替夫君谢过。”
老太君瞧她这样,完全就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在她额头上点了点,警告道:“你回去带话给他,下回这种事情,得想跟我商量着办。没准还能有其他法子。”
薛宸:……
老太君这是嫌下手下的轻了。
**********
晚上娄庆云回家,陪薛宸吃了晚饭在院子里遛弯儿,薛宸对他问道:“这件事,皇上那儿怎么解释?”既然娄庆云做这事儿的时候,不在乎别人猜到是他,那么他就一定早就想好了怎么应付皇上的责问。
只见他两手一摊,说道:“这事儿哪用解释啊。原本就是威远候惹出来的事,不过是被人发现,曝光了出来,又不是我刻意栽赃给他的,皇上日理万机,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就算知道了,也只会把青阳喊进宫去训斥,跟咱们可没什么关系。”
事实上,娄庆云在长公主落水之后,就已经去宫中找过了皇上,明里暗里也和皇上稍稍的知会了几句,皇上心里有了准备,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就不会那么意外了。
薛宸知道他办事不会半途而废,牢靠的很,便也不再过问了,娄庆云捏着薛宸的胳膊,奇道:书 快 電 子书
“哎,兴许索娜女官那套柔术还真管用,我今日瞧见范文超的妻子去后衙找他,她也怀孕了,也差不多七个多月,只是身子水肿的不行,范文超每天都在跟太医院要治那水肿的方子,却不怎么起效,说是脸上胳臂上腿上,只要一按就是一个深潭儿,可我瞧着你倒是挺好。”
薛宸由他捏手,另一只手扶着后腰,索娜女官说过,就算不是真的吃力,但只要走起路来,最好还是扶着后腰比较好,这么长时间一来,薛宸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听了娄庆云的话,便笑了,说道:
“怎么听你一副挺遗憾的口气,不水肿才好呢,我瞧见那些水肿的妇人,说是连走路都觉得腿脚涨,我倒还好,兴许是动的多了。”
盛夏的晚风垂在薛宸的脸上,依旧带着一丝白日的暑气,不过,白天最热的时候,她都扛过去了,现在晚上的热,根本不值一提。
娄庆云低头瞧了瞧她的肚子,又瞧着她眼底的青色,知道她这些日子吃力,尤其是躺着的时候,总是辗转,找不到好位置睡觉,可是白日里她又不敢多睡,眼看着八个月的肚子,可她也就是肚子大些,与其他妇人相比,身子都略显臃肿的模样完全不同,呼出一口气,说道:
“还有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就得出来见面了。”
薛宸听他感慨,也不答话,其实月份越大,她就越紧张,尽管她在孕中做的准备很足,可是如今却好像那种近乡情怯的人一般,心里负担大的厉害。
她想要个儿子,想要替娄庆云延续娄家的香火,可是她又怕生的不是儿子,还怕生的时候,会不会出现意外什么的。但是,这些情绪都很私人,她没有和旁人所过,包括娄庆云,她也从来没有对他表露过这方面的担忧。
女人生孩子,历古以来就是过一道鬼门关,有命就喝鸡汤,没命就见阎王,这是乡里说惯了的俚语,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只不过,再多的担心,也会有真正到来的那一天。
似乎感受到娘亲还没有准备好,原本应该九月中旬就出生的孩子,一直拖到九月二十六都没发动,让太医来看,太医也很纳闷,说看起来是一切正常的,但就是比旁的孩子慢些,不过,只要没有异常的症状,这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了。
娄庆云担心,就让太医在府里住下了,每天早晚请三次脉,确定情况,薛宸倒是好吃好睡,这些天尤其好吃,几乎嘴巴就没停过。
九月二十八那天,她晚上吃了半只烧鸡,两个白面馒头,还喝了一碗甜枣汤,吃了几样素炒,喝了花酿,心满意足的睡下去了,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是才睡下没多久,薛宸就辗转起来,娄庆云以为她是肚子压的难受,干脆坐起来替她翻身,就像是他前段日子,每天晚上做的那样。
可是翻了两回,薛宸就觉得不对劲了,挣扎着靠坐到了软垫上,捂着肚子,露出疑惑的神情:
“肚子仿佛涨涨的,像要解手……可又不太像……仿佛有什么在往下坠。”
娄庆云这些天也没有好好睡觉,眼睛里满是血丝,听薛宸这么说了之后,眼中突然就亮了,看着她,问道:
“有东西坠?那,那疼不疼?”
薛宸靠在那里感受了一会儿,才缓缓对娄庆云说道:“也不是很疼,但……总觉得不对,你,你去喊李嬷嬷来瞧瞧吧,太医这时候也睡下了,你让隔壁的李嬷嬷看了,若是不行再喊太医。”
娄庆云哪里还顾及的到这些,下了床之后,连鞋都只穿了一般,就匆匆的开门去,夏珠和苏苑在碧纱橱中听到了动静,也披着衣裳走出来,看见娄庆云往外走去,夏珠便跟着过去,苏苑则来到薛宸的身边伺候。
薛宸觉得怎么躺都不舒服,这种感觉来的很快,先前还只是隐隐的疼,可现在那种感觉倒是有些分明了,这时她才确定过来,的确是要生了!
李嬷嬷跟着娄庆云走进来,夏珠去喊太医去了,李嬷嬷让薛宸躺在床上,检查了一会儿,然后才紧张的说道:
“快去准备,少夫人这是要生了。”
李嬷嬷的一句话,让苏苑和娄庆云都紧张起来,娄庆云在原地手忙脚乱的转圈,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薛宸的额上开始有汗珠子滴下来,肚子坠的难受,但依旧在她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就只是难受罢了,府里早就准备好了产房,就在主院的东南方,薛宸给扶着坐上了竹轿,给抬到了产房去。
几个嬷嬷收到了消息,早已在产房中候着,烛火通明。
薛宸躺到产床上之后,肚子就开始疼的厉害起来,李嬷嬷告诉她,现在能别喊就别喊,因为要储存力气,要是现在就把力气给喊没了,待会儿生的时候,就难熬了。
薛宸点点头,夏珠请的太医终于来了,帐子已经放下,只将薛宸的手腕露出来,太医坐在一旁把过脉之后,便说道:
“时候到了,没有早产迹象,足月生,少夫人身体康健,应该不成问题,我先去开些方子预备起来,你在这里盯着些,有情况到外室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