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算再来一次,结果也同样是注定的。
白马义从的将士,都是从昔日从公孙瓒麾下各地军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壮士,受到专门的传承,可以说一个个都是百中无一,忠心无二且战力无匹。
相比之下,这些袁军士卒的战斗力,可就远远不够看了。
毫无例外,面对精锐骑兵的冲杀,这些人,又一次的扑街了...
不过这一次的袁军将领命比较好,没有碰到赵云,侥幸的从白马义从手上逃出生天。
不过绕是如此,他的手臂鲜血喷涌,顺着铠甲丝丝而下,一双铜铃般的大眼因为疼痛而瞪得浑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说起来,他也算得上是一条汉子,受伤之下,却是紧咬着牙齿一声不吭,硬是咬牙坚持着,打马奔回渤海关内。
当然了,狼狈不堪是肯定的,周身染血堪堪逃窜回城的袁军将领,气的狠狠的将手中战枪扎在地上,双目圆睁,鼻孔一张一合,大气如公牛般喷出,仰天怒喝,格外骇人。
“啊呀呀!气煞我也!”
只是,口头上气呼呼的,再让他下去冲杀,他也是不敢了。
...
又一次的击溃了出城的袁军士兵,白马义从马蹄阵阵,再度围堵着渤海城关的外围,环绕起来,将他们围堵个水泄不通。
“严加看望,休要放得一兵一卒出得城关送信!”
吆喝一声,副将又纵马上前,对赵云道:“将军,那边我们已经让过敌方的哨骑。”
顿了顿,继续问道:“将军,咱们在这渤海附近,究竟须得,再围上多少时候?”
赵云微微一笑,伸出两根手指:“两日!咱们只要守住两日,那边的袁军便会开始开拔,到时候任由什么书信过去,也是无力回天了!”
另外一名副将也拍马赶来,闻得此言,狠狠的将手中战刀向着地上一插,豪爽言道:“好,两日便两日,将军且放心,今后两日,我们二人轮班坐守,围死四门,任他渤海守将想破了天,也休想放他一只鸟出来!”
接着,身先士卒的他,领着麾下的白马义从,一路酣呼鏖战战,勇往直前。
此时幽州士兵的士气顿时空前上涨,士卒们一个个高声迎合着偏将呼喝,恨不能用吼声震碎袁军的城门,击垮袁军的城墙。
围堵,当真是可以用水泄不通来形容。
...
不知不觉,时光荏苒。
两日的时间,真的过得很快,甚至可以用飞快来形容。
而在这期间,渤海城内曾无数次的组织人马想要再一次的突围,可惜全部没有成功。
白马义从在赵云的调动之下,犹如一只锋利的钳子,率领兵将死死的扼杀住了渤海城门的咽喉,任凭渤海城内突围的人想耍什么花样,他们白马义从的目标却是始终如一,雷打不动。
杀尽一切,渤海城关内,所以想要突出重围的人!
...
渤海城关附近的情况,暂且按下不提,单说远在幽州大帐之内的袁绍,在接到了书信后的反应。
此时的帅帐之内虽无声,但却仿佛刀剑相击,战马长嘶,一派肃杀与凝重。
放下书信,袁绍眼皮子微微一挑,接着抬头看了看左右两旁的文物群臣。
掂量了许久,终于听他长舒口气,张口言道:“诸位......今日这帅帐之内皆某心腹,没有外人,某就敞开了说......发来急书,渤海后方,遭公孙瓒白马义从分兵偷袭,且兵马人数不少,势在危机,让某火速派兵回往救援!”
这句话一经袁绍说出,顿时犹如一颗石引起千层浪,顿时在整个袁营内炸开了锅,众将你瞅瞅我,我看看你,每一个人的眼中无一不闪烁着惊讶。
不过,再没有弄清楚消息准确性的时候,他们也不敢妄言。
“主公,如今,界桥磐河皆为我军占领,如何能得大军通过?况且一旦有大军绕路偷袭,必然会被我军哨骑发现......这书简,会不会?”犹豫了片刻,逢纪第一个站出来,质疑道。
“这的确是佐治的笔记,绝无差错!”袁绍摇了摇头,断言了逢纪的猜测,道:“况且上面还有渤海的印记,不可能作假。”
这一句话说出来,立时封住了所有人的口,也坐实了渤海后方,遭遇袭击的事实。
袁绍目光闪烁,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方要开口讨论一下布置撤军事宜,便听许攸声音:“明公若如此,嘿嘿,便是中了公孙瓒之计矣。”
那声音不高不低,却以不平不缓的速度,送入了每一个人的耳间。
“子远所言极是,主公无需多虑,只管统领大军追击袁绍便可,渤海之事,只管另派大将,无需亲往。”这个时候,帐内的其他谋臣亦是表态。
在这个问题上,不久前还争论不休的他们,倒是表现得一致。
“那行,让人快马奔赴,让文丑去扫荡那些宵小。”袁绍见麾下谋臣都是差不多一个意思,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又简单的和众人聊了一下,便宣布散会。
“将军弱冠登朝,则播名海内;值废立之际,则忠义奋发;单骑出奔,则董卓怀怖;济河而北,则渤海稽首。振一郡之卒,撮冀州之众,威震河朔,名重天下。虽黄巾猾乱,黑山跋扈,举军东向,则青州可定;还讨黑山,则张燕可灭;回众北首,则公孙必丧;震胁戎狄,则匈奴必从。横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才,拥百万之众,迎大驾于西京,复宗庙于洛邑,号令天下,以讨未复,以此争锋,谁能敌之?”
这是当年田丰沮授二人,在投奔袁绍的时候,为袁绍他所制定的战略。
如今,时间流逝,袁绍如今势力以南据河北,北阻燕、代,兼戎狄之众,南向以争天下。
等他再吞并了公孙瓒之后,足有三洲之地的他,敢问天下英雄谁堪敌手。
走出营帐,袁绍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豪情万丈,野心也不知不觉的膨胀了起来。
此时营帐的外面,战马嘶鸣,纛旗招展,兵戈霍霍,士气如虹。
哈哈哈!
据如此雄兵,所谓的四世三公又如何,还不是刘家的臣子。
终有一天,某袁本初,要做那人上人,刘家四百年江山,也该换换人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