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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一的身体虚,这个时候,不可让他太过激动。”北宫溯挺着老脸,说完这话,立刻转身就离开。
动作太大,都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可他依旧快步朝前走着。
阿九呵呵的笑了笑,紧忙跟上:“大人,你等等我。”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进来,破坏了人家的好事。
而且还看到了……
站在床榻边的竹十,深呼了一口气,非常无奈的看了一眼床榻上,面红耳赤的少年,勾唇,问:“还要不要继续了?”
他就是故意这样问的。
然后被褥里,传来闷闷的声音:“不要,不要了。”
都被人家看到了,若是他们还继续,那可真的心大。
竹十听着他的声音,噗嗤一笑:“你就这点出息。”
“一切都怪哥哥。”
“真的怪我吗?”竹十掀开了被褥,眸光灼灼的望着他。
竹一看到他发红眼眸,舔了一下干凅的唇,糯糯的说:“哥哥,你很难受吗?”
“我发现,你真是我命中的劫。”竹十双手捧着他的脸,咬牙切齿的说。
竹一很冤,但是也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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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追着北宫溯的步伐,侧睨,看到他额头的细汗,立刻拉住了他的手臂:“大人,你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我没事。”北宫溯拂去她的手,继续的朝前走着。
阿九强制性的拉着他,不让他再继续往前走,一边还威胁着说:“大人,你若是再往前走,我就把你扛回去。”
“……”北宫溯万万没想到阿九会对他说出这样强悍的话语来。
被迫的北宫溯站定脚步,很是无奈的深叹。
他的脸,因为刚才看到的事情,还发着红。
阿九看着这样的北宫溯,忽然笑了:“大人,你真是……”
“……”北宫溯抬头望着她,满眸不解她在笑着什么。
“属下在军营的时候,时常跟那些男人在一起打交道,有一次,因为队长命令,我跟他们去勾栏院侦查,然后他们那些人,看到当时的情形,立刻就起来反应。”
阿九说起当初的那件窘迫的事情时,一脸的好笑:“当时我很窘迫,可是随后我发现,他们比我还要窘迫,然后我整个人就感觉没啥事了。”
“什么叫做没啥事了?”北宫溯望着她的眼眸,呼暗呼明。
阿九双眸炯炯,很自然的说:“他们当事人都窘迫了,我还有什么好窘迫的呢?”
北宫溯不咸不淡的说:“可是他们是男人啊。”
“是啊,正因为他们是男人,所以我才更加觉得没什么了。”她笑着抬起手,捶了捶心口的位置:“因为我们是兄弟。”
北宫溯知道,铁甲军里的每个人,都很重义气。
只是……
不知为何,看着阿九这样无所谓的样子,北宫溯的心里闪过一抹烦躁。
“大人,你伤口又裂开了,我扶你回去,给你包扎伤口吧!”阿九很自然的搀扶着他的手臂。
北宫溯看着他的样子,轻皱着眉头,说:“我没事,在房间里待得太久了,出来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