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他不能消耗她的仙力。
“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晴落天红着眼睛，沙哑着声音。
“战霆司，你醒了。”
醒了表示他就不会再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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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旁，程程跪在灵均的身边，看着她嘴角不断溢出来的血迹，他几度伸手，又缩回。
灵均睁着眼睛，深深的望着他。
她一张口，就有血迹，从她的嘴角猛地溢出，最后到耳孔也有血溢出来，眼角……
“灵均……”程程不知道该怎么做，该说什么。
这个女人，在这个朝代，明明跟他没有任何感觉，可是为了他，却送了性命。
灵均睁着大大的眼睛，她颤抖着伸出手……
程程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最后还是将其握住，他说：“你不值得这么做。”
“程程……”一张口就有血迹溢出，让她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程程抱着她的上半身，让她依偎在他的怀里，他说：“这样或许会好些。”
“谢谢。”灵均嘴角含着笑：“你终于抱我了。”
来到这里这么多天，她终于等到了他的怀里。
这个陌生，又带着熟悉的怀抱，让她的泪，混合着血，溢出。
一滴一滴的血泪，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个血红色的花朵。
“彼岸花？”晴落天确定战霆司没问题后，快步过来，看到的就是地上的这些血色花朵。
所有人顺着晴落天的话，看向地上，再看向灵均。
“晴姑娘，我很抱歉，来到这里后，一直都在给你惹麻烦。”灵均望着她，笑的很苦涩。
晴落天拿着她的手腕，说：“你先别说话。”
“晴姑娘，不用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
她知道，在焚天的那一掌魔气过来时，她已经清楚地感觉到，身体里的一切都已经粉碎。
她之所以还活着，只是有些话不说，她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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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落天看着程程，再看着灵均，她站起身，说：“对不起。”
不想欺骗，现在的灵均，她纵使用了仙力，也无法让她复活。
灵均笑着对她摇了摇头，再把眸光收回，看向程程：“答应我的事情，不要反悔可好？”
程程知道她说的跟她回去的事情，沉重的应声：“好。”
“程程……咳咳咳。”灵均将脖子上的吊坠拽下，吊坠上坠着两个物件。
这两个物件，都是他们不曾见过的。
“这是？”
“月圆之夜……回去……”话还没有说完，灵均头往一旁倒去，举起的手，也缓缓的垂下。
程程抱着她的手一紧，大声的喊着：“灵均——”
然，灵均再也无法回应她了，她已经彻底的离去。
晴落天看着死去的灵均，再看着周围堆积成山的御林军尸体，她的眼眶，渐渐的发红。
战霆司是第一个发现了她的异常，他虚弱的喊着她：“落落……”
“皇后娘娘？”
“姑娘？”
晴落天浑身散发着白色的仙气，那白色的仙气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红色。
一直处于看戏的焚天，在看到她这个样子时，大惊，连忙阻止：“落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