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来帮你的。”
“怎么帮我?”
叶芳婷的反应和询问,都让贺文策看到了曙光,而他要的就是她的这句话。
“如果你想救叶氏,并拿回自己的东西,做回叶芳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这里,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说着,贺文策还故意卖了个关子,于是叶芳婷又连忙问:“什么办法?”
“那就是在所有的媒体面前,拆穿那个女人。”
叶芳婷听了,不由眉头一皱,贺文策见状,又继续说道:“你放心,我既然要帮你,就会一帮到底。到时候我会负责召开这个发布会,然后把真相呈现到所有人的面前。”
“那你的好处是什么?”
“这是贺家欠我的,至于其中的恩恩怨怨,你可以随意发挥想象,总而言之就是和你一样,也是一个受害者。”
随后,贺文策和她交换了电话号码,并告诉她,发布会的事一旦准备好,便电话通知她。
贺文策走后,叶芳婷也很快离开回到家里。
晚上见到褚云天,她犹豫了许久,仍然不知该不该把白天的事情告诉他。
而她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也被褚云天看在眼里。
“怎么了来来?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虽然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但褚云天依旧唤她“来来”,这是他给她起的名字。
“我……”叶芳婷动动双唇,说了一个字便又止了声。
褚云天将她揽入怀中,温柔的看着她,继续说:“我们不是说过,无论有什么事情都一定要告诉对方,不要放在心里吗?难道你忘了?”
对上他的目光,叶芳婷摇了摇头,也终于做出决定,将白天的事说了出来。
末了,她问褚云天:“云天,你说,事情真的会像那个男人说的那样吗?”
贺文策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她他的名字,所以叶芳婷只好以“那个男人”来代替对他的称谓。
褚云天蹙了蹙眉,默了几秒,才回答她:“也许是,也许不是。”
“那我该怎么办?真的要拆穿她吗?”
“你相信他说的话?”
“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要不然,如果我爸妈只是单纯的想找个人代替我嫁给贺文渊,然后得到贺氏的帮助的话,是没有必要公开那个女人是叶芳婷这件事的。还有贺文渊,他明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人不是我,却还是娶了她,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叶芳婷冷静的分析,而越想,她就越觉得贺文策说的话完全合情合理。
褚云天不清楚这件事情背后的丝丝缕缕,也觉得叶芳婷的话不无道理,只是莫名的,他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
“其实如果你想知道真正的原因,也不难,只要回一趟叶家,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叶芳婷眨了眨眼,这的确是个办法,只是一转念,她又连忙摇了摇头。
“不不不,不行。万一事情不是这样呢?那我现在回去,不就得做回叶芳婷?而叶芳婷和贺文渊是有婚姻在的啊,到时候我爸妈说不定强行把我跟假的那个调包,反正他们能找人做出顶包的事,就没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还有啊,再万一事情真的是像那个男人所说的那样,我爸妈是受了威胁,那他们肯定有很多顾虑,所以也未必会认我,你说是不是?”
褚云天听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叶芳婷的分析和担忧都是情理之事。而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第一条。
他可不想她这么冒冒然的回去,然后被调包去做其他男人的妻子。
“那你打算怎么办?”褚云天最后问她。
叶芳婷眉头皱在一起,苦恼的说:“我也不知道。如果我仅凭那个男人的一面之辞,就站出来拆穿那个女人,好像有点太草率,可是如果事情真的像那男人说的那样,我再沉默的话,不就是在害我爸妈害叶氏吗?”
“要不然再好好想想该怎么做?”褚云天试着问她,接着又道:“对了,那个人有没有告诉你发布会是什么时候?”
叶芳婷摇摇头:“他没说,只说准备好了会给我电话。”
“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没说他的名字,只是跟我说什么贺家欠他的,然后说跟我一样,都是受害者之一。”
褚云天默了默声,没再说话。
两天过去,叶芳婷也纠结了两天,而两天来,她都没有等到贺文策的电话,反倒是褚云天突然告诉她,他要出差几天,让她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叶芳婷因为自己的事心烦意乱,所以连褚云天要出差,她也顾不上太多。
褚云天走后,家里就剩下她一人。没有褚云天在身边,她变得更加慌乱无措。
贺文策的电话没来,她也无法从更多的渠道获得更多的消息,更加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这让她郁闷不已。
另一边,杨岸飞突然找到贺文渊,把贺文策去过Z市的事告诉了他。
“你说贺文策去过Z市?什么时候的事?”贺文渊讶异不已。
“就几天前,发布会的事情过后,我担心他心有不服,暗地里再使什么动作,所以就找人继续盯着他,几天前果然发现了情况。”
“他去Z市做什么?”
“你自己看吧!”
杨岸飞说着,把数张照片扔到他面前。
看到照片上的两个人,贺文渊不由地眉头一皱。
“他找叶芳婷做什么?”
“这个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过我想这个问题你要想知道的话,应该不难吧?”杨岸飞笑笑,“行了,我还有事要忙,如果想到什么,需要我效劳的,CALLME!”
说完,他便转身出了办公室。
再说叶芳婷,她在纠结郁闷烦躁了两天过后,终于有些再也按捺不住,一个人从Z市到了Y市。
下了飞机,她便坐车直接去了定远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