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扭动着身体,将嘴巴凑到他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说。
淡淡的热气在杨岸飞的耳垂处纠缠着,加上手上的感觉让他一时间竟是有些心神荡漾。
“岸飞哥……”安宁轻声唤他,伸手去解他的衣扣,解至一半,就在安宁将手伸进他的胸膛里捻住他胸前的小点的时候,一股强流掠过身体,杨岸飞不由一怔,回神过来。
于是跟着他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又把安宁的手从自己的胸衣服里面抓了出来,然后弯腰从地上拣起浴巾,重新给安宁裹到身上。
“岸飞哥?”看着他流畅而熟练的动作,安宁有些不敢置信地,疑惑的语气,看着杨岸飞的眸光亦是带着询问。
“早点休息吧!”
为她裹好浴巾,杨岸飞朝她笑了笑,说完便准备离开,不过刚到门口,安宁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
“是不是连你也嫌弃我了?嫌我不干净,嫌我脏……”
杨岸飞背着她站在原地,他想说不是,可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而事实上对杨岸飞来说,他不会嫌弃她,更不会嫌她脏,但这不代表他会要她。
安宁始终和别的女人不同,如果不是因为爱,他永远不会动她。更何况这个时候,她或许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麻烦自己被逐出贺家的事实而已。
看着房门合上,安宁眼中划过一丝失望,心里却涌出一股恨意。
如果不是为了路兮琳,自己怎么会变成今天的地步,甚至连杨岸飞都嫌弃她?
这一切都是路兮琳的错!安宁心里忿忿地想着,愤怒中更是伸手将面前茶几上的杯子挥到地上,幸好酒店的房间铺有地毯,杯子才没有摔碎!
……
“你说你给了安宁一笔钱?”路兮琳一边在网上跟曹念念聊着,一边和贺文渊说话。
贺文渊擦着水滴滴的头发,说:“是啊!”说完,他又招呼路兮琳,“老婆,帮我吹吹头发!”
路兮琳听罢,给曹念念回了一句“亲爱的叫我了,下次聊”便将她晾在了一边,然后拿了吹风机过去。
吹风机“呜呜”的声音响起,路兮琳跪在床上,贺文渊则坐在床沿。
路兮琳的动作细心而轻柔,像是生怕将贺文渊弄疼一般,贺文渊闭着眼睛享受得不行。
继续前面的话题,路兮琳又道:“也好,她一个人在外面,有点钱在身边总是好一些!”
事实上贺文渊也是出于这样的打算,才会大手笔的一次性给了安宁那笔钱。
“你怎么不问问我给了多少?”想到这里,贺文渊问。
路兮琳勾起他的一缕黑发,电吹风呜呜吹过,才听她道:“有什么好问的,你这么有钱,再加上她爸爸的事,我猜你一定不会小气巴拉的!”
“三百万!”贺文渊听罢,也不隐瞒,直接告诉她。
“三、三百万?”路兮琳的动作顿了顿,电吹风的口正好对着自己的另一只手,吹得她感到一丝滚烫,这才连忙又继续起手上的动作。
她的反应让贺文渊不由一笑,打趣她:“怎么,是不是觉得太多了?”
呃……路兮琳抽抽嘴角。
对数目她其实真的没有太大的概念,但“百万”这个词对她来说还是很有爆炸性的。
所以也难怪她会这么惊讶啦!
“也不是啦……”敛了思绪,她连忙回答。
贺文渊也不多解释,只是忽地一把抓住路兮琳的手,然后用力一拉,将她带到自己身前,路兮琳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横躺在了他的两条腿上,手上的电吹风则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被扯掉电源停止了工作。
“哎……吹头发呢,你干嘛呀!”路兮琳推了推他的胸膛,提醒他。谁知贺文渊却不放手,低头在她的小嘴上啄了一下,说:“老公的全都是你的!”
“我又没有不高兴,干嘛讨好我呀!”路兮琳嘻嘻一笑,又道,“不过这可是你说的,你的全都是我的哦!”
“当然!”
“那安宁收下那笔钱了吗?”
“应该收下了吧……”
“也是,那么大一笔钱,要是我的话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那你还真好养!”
“所以啊你修了八辈子的福气,赚到了!”
“嗯,就是!”贺文渊笑着说道,接着一个翻身过来,路兮琳被他压到床上,然后又听他说:“不过现在你得先养我,我饿了……”
坏笑染上他的唇角,房间里很快一片春色旖旎……
第二天,杨岸飞忙完了手头的事情过后,中午便直接赶去了酒店,陪安宁吃了个饭,两人又一起去看了房子。
上午杨岸飞已经在网上看好了一套房子,所以出门两人就直奔目的地。
房子的确不错,一居室,不大但也不小,一个人住已经足够,而且周边的交通治安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里离杨岸飞的公寓不远,若是步行的话,从他家楼下到这里,最多不过十分钟的路程。
安宁草草地扫了一眼这个装修精致设施齐全,只需要拎包入住的房子,什么也没说,然后就这样定了下来。
签了一年的合同,杨岸飞又一次性为她付了一年的房租加押金。
送走房东,杨岸飞便帮她收拾起行李来。
“这里离我住的地方很近,你一个人在外面,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杨岸飞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对安宁说。
安宁在房间里转了转,又四处看了看,却并没有回应杨岸飞的话。
杨岸飞倒也不介意,一切收拾妥当过后,他看了看时间,又叮嘱了安宁一阵,这才离开了她的住所回了公司。
杨岸飞走后,安宁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呆呆地望着窗外。
淡淡的阳光从窗户投射进来,带着淡淡的暖流意,她坐了一会儿,忽然起来来到阳台上。
位于十五层,视野不算开阔,但足将小区内的风景看去偌大的一角。
扫了一眼比邻的楼群,安宁很快收回目光后,她又幽幽地朝楼下看了看,楼下有一对年轻的男女经过,看起来像是情侣,刺得安宁眼睛生疼。
十五楼,这个楼层只能算是中层,楼下的一切却仍因这个高距显得渺小而遥远。
而忽然之间,一个念头幽幽地从安宁的脑子里面划过。
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会怎样?
安宁在心里问自己,想着,她竟是真的有了一种要翻越面前的护栏的冲动,飞身一跃,会不会像蝴蝶一样飘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