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脆弱的人,可是面对贺文渊,她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更是已经泣不成声。
贺文渊听罢,心里不禁有惊又怒,尤其是知道出事那天晚上自己在医院陪安宁的时候,他更是一阵深深的愧责。
“对不起兮琳……”
他一把将路兮琳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心更是痛得快要无法呼吸一般。
而也在此刻,他才终于知道了这段时间以来,路兮琳的种种异常表现。
贺文渊心痛自责,更是深深的愤怒。
路兮琳不同意他报警,贺文渊考虑到她的心理伤害,所以答应了他,但私下,却是让杨岸飞继续想办法跟调这件事情。
无论如何,只要伤害他的路兮琳,不管是谁,他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向贺文渊敞开了心扉,路兮琳虽然仍心有介蒂,但总算可以长长地舒一口气。
而后贺文渊也暂缓了手头的工作,将大部份的重心都转移到了路兮琳的身上。
对他来说,现在没有什么比路兮琳更重要,他要帮助她尽快地恢复到从前的模样,他要为她驱散心中的阴云,让她像从前一样快乐。
不过整件事情当中,路兮琳掩去了安宁那一部份,虽然安宁威胁自己,并且间接承认事情是她所为,她没有告诉贺文渊。
为了让路兮琳有个好的心情,周六这天,贺文渊特地驾车带她出去玩了一天。
有贺文渊相陪,加上天气各方面的原因,路兮琳的心情的确好了很多,那天也的确可以用累并快乐着来形容她。
不仅如此,第二天,贺文渊还主动陪她去了诊所。
纪远原本打了电话给路兮琳,问她几时去诊所,在得知贺文渊会陪她去后,纪远便取消了这次行程。
而当心理医生看到他和路兮琳一同出现在诊所的时候,先是不由一愣,接着却是了然一笑。
果然还是自己感觉的那样么?心理医生一边想着,一边笑着摇了摇头。
晚上两人洗完澡上床后,贺文渊想到下午的时候医生说的那些话,便试着去搂路兮琳。
从浴室里出来,他故意让两人都没有穿衣服,所以这会儿两人都是赤身裸体。
他的手小心地去触摸路兮琳身上敏感的地方,路兮琳蜷着身子微微的发抖,他每碰一下,她就会像受惊的猫儿一般,身体猛的一颤。
几次下来,她都无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放松,表现出来的,都是警惕与防备。
贺文渊随后又尝试了很多次,便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尤其是到最后的时候,路兮琳更是已经难受到奔进卫生间里干呕不止。
他能够理解路兮琳的辛苦和痛楚,只是有些失望,也有些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欲望。
浴室里,身下高高挺起的硕大,硬得发胀,胀得他感到丝丝的疼痛。
他真的太久没有消过火了,即使现在将水流调到冰冷的凉水,依旧无法彻底的灭去他身上的欲火,昂扬的欲望也没有因此而完全地软去。
贺文渊悲催地抹了把脸上的冷水,天知道这水打在身上有多冷,可是为了灭火他只能忍耐。
路兮琳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偷偷地看着浴室里的贺文渊,朦胧中,她甚至能够看到他依旧坚硬的欲望。
对不起文渊……她在心里默默的道歉。
贺文渊一边忍受着只能看不能吃的非人折磨,一边又想尽办法帮路兮琳摆脱阴影。
不过不管怎么做,效果都实在很有限,于是为此,他干脆向路兮琳提议出门散心。
“春节前才到国外玩了这么久,又出去……”
路兮琳自然是讶异的,但贺文渊却不以为意。
“兮琳,难道你没有听医生说吗,说换个环境,对克服你的心理障碍也有很大的帮助!”
她当然有听到医生这么多,也知道贺文渊现在是怎样的心情,所以最后她想了想,答应了她。于是紧接着,她又去找院长请假。
好在院长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虽说“家里有事”这种理由真是有够烂,但院长还是什么都没说,又给她批了半个月的假。
这让路兮琳受宠若惊到差一点就跪地谢恩了。
这一次,两人没有再去国外,而是去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城镇作为目的地。
而且这个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杨岸飞的老家所在。
贺文渊找到杨岸飞询问的时候,杨岸飞很是疑惑,在听说他是为了带路兮琳散心的时候,杨岸飞才恍然。
接着他很是热情地为贺文渊介绍了自己老家的情况,不仅如此,他还特地跟老家的二叔联系,说有朋友要去老家散心,要他帮忙解决住宿之类的问题,末了还不忘拜托要他好好照顾贺文渊跟路兮琳。
对于杨岸飞的要求,二叔自然是一口应允。
于是一切安排妥当后的第二天,贺文渊便和路兮琳启程去了杨岸飞的老家。
这一路却是走得并不安生。
由于杨岸飞的老家就在本市的偏远区县,两人光火车就坐了五六个小时,而且还是慢车,下了火车后,又是汽车。
这一坐又是两个多小时过去,路兮琳下车的时候,在路边吐了半天才勉强地缓过了心神。
两人刚下车一会儿,就有一辆像拖拉机,或者就是拖拉机朝着他们开了过来。
“突突突”的声音,车头的地方还冒着乌烟。
路兮琳以为这大概是附近村子村民随意经过,却不料拖拉机在经过他们面前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你是……岸飞的朋友吧?”
路兮琳晕吐的时候,贺文渊趁机给杨二叔打了电话,所以看到他跟路兮琳,杨二叔几乎可以断定他们就是杨岸飞的朋友,但为了更加确认,杨二叔还是从拖拉机上跳下来走到贺文渊面前,试探的问。
贺文渊点点头,杨二叔连忙一把握住他的手,憨厚又热情的道:“哎呀你好你好,我是岸飞他叔啊,你叫我二叔就成咧,你是不知道岸飞都打了多少个电话来了……哎对了,该怎么称呼你呀?”
杨二叔噼里啪啦说了大堆,末了才想着最重要的问题他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贺文渊。这一点,杨岸飞在电话里也没跟他提,只说是有朋友要来。
贺文渊对他的热情多少有些招架不住,而说话时,他的手一直被二叔握得紧紧的,直到听他询问自己,他这才趁机抽回手,然后礼貌的说道:“二叔你叫我小贺就可以了!”说着,她又揽过一旁的路兮琳,继续介绍:“这是我太太,你叫他小路就行!”
“二叔你好!”
路兮琳连忙问好,杨二叔高兴得合不拢嘴。
杨二叔的家是一幢二层小楼,白色的外墙,红色的门窗,在一片竹林中若隐若现。老远,二叔就指着自家的房子介绍,脸上的笑容带着纯朴的幸福,说话时的语气更是带着几分自豪。
“这房子还是岸飞出钱给咱盖的,要说岸飞这娃呀,真是出息……”吧啦吧啦说了一路,杨岸飞在他嘴里简直比他的亲儿子还亲。
不过后来贺文渊跟路兮琳才知道,杨二叔原本有一个跟杨岸飞差不多大的儿子,但在儿子二十岁的时候,因为车祸去世了。后来虽然夫妻二人又老来得子,但对那个去世的儿子,却是二叔心头永远的痛。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因为事先得知二人要来的关系,晚上二叔特地让二婶做了一桌好菜招待两人,贺文渊和路兮琳看着一桌子的菜时不禁有些傻眼。
面对这样的盛情款待,两人只得诚挚致谢。
二叔的儿子刚上中学,由于来回不方便,所以平时一直住在学校里面,因此家里也就只剩二叔和二婶两人。
第一天晚上,贺文渊和路兮琳因为坐了一天的车,所以早早地就回了房休息。
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路兮琳多少有些不习惯,所以上床后好久她都没能入眠。同样睡不着的,还有贺文渊。
“文渊。”
路兮琳枕着贺文渊的臂弯,在他怀里唤了他一声,贺文渊听了,“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你没睡着吗?”
路兮琳有些讶异,贺文渊一直搂着她一动不动,她以为他已经入睡了。
“没有。”贺文渊回答,接着又反问:“你呢?怎么还不睡,坐了一天的车不累吗?”
“累,可是睡不着……”
“好好的怎么睡不着了?”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睡不着?”
“我……”贺文渊说了一个字,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床有点硬了!”
他是真的没有睡过这么硬的床,直咯得他的身上有些难受。
路兮琳听了,忍不住笑了出声,故意揶揄他:“富公子哥儿过不惯乡村生活吧?这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得你受呢!”
贺文渊想着自己本来就是带她来散散心,还能有什么有没有得受的?不过想想半个月都要睡在这硬梆梆的床上,还真的有点难受。
“只要有你在,床硬一点就硬一点。”
路兮琳“嗤”了一声,说:“那意思还是我让你受这罪的咯?”
“傻瓜!”贺文渊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亲昵的说。
“文渊!”路兮琳双唤他。
“嗯?”
“文渊,我……真的会有用吗?”
路兮琳想到此行的目的,心里不禁有些担心。
贺文渊也不敢确认,但对他来说,这并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路兮琳能有个好的心情他也觉得不虚此行。
“即使没用,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