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以为火器部队就一定战无不胜了?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你就大错特错了。”丁棣有些失望的叹道:“参谋部的作用就是为了能够运筹帷幄让大军取胜,如果你陷入了偏执之中,大军也会被参谋部带入万丈深渊。”
李德凯的冷汗顿时冒出,他骑在马上,微风吹过他的头发,让他发热的脑袋有些清醒。
此时的大军还在前往埕口县的路上,丁棣也正好有时间跟李德凯和这些将领们交代一些事情,免得他们盲目自信,犯下万劫不复的错误。
刚才丁棣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光是李德凯等一众参谋部参谋。
就是张辽张井还有丁义他们,也都震惊不已,看来他们的想法跟李德凯差不多,都以为火器会代表一切。
“还请主公明示!”众将领齐声叫道。
丁棣十分满意他们的态度,如果他们太过于骄傲自满,估计以后就得被人给阴了。
“神机营虽然厉害,不管是步枪还是迫击炮,又或者是饽饽山正在研究的冲锋枪和巨型榴弹炮,以后的威力只会越来越大,火器部队也会越来越多,不会只有神机营装备火器。
但是你们真的以为火器部队就是万能的吗?你们就没有发现神机营没有能力凝聚云气吗?”丁棣问道。
神机营指挥使丁义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主公,虽然神机营无法凝聚云气,但是神机营的战斗力并不低,我们是能够打胜仗打硬仗的部队!”
“神机营没有凝聚云气是一点,无法勾动其余部队,无法影响天地大势,也就是说如果想要布下大阵改天换地的话,神机营没有办法参与其中。
个人的力量再强也不如大自然的力量,而云气一旦能够影响天地大势,就可以沟通大自然的力量,到时候神机营没有自己的云气相抗衡,又该如何是好?”丁棣问道。
“主公所言,属下不懂,还请主公明示!”丁义一惊,急忙请教道。
丁棣微微一笑,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山坡:“如果神机营埋伏在山坡上,敌军的云气勾连大阵,只要再能人异士的指挥下,就可以让山坡出现山体滑坡,到时候任凭你神机营的火器再强,也只会被埋葬当场。
而神机营如果也有云气支撑,就可以抵消大阵的影响,到时候自然无碍。
又或者遇到了专门迷惑人心的大阵,别看神机营的士兵们个个意志力坚定,但也有可能被人迷惑心智,到时候调转枪口对着你,你想想后果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因为他们自衬如果自己面对神机营的枪口,也只有饮恨当场的份,根本就没有能力抵抗。
谁也不想成为神机营的敌人,不管是张辽的玄甲军还是巴穆的蛮族步兵,对上神机营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不说云气这一点,就是未来神机营的弱点也非常的多。”丁棣说道:“现在咱们的敌人都是后天境界的存在,火器的威力还不小。
一旦未来的敌人有宗师境界的高手,那么火器的杀伤力还这么大吗?
或许偷袭还能够取胜,一旦正面对决,宗师高手的真气外放,在体外形成罡气,子弹根本就无法对宗师高手产生危害。
大炮就更别说了,如果一个宗师高手连大炮都躲过去,那就太惨了。
甚至后天第八重或者第九重的高手一旦身穿铁甲,也能够防御住子弹,照样能够凭借身法躲过大炮,所以神机营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原来如此,之前是属下太过于盲目自信了,差点埋下隐患!”丁义叹道。
丁棣接着说道:“本将之所以不让神机营动手,就是为了锻炼玄甲军和步兵的能力,哪怕会有很大的伤亡,一切也是值得的。
打仗没有不死人的,我军当中蛮族占比也是很大,所以都明白养蛊一事,本将的军队必须像养蛊一样,不断的蜕变成为强军,一万人马只要能够生存下三千,那么剩下的就是强军,这种损耗虽然让本将伤筋动骨,但是为了日后的打算,这都是必经之路。
玄甲军的实力如今在大汉朝的骑兵之中连个前十都上不去,不过是靠着合金打造的武器和合金铠甲勉强有些资本罢了。
步兵这边更别说了,除了能够勇猛冲锋,一点战术也不会,战阵也会的少,万一遇到厉害的角色,别看人数众多,也不够敌人屠戮的。”
明白了丁棣的意思,李德凯满脸羞愧道:“还是主公深谋远虑,属下明白了主公的苦心,日后参谋部一定会根据实际情况制定一系列的方案,让我军快速的强大起来。”
“单一的兵种不会让咱们变强,所以综合性的部队才是如今最好的选择,火器部队或许在未来能够完全取代冷兵器部队,但是目前为止,保持现状的编制才是最合理的,本将希望大家不要以偏概全,齐心协力共同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本将麾下出现互相抢功劳或者阳奉阴违的,就别怪本将不念旧情了。”丁棣冷声叫道。
众将凛然叫道:“属下谨遵主公教诲!”
大军浩浩荡荡朝着埕口县开拔,而毫不掩饰的行军,很快就传到了埕口县之中。
“报!!!大事不好!朝廷虎贲郎将丁棣已经收复万剑门,如今正在朝着我埕口县进发,估计两日之后便会兵临城下。”探子跪在杜金广的跟前,大声叫道。
杜金广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老者,听到了探子的话,没有一丝的惊讶,而是笑眯眯的摆了摆手:“老夫知道了,下去领赏去吧!”
“多谢主公!”探子答应一声,便抽身离开。
大厅之中,一群杜金广的智囊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丁棣的情况,对于埕口镇的前景,表示出了担忧。
“主公,这官兵的实力强大,咱们埕口镇只有三万人马,又该如何对敌?”师爷问道。
杜金广眉头一挑,一脸深意的笑道:“对敌?谁跟你说我要对敌了?老爷我可是安守本分的平头老百姓,怎么敢跟朝廷作对?”
“主公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