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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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源被他这种带着同情和深意的眼神看的后背发毛,还没等细想就见商陆微微叹了口气,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要相信科学。”

说完就和人一起敲响了局长办公室的大门。

岑局听完他俩的汇报后面色沉重,他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走了两圈,最后视线不由落在的商陆身上。

商陆的目光和他在空中交汇,然后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岑局脸色好看了一些,绷紧的啤酒肚也松弛了两分,“放心,顾教授不会有事的。”

他这么安抚林源,“要相信科学,相信医术!”

声音坚定,铿锵有力,这熟悉的语调熟悉的话语落在林源耳朵里极有说服力和安全感,他不由自主的跟着点了点头,“好的,局长。”

商陆闻言嘴角一抽,看向岑局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骗子,倒是忘了自己之前也是这么骗人家林源的。

然后岑局有关心的问了林源两句后就打发他回去休息了,商陆被单独留下,“小商啊。”岑局拍了拍商陆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后面辛苦你跑一趟了。”

商陆:“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岑局闻言笑出了一脸褶子,更加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内心的满意和激动,“好,你去吧,凡事不要怕,有我........们祖国爸爸做后盾呢。”

他一开始想说我,但后来看着自己这副“孱弱”的身板后果断的改了口,面对非人生物,还是国家爸爸更可靠些。

商陆嘴角再次抽了一下,假装没听出他语气的停顿,轻轻一颔首后转身出去了。

五味馆中,杜若听到商陆的来意后不由挑了挑眉,视线往后院溜了一眼,下一秒就直接带着他敲响了朱润玉的房门。

朱润玉一夜未睡,听到敲门声后很快就打开了门,见到门口站着的人时面色一沉,情绪明显冷了下来,“你找我何事?”

商陆也不在乎他的冷淡,直接问道,“有人进了你的墓室后晕倒了,至今昏迷不醒,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语气直白,直勾勾的盯着朱润玉的眼神里就差直接写着是不是他搞的鬼了。

朱润玉本来心情就不好,闻言更不好了,他双手抱胸,斜斜的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挑了挑嘴角,“不请自来是为贼,我怎么知道一个小贼为什么昏迷?许是他命格太轻,受不住我皇室威压。”

这就是有些抬杠了。

顾教授下了那么多墓,其中不乏王公贵族,唯独在他的墓中出了事,这里面要是和他没关系打死杜若都不信。

但要是他故意使坏那也不见得,虽然对方现在是个僵尸,但观其行事并不见猥琐阴邪,反而有种君子坦荡的磊落。

杜若见俩人之间弥漫出的硝烟后立马上前一步查在了中间,调解道,“商陆方才一时心急,说话有些直,但他没有恶意。”

“你别介意。”杜若温声说道,“那个昏迷的顾教授是个很有名望的学者,为人清正端方,若他真的因为你的原因出了什么意外,你也会过意不去的对吧。”

朱润玉斜了她一眼,满眼的不以为然,他都成僵尸了,一个人类的生死和他有什么关系,再说又不是他让他昏迷的。

但杜若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朱润玉瞬间转变了态度,她说,“你就当是积德,阴德多了说不定老天爷一高兴就让你早点找到棠艺了呢。”

朱润玉:“.........”

沉默了片刻后,他不情不愿的开口,“我墓室里的机关在我出来的时候就关上了,里面也没有其他的阴魂作祟,出事的只有他一个人吗?”

杜若看向了商陆,商陆点了点头。

朱润玉沉思了片刻,“那他是不是碰了我的棺木?”

那具棺材他躺了数百年,每一条纹路里面都充满了尸气和阴气,年轻力壮的普通人阴邪入体都会病上几天更别提一个日薄西山阳气本就不足的老人。

“所以他只是阴气入体导致体内阴阳失调继而引发的昏睡?”杜若又确定了一遍,朱润玉冷冷了瞥了她一眼,甩了一下袖子,“咣”的一声关上了门。

“原因我告诉你们了,信不信由你们,别来烦我。”

杜若摸了摸鼻子,腹诽了一句“脾气真大”,然后拉着商陆就往医院走。

只是在去医院的路上,杜若余光瞥向神色冷峻的青年,忍不住问道,“你不喜欢朱润玉啊?”平时见他待人虽然不向她那么热情熟络,但也客气有礼,像今天这么不给面子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青年一手握着方向盘,闻言轻轻偏了偏头,主视线仍旧注视着前方,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为什么?”杜若越发好奇,按理说他们这也才第二次见面,之前也没见他对非人生物有这么大的敌意。

“........”商陆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前方信号灯转成了红色,他踩下刹车,转头看向了一脸好奇的女孩,片刻后,他有些泄气的扭过了头,“不知道,本能的讨厌他。”

青年的声音低沉磁性,此刻却带了几分孩子气。

杜若被他这难得一见的幼稚举动给逗笑了,双眼弯成了月牙,哭笑不得的说,“你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俩前世有仇呢。”

“或许就是前世结下的仇怨。”商陆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余光瞥见女孩兀自笑的开怀,耳根忍不住泛上一丝红晕,他咳嗽了一声,一只手打开前方的储物箱,从里面摸出一根棒棒糖,单手撕开,在杜若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塞进了她的嘴里。

“嘎。”

杜若笑到一半的声音卡了壳,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她眨了眨眼睛,舌尖下意识的卷上了棒棒糖,舔了一口,甜的她嘴角都翘了起来。

偏头看了一眼驾驶座上坐姿端正的青年,杜若含着棒棒糖不出声了,只是月牙形的眼底仍旧弥漫着深深的笑意。

车子一路安静的驶进了市立医院,下车的时候杜若刚好将嘴里的棒棒糖吃完,经过门口的时候随手将棍子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上了五楼。

独立病房里此刻坐着一个有些微胖的中年人,正怔怔的看着床上的老人,神色复杂,眼神纠结。

“吱呀。”

房门打开的声音惊动了沉思的中年人,朱昀听到动静后转头看了过来,见到是两个容貌出众的年轻男女后露出几分惊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们是?”

“警察。”商陆掏出证件给他看了一眼,随即视线落在面色青白不断冒着虚汗的老人身上,脸上不由带了些关切,“顾教授怎么样?”

朱昀摇了摇,声音低落,“不太好。”

“医生说他除了体温偏低外没有其他的毛病,但是--”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眼里的担忧却不言而喻。

商陆理解他的心情,跟身后的杜若对视了一眼,找了一个借口将人带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杜若和躺在床上昏迷的老人。

杜若走上前,伸出手探了探老人的脉搏,脉象短促而无力,触手冰凉,体温低的不正常。

而他的脸上也浮着一层淡淡的青色,衬着他没有血色的双唇像极了低温的病症,但是那层青色落在杜若眼中却多了几分浓郁的黑色,那是属于僵尸的阴气和死气。

杜若搭在老人脉搏上的手指一动,一道温和精纯的灵气就顺着手腕接触的地方游进了老人的体内,那灵气如春风,带着蓬勃的生机一寸寸的拂过他僵硬的经脉,抚平了暗伤,又如一道暖流,不断的冲刷着他体内由阴气和死气聚集而成的寒气。

“吧嗒。”

顾教授脸上、身上渗出了更多的冷汗,一滴滴、一层层的浸湿了衣服,湿透了被褥。

与此同时,他的脸色却明显好了起来,唇色不再苍白,脸上不祥的青色褪去,多了几分红润。

“唔。”他舒服的发出一声轻叹,皱着的眉头松开,神情安详。

杜若收回手,打开门走了出去,她先对着商陆点了点头示意搞定,然后才对朱昀道,“我看顾教授出了很多汗将衣服都湿透了,你去给他换一下吧,免得一会着凉。”

“咦,是吗。”朱昀闻言下意识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好的,谢谢提醒,我这就给他换一下。”

说完对着他们点了下头后就进屋找衣服给顾教授换去了。

听到商陆说朱昀也是昨天下墓的人之一还是一直跟在顾教授身边的弟子时,杜若忽然心神一动,看着对方的背影,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对了,你碰到墓里的那具棺木了吗?”

朱昀动作一僵,心中无数个念头闪过,他回过头,声音平静的说,“碰到了。”然后他歪了歪头,目露不解,“这个和教授昏迷有什么关系吗?”

杜若看着他的眼睛,清透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朱昀心脏乱了一拍,竭力保持着镇定。

杜若笑了笑,摇头道,“没什么,随便问问,你好好照顾顾教授,我们等他好了再来看他。”

说完拉着商陆的手就走了。

见到两人的身影在病房门口消失后,朱昀才轻轻松了口气,转身准备给顾教授继续换衣服的时候看见顾教授眼睫动了动,似乎又要醒来的征兆,动作一顿,脸上露出了狂喜,飞奔着出去,“医生,医生,教授醒了,你们快过来看看!”

离开医院后,商陆开车往五味馆驶去,看着自上车后就陷入了沉思的女孩,“那个朱昀有问题吗?”

杜若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商陆被她弄的疑惑了,“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杜若:“他跟顾教授昏迷没什么关系,但是我觉得他身份比较可疑。”

之前她问朱昀的话他也听到了,商陆很快便想到了关键,“你是怀疑他碰了棺木却没有被阴气和死气冲撞,仍旧活蹦乱跳的什么事都没有?”

“嗯。”杜若点了点头,很满意他的敏锐,“而且这应该不是他年纪轻阳气旺的关系。”

杜若扭过头,眼睛晶亮的盯着他,意有所指的道,“他姓朱。”

商陆再次表现出了他的聪明和敏锐,惊讶的道,“你是说他和朱润玉有关系?”

末说完后他想到了什么,眉心蹙起,“可他不是说自己没有后人或者亲人了吗?”

“难不成他撒谎?”

“这也不一定。”杜若倒不是认为他会在这件事上骗他们,因为没有必要,“许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倒是有可能,毕竟人死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又过去了几百年,许是他觉得自己的后人都死干净了呢。

因为起了好奇,商陆接下来加了点速度,卡着限速点一路飞回了五味馆,停好车后直奔后院。

朱润玉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对面阖目的桂平,白龙则坐在两人不远处的一个水缸前,时不时的往缸里加点灵气。

湘水就住在那个水缸里借着龙族的灵气养灵,平时鲜少露面。

“怎么样?”见桂平睁开眼睛,朱润玉忍不住朝他靠近,迫不及待的问道。

就连神色平淡的白龙,闻言也将脸转了过来,浅蓝色的眼睛里带了些许好奇。

“算不出来。”桂平摇了摇头,有些不忍看他的脸色,“僵尸不在五行内,天地间算不出你的因果,和你有关的人和事也像是被遮掩了一般,模糊不清。”

朱润玉低着头,浓密的眼睫覆盖住眼帘,遮住了里面的情绪,一张脸愈发白净,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几分透明。

半晌后,他抬起头,认真又严肃的问道,“那我为什么会成为僵尸?”他虽然生在皇家,但却没过几年平静安乐的日子,后面颠沛流离更是连普通的权贵都不如。

除了这身血脉能高贵些以外,他想不透自己为什么死后没有去投胎而是成为了一具僵尸,然后在几百年后的现在醒来。

桂平:“........”

你这个问题超纲了啊,我连你的生平都算不出来,又怎么能知道你为什么成了僵尸。

朱润玉显然是没想从桂平嘴里听到答案,他将头直直的转向门口,看着那对逆光站立的青年男女,沉着脸执着的再次问道,“我,为什么会成为僵尸?”

有意思。

本来只是有一个问题,没想到他自己又弄出了一个问题,杜若对他的好奇更盛,坐在桂平旁边的空座上,双手托着下巴仔细的打量对方。

从小到大被注视惯了并不觉得难为情而且面瘫的朱润玉见她看的认真,想了想又将头往她眼前凑了凑,方便她观察。

只是动作进行到一半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给挡了回来,他抬头,迎上了商陆冷淡又疏离的眼神,“男女授受不亲,靠那么近干什么?”

朱润玉:“???”

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你还在这里跟我讨论男女大防?

想打架吗。

商陆冲他挑了挑眉,露出了恭候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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