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来算什么。
想要你怎么样是吗。
我他妈现在就想要报复你们。
报复你当年的见死不救。
报复齐景焕当年对我的不信任。
报复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傻逼。
我告诉你们,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电话那头,严夏的声音有几分颤抖。
“你疯了是不是。
好不容易出狱了,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过日子。
这些年,我们没有比你好过多少。
濮萝的死的确与你没有直接的关系。
可你不能不承认,是你间接害死了她。
你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当年,你即便真的是被人下了药。
可是与她做那种事之前,你该想到她可能会怀孕。
为什么没有采取措施。
可那种药到底有多难控制。
难道真的就厉害到让你连思维都控制不了了吗?”
“老子他妈的都抽风了,如何控制,你告诉我。”
苏天尧呵斥:“你给我把嘴巴闭上。
不要跟我提当年的事情。
你不提我兴许还不那么生气。
你一提,我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严夏凝眉,神情很是严肃。
“你给我打电话到底是要干什么。”
“肯定不是叙旧的。
你跟我都很清楚,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叙的旧情。
我给你打电话的目的很简单。
让你回国不是我的目的。
你不是爱齐景焕吗。
你不是想要跟齐景焕在一起吗。
我给你这个机会。
从明天开始,你去接近齐景焕。
当年你们两个不是没事儿就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吗。
你不是已经稳稳的拿住了的他的心吗。
当年为了得到齐景焕,你不是对濮萝见死不救了吗。
齐景焕也一样喜欢你。
他是个喜欢念旧情的人。
我的要求就一个。
让他重新爱上你,跟他老婆离婚。
你们两个结婚,就这么简单。”
“你真的疯了。”严夏伸手掩唇,惊讶到差点惊呼出声。
这个男人真的是疯了。
不然不会说出这么疯狂的话。
“我疯了?你敢说你不爱他了?
如果你不爱他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结婚。
提到齐景焕的时候你不还是会芳心蠢动吗。
我知道,年轻时没能得到的爱往往是最难忘的。
齐景焕从一开始想接近的人也不是濮萝而是你。
只不过,阴差阳错的他跟濮萝成了男女朋友。
可我知道,他从来也没有爱过濮萝。
对濮萝好,也不过是尽了一个男人对女朋友的义务。
那晚,濮萝之所以会设计那一出儿也不过是为了让齐景焕后悔吃醋的。
如果没有那晚的那点事儿。
说不定你跟齐景焕早就在一起了。
他直到去见才结婚。
我听说,他也不是因为爱才结婚的。
只是家里逼的紧,他没有办法。
他根本就不爱乔乔。
所以,让他跟你结婚不是很好吗。”
“可他现在生活的很幸福。
我有什么理由打扰他的生活。
我是爱他,可我只想让他幸福而已。
他现在很幸福,所以我很知足。”
“真是太可笑了。
全世界的圣人是不是都被我遇到了。
他是圣人,你是圣母,对吗?
合着全宇宙的坏人都让我一个人做了,对吗?
别开玩笑了。
当我不知道你严夏是个什么东西。
你不就是没找着缺口破坏他们的家庭吗。
如果找到了,你会放弃吗。
乔乔那个女人心机比你们都单纯的多,很容易对付。”
“苏天尧,你别胡闹了。
我不会按照你说的做的。”
严夏怒喝一声:“十六年都过去了。
许多事情对于我来说都变淡了。
我不是非齐景焕不可的。
我之所以没有结婚。
只是觉得…你和濮萝都那么不幸了。
当年的事情我也有摆脱不了的责任。
所以,我认为我没有资格幸福的结婚生子。
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给自己设下的枷锁。
我并不想利用我自己还没有结婚这一点来毁了齐景焕的幸福。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我们就放手吧,行不行。”
“不行,我告诉你。
严夏,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
我就告诉齐景焕当年所有事情的真相。
我相信…你一定不想让齐景焕知道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吧。”
严夏在电话那头咬唇,心中悲伤不已。
“苏天尧,曾经那个在学校里优秀而又意气风发备受女生欢迎的你。
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呢。
你…真的还是苏天尧吗?”
“优秀?意气风发?
你去监狱里生活十六年看看。
你的心会被永无止境的黑暗噬咬。
你的善意会被同牢房的囚友践踏。
你的意气风发会被当成笑话打趴下。
你懂什么。
一个安然生活了十六年只顾得积极向上的人懂什么。
别跟我提什么大道理。
我的痛,就理应该有你们来分担。
你们才是毁了我的真凶。”
电话那头的苏天尧近乎疯癫的嘶吼了起来。
“那我们的痛呢,该有谁来分担?
苏天尧,痛苦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齐景焕为什么直到去年才结婚。
我为什么一直都不结婚。
我们的苦痛,你根本就不明白。”
“我不需要明白。
我也不听你跟我诉什么苦。
你只要告诉我,我吩咐你去办的事情,你到底是办还是不办。
办的话,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不办的话…我自有我的办法拆散他们。
只是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毕竟,我也不是个善茬。
你应该知道我是抱着怎样的决心回来报复的吧。
你跟齐景焕包括我,我们三个都是该下地狱的人。
我们一起作伴挺好的。”
严夏哭了起来。
苏天尧闭目,什么也不说,只静静的听着严夏痛哭。
许久之后,严夏终于止住了哽咽。
“好,好,苏天尧,我们一起下地狱。
我们一起为十六年前已经过去的旧事买单。
我们一起为濮萝陪葬。
不就是拆散齐景焕和他爱人吗。
我做就是了。
只是你日后千万不要后悔。
我们四个的幸福,全都毁在了你一个人的手里。
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严夏说着直接将电话挂断。
苏天尧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竟是忍不住的肩膀抖动了起来。
之后,他将手机紧紧的捏在了手心里哭了起来。
他哭的那样伤心,就好像心中的伤痛只有这一次发泄的机会一般。
他趴在床上,用被子将头蒙了起来嚎啕大哭。
撕心裂肺的喊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全都该死。
一起死,啊…”
齐景焕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一点半了。
一听到门口的开门声,乔乔立刻从床上下来跑到门口来抱住了他。
齐景焕将她揽进怀里,声音有些干哑。
“怎么还没睡。”
乔乔仰头看着他,声音有几分焦躁。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
我还以为你跟苏天尧两人华山论剑决斗去了呢。”
齐景焕无语一笑。
也就只有这个女人了。
这时候还有心情逗他笑。
乔乔瞪大眼睛:“你笑什么,我说真的呢。
我呀,真是对你家教太不严了。
你说,你出去的时候我是怎么嘱咐你的。
我是不是让你早点回来来着?
可你自己看看吗,这都已经快三个小时。
要是能打个飞机的话,估计去华山都能一来一回了。
你儿子都醒了两次了。
你自己看看吗,你到底把你老婆的话放哪儿去了。
是不是当成屁排出身体了。”
齐景焕点了点她的额头:“胡说八道。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你在家里等我。
我刚刚兴许就真的带着那个混蛋去华山论剑决一死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