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嫣回到屋内,碰巧周家明醒来上厕所,经过她身边时,身子一顿,俯过身在她嘴边闻了闻:“出去抽烟了?”
迟嫣“嗯”了声,越过他朝里边走。
房内开了盏落地灯,那灯就在全身镜旁,迟嫣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裙摆有一块地方脏了,估计是方才靠着围栏沾上去的。
她对镜脱衣,脏了的长裙扔在地上,浑身上下只剩一条白色一次性内裤。
周家明上完厕所回来,看到这一幕,没多大反应,躺回床上玩手机。
迟嫣套上新的家居服,掀开被子上床。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周家明摆弄手里的手机,迟嫣盯着天花板,微微出神。
她跟周家明在一起三年,在性事上,除了第一年稍微有些激情,余下两年做爱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技巧一般,对这事不热衷,久而久之迟嫣也有些排斥。
某些时候他会像做任务一样问她:“咱俩好久没做了,今晚做吗?”
多次糟糕的体验让她的嘴下意识拒绝:“不了吧,我有点累。”
拒绝的次数多了,周家明说她性冷淡,但这正合他意。
周家明总说他俩是灵魂伴侣,是柏拉图,非常神圣,不靠身体交流,却能时时刻刻如热恋般。
迟嫣问过自己,她真的是性冷淡吗?她曾经也有过疯狂纵欲的日子,只是这些往事不能对周家明说。
后来,在周家明反复的强调下,迟嫣慢慢说服了自己,她就是性冷淡,她不需要靠性来维持跟他的感情。
说起来,除了这一点不和谐外,周家明是一位很适合相伴度余生的伴侣。他们性格互补,工作上互相帮衬,他除了是她的爱人,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可在今晚见到江赫后,那些回忆如幻灯片一样在脑子里重映……
迟嫣闭上眼,发现黑暗中,江赫的脸被无限放大,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被他随意一抓,凌乱的发丝四起,倒增添了一些野性。他的眼睛像他母亲,深眼窝,欧式双眼皮,睫毛非常长,当他注视着你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被他双眼吸引,你会觉得他深情。
可到了床上,尤其在他快射的时候,他注视着你,你会觉得害怕,因为他的深眼窝像两个巨大的深渊,仿佛要将你吞噬。
两人在床上切磋过那么多次,迟嫣已经能准确判断出他什么时候想射——当他双眼眯起,睫毛忍不住轻颤的时候。
迟嫣靠着想象,让自己差半步就高潮。
她感觉到下体有液体流出,阴部一阵瘙痒,紧接着,她快速翻了个身,双腿分开,夹住被子一角,找到最敏感的一点,缓缓地磨。
她努力回想今夜的江赫,他穿了什么衣服?好像是藏青色睡衣,又像是墨绿色,夜色太深,她没看清楚。比起5年前,他瘦了些,以前迟嫣咬他那些肌肉时,他会故意收紧,硬邦邦的让她下不去嘴,可现在的他看上去清瘦不少,她心想,也不知道那些肌肉还在不在。
江赫可是能一只手把她拎起来,让她整个人悬在半空挨肏的。
迟嫣把脸埋在枕头,在快感达到顶峰时死死咬住下唇。
她不想让周家明知道她正在自慰,想着别的男人自慰,那男人还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而此时全神贯注打王者的周家明根本不知道身旁的未婚妻刚刚发生了什么。
高潮后,迟嫣虚软地瘫在床上,她心想,南星这次真的错了,她不应该把江赫叫回来。
分手后,她狠下心再不跟他见面,怕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一旦见面,她的情绪便会受他牵引,直至失控。
这一夜的梦里全是江赫,他们在三楼的露台做爱,她被他按在玻璃墙上,墙后站着周家明,她浑身赤裸,双腿被迫分开到极致,江赫一手夹着烟,一手掐着她的腰,硕大的肉棒在她穴口进进出出,肏得她止不住浪叫。
周家明发疯一样砸墙,可江赫似乎把他当成催情工具,冲撞得更加用力,一下下像是要把她往死里弄。而她毫无羞耻心地配合他,娇喘着让他再重些。
下一秒,场景转换,他们一同出现在a市的公寓,他们曾经在那套80平的公寓里同居了一年多。
那时候的江赫工作很忙,经常出差,平日里也总是加班到半夜,可这不妨碍他回到家后会把她从睡梦中吻醒,在她半梦半醒间把肉棒放进她口中。
迟嫣已经全然忘记怎么口交,当他的顶端撞上敏感的喉口时,她干呕出声。
干呕声惹怒了他,套也没戴便开始横冲直撞。
肉贴着肉,即便是在梦中,迟嫣也能感觉到那一丝丝真实到可怕的触感。
被子下,她双腿不由自主地分开,希望他能畅通无阻地进入。
最后那一刻,江赫满满当当全射进她穴内。
迟嫣在极大的满足中醒了过来,然而,映入眼帘的是周家明的睡颜。
她怔愣片刻,缓缓坐起身来,无助地环住手臂,头深深埋进臂弯。
梦里有多充实,醒来就有多空虚。
一看手机,这才7点半,睡意全无,干脆起身。
楼下很安静,迟嫣以为没人在,却见梦里那个男人正背着她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他身上穿着运动服,应该是刚晨跑玩。
迟嫣握住扶梯把手的手紧了紧,想着要不还是回房算了。
男人可能有所感应,转过身来,望向她,语气温和:“吃不吃早餐?我刚刚多做了一份。”
迟嫣只好下楼。
所谓的早餐就是一杯热牛奶,两片烤吐司。
职业原因,迟嫣跟周家明通常睡到十一二点,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这么多年,你还是只会这两样。”她吃了口干脆的吐司,调侃道。
江赫把一罐巧克力酱移到她手边,那是江鸣的最爱。
迟嫣舀了勺巧克力酱涂抹到吐司上,再将另外一片盖上去,形成一个简易三明治,口感好了不少。
吃到一半,已经差不多饱了,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继续将两块吐司吃完,然而一大早起来吃这么甜腻的东西,在一口牛奶下肚后,胃瞬间发起抗议。
迟嫣捂着嘴干呕。
江赫停下手中动作,抬眼看她。
“你……”他话刚出口,被另一把女声打断。
“怎么回事?”南星快步下楼,往日优雅不再,狼狈地扶着迟嫣捂住嘴的手,扬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吐?”
接下来她的话让两人愣在当场。
“你该不会是有了?”南星焦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