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姐呢?”
方娇娇看着只剩下司空然的楼梯口,神色一怔。
她追着司空健出来也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电梯也没打开,难道念姐是从消防通道走的?
“楼上每个房间都仔细搜查。”
“还有,把她弄醒。”
墨司翊沉声下令,又指着昏迷的司空然。
司空然是最后跟司空念接触的人,她身上应该有线索。
“三少,司空健和这两个人呢?”
杜光指着鼻青脸肿的两个保镖,还有大腿流血不止的司空健。
司空健这会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就差抱着墨司翊大腿喊冤了。
“墨三少,我是司空念的父亲,也是您未来岳父,您救救我啊……我流了好多血……”
“念念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威胁她?是这个贱人她胡说八道!她冤枉我啊!”
“三少你救我呀……救我……”
看到墨司翊来了,司空健又惊又怕,可首先要先疗伤,这可是他的血,流了这么多要补多久才能补回来。
墨司翊的眼神冷冷割过司空健,抬头看向方娇娇。
“墨少,是司空健用司空然威胁念姐过来,司空健还让念姐给他跪下,念姐为了救滚下楼梯的司空然,还被他从背后偷袭,这就是凶器!”
方娇娇开口,自是一个字也不会偏向司空健。
方娇娇拿起地上的花瓶放在茶几上,墨司翊眸光寒彻,下一刻,他拿起花瓶狠狠砸向司空健脑袋。
嘭的一声,之前没被司空健砸碎的花瓶,这会摔的粉碎。
之前只是砸在司空念后背的花瓶还只是裂了几道,现在砸在司空健脑袋上,瞬间碎成了渣,司空健的脸也血肉模糊。
墨司翊的狠厉连杜光田川都震惊不已。
大多时候,都不用三少动手的。只有对三少很重要的人才会如此。
比如大少,比如司空念。
“啊!”
打死司空健也没想到墨司翊会动手,当场捂着头倒在地上,之前流的血和现在的混在一起,整个人像从血海中刚刚爬出来的。
司空健以为大腿的伤就够疼了,没想到头上的更疼。
司空健一脸惊恐,还以为墨司翊对司空念好,也会爱屋及乌对他客气一点,谁知上来就给他开了瓢。
“三少,这种人渣不值得您动手。”
钟先生站在墨司翊身边,不是担心他打死司空健,而是司空健不配。
“找到人了吗?”
墨司翊回过神来四下看着。
这是一个复式公寓,地方不大,一眼就能看遍,可现在司空念却不见了。
“三少,人肯定不在屋里,也不是从电梯走的,只能是从消防通道离开。”
钟先生已经带人仔细检查了一遍,消防通道没有监控,只有走廊上的监控显示司空念是在方娇娇追赶司空健的时候从房间冲了出去。
当时司空念动作很快,在监控里看,就像一团光影。
“走廊监控放慢。”
墨司翊下令,钟先生将监控放慢十六倍。
“停!”
墨司翊发现,视频监控里司空念的表情很……无助。
他想不通的是,司空念看到了什么或是想到了什么,表情会出现如此惊恐的样子。
“一队留在这里,等司空然醒来,其他人跟我去追。”
墨司翊说完,转身往外走。
沙发上,司空然刚跟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墨司翊背影。
“姐夫……”
司空然虚弱出声。
墨司翊离去脚步一顿。
一声姐夫,叫到了他心里。
他是司空念的未婚夫,所以是一家人。
虽然是第一次见司空然,但就冲着这声姐夫,墨司翊也会善待司空然。
“你姐姐不见了,你昏迷的时候感觉到了什么吗?”
墨司翊对着司空然时,表情严肃。
司空然有些害怕,颤抖着身子摇摇头。
“没事了,你休息吧。”
话落,墨司翊转身大步离开。
司空然看着他背影,眼底噙着泪,欲言又止。
人来人往的马路上,墨司翊从未有过此刻一般漫无目标的感觉。
司空念最后的影像就是在走廊尽头,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她可能还没离开公寓大厦。”
墨司翊抬头看向公寓大厦,一共三十五层,司空念可能就在其中的某一处。
也许是出了意外……
墨司翊拨通了秦寒川电话。
要想知道司空念为什么躲起来,就要了解她的过去。
“是不是司空念出了什么事?”
秦寒川一接到墨司翊电话,就隐隐觉得出了什么事。
墨司翊:“她不见了。”
秦寒川:“怎么回事?”
“我想知道那段过去。”墨司翊开门见山。
“我现在去找你,电话里说不清。”
秦寒川要了地址一路狂飙赶了过去。
秦寒川赶去的时候,墨司翊正带人在大厅搜查。
“她应该还在这栋大厦,但我已经找了两遍。”
墨司翊的搜查也算是地毯式的,却一直没有司空念的踪迹,他甚至怀疑自己判断出了失误。
“夹层找过吗?楼顶的水箱呢?机房的隔层和通风口都找过吗?”
秦寒川一连串的问题让墨司翊表情震惊。
正常人就算有压力想要逃避也不会躲在这些地方。
司空念的情绪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秦寒川,事到如今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
墨司翊上前一步,压迫气场悉数释放。
秦寒川移开视线,众人眼中一贯俊逸优雅的他,此刻周身被一股晦暗的气息笼罩。
“墨司翊,这关系到司空念和其他几个人的名誉,我不能说细节,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司空念被绑架那次,找到她时,她就在一个水泥柜子的夹层里,当时她只有一个小孔用来呼吸,而且她情绪出了很大问题。”
秦寒川说的那件事,当年任何记录都没有,因为现场太惨烈血腥,已经被列为一级机密。
除了他和司空念都是当事人,还知道那件事的只有k先生和墨司霆。
“我知道了。”
墨司翊没多问,带着人上了顶层,秦寒川也跟了上去。
楼顶一个水泥机房夹层里,司空念整个人以不可思议的姿势蜷缩进去,只有一个不到拳头大的小孔换气,从那个小孔可以看到外面的平台。
明明那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却好像看到了满地殷红的血,还有刺耳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