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五大豪门还要强大的存在?老苏,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苏万里话音刚落,李飞洋便立刻说道,看上去一脸轻松,但其实背后早已汗湿。
苏万里露出一丝苦笑道:“我也觉得自己的这句话好像是个玩笑,华夏五大豪门都有着悠久的历史,一个豪门就像一头拥有无数触角的怪物,这些触角延伸到社会上的各个领域,实力之庞大让一般人根本无法想象。而要说在华夏还有比五大豪门更为强大的存在,连老头子我都无法相信。只是,在调查过你的来历之后,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
“很多年前?”李飞洋看着苏万里,露出一丝好奇。
苏万里点了点头:“大概有三十多年了吧,那时候我还年轻,有一次我和魏兄一起喝酒。当时我很羡慕他的豪门出身,觉得他可以不用奋斗就享有别人倾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一切,真的是命太好。可是,当时魏兄却说在豪门中生存本身就如在荆棘行走,并不像一般人想象中那般轻松。而且,即便是五大豪门,在华夏也有不得不俯首称臣的对象。”
苏万里口中的魏兄自然就是如今五大豪门中魏家的家主魏圣贤,李飞洋想起自己父亲对魏圣贤的评价,又想起魏圣贤豪门家主的身份,心里立刻又更紧张了一分。
而这时,苏万里接着对李飞洋说道:“当时我根本不相信魏兄的话,以为他是故意在跟我说笑,所以也没当回事,之后更是将这档子事忘到了九霄云外。只是,当调查过你的背景之后,我不知为何忽然就想起了这件陈年往事。如果魏兄说的是真的,华夏真的有比五大豪门更强大的存在,而你如果又恰巧是出自那里,就很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能力,而且连我都查不出你的底细了。”
苏万里的话说完后,书房里显得格外安静,他看着李飞洋,静静等待着李飞洋的回应。tqR1
李飞洋认真想了想,几乎就准备要对苏万里说出真相,可最后还是开口道:“我的能力优秀,那是我天赋异禀,要是华夏真的有比五大豪门还强大的存在,而我又出自那里,怎么还会在这儿跟你聊天呢?”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不过也无所谓了。”苏万里笑了笑道,“关键的是现在你在这里,在江州,有了你,我就可以安心放手。所以,小李,不要嫌我老头子唠叨。我还想再认真的对你说一次,以后的江州交给你了,还有月茹和小美,请替我照顾好她们,谢谢。”
“好了,我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你也别想太多了,安心治病,现在医学发达,治得好说不定也还能再活个七、八年。”李飞洋摆着手道,“对了,我听说你大孙女下午就要回英国,你怎么不留留她?”
李飞洋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可刚刚问完他就后悔了,苏万里怎么可能不想留下苏月茹,只是以他和自己孙女现在的关系,他是想留也留不住啊。
果然,听到李飞洋的问题,苏万里的表情又多了几分惆怅:“月茹依然没有从内心里原谅我,我强行将她留下没有意义,但愿她下次回家时我还没有断气吧。”
看到苏万里的样子,李飞洋突然想起苏月茹被骚扰的那天晚上,黄择优说苏万里快要死了的时候,苏月茹非常愤怒的给了他一脚,于是便立刻对苏万里道:“其实在月茹的心中你这个爷爷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前几天有个人说了你的坏话,可是被月茹狠狠踹了一脚。”
“真的吗?还有这种事情?月茹会为了我去打人?”苏万里神情顿时一变,好像一下就精神了几分,看着李飞洋问道。
李飞洋微笑着点了点头:“废话,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话说我还以为你会问我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江州说你的坏话。”
“哈哈哈。”苏万里像个孩子般笑了起来,“江州很多人不待见我,可能说我坏话的人太多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月茹居然会为我出头,听到这个消息我可真是死而无憾了。”
看着苏万里这样的一代枭雄,到了最后还是将亲人和家庭放在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位置,李飞洋忽然觉得有所感悟,对苏万里道:“好了,老苏,既然知道孙女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恨你,那就别老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好好接受治疗,争取多活几年,多享受几年天伦之乐吧。我也先不跟你聊了,我去看看小美。”
说罢,李飞洋冲苏万里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走出苏万里的书房,李飞洋独自在二楼走廊上先抽了支烟然后才转身走到苏小美的房间敲了敲门。
房门很快被打开,苏小美今天扎了个双马尾,样子可爱至极,她一看到李飞洋就高兴地道:“飞洋哥哥!你来啦,快进来,我和姐姐正在玩拼图,你也一起来吧。”
李飞洋朝房间里面望去,看见苏月茹正坐在地板上研究着眼前的拼图,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于是,李飞洋轻轻揉了揉苏小美的头发道:“小美,我有点事情想和你姐姐谈,你能不能先自己出去玩一会呢?”
苏小美愣了愣,然后忽然笑了起来,用力点着头道:“好啊,飞洋哥哥你有什么事尽管和姐姐谈吧,多久都没关系,不用管我,我自己先去游戏房玩。”
说罢,苏小美立马就跑走了。苏小美很喜欢李飞洋,李飞洋难得来家里玩,一般苏小美肯定是会粘着李飞洋的。可今天情况不同,苏小美一直想让李飞洋当自己的姐夫,既然现在李飞洋主动提出要和苏月茹单独相处,苏小美自然是高兴地答应下来。
看着一溜烟跑走的苏小美,李飞洋微微摇了摇头,然后轻轻关上门走向了苏月茹:“苏大小姐,上次救了你之后,你还跟我道谢来着,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冰释前嫌了,怎么现在又对我不理不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