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我!梅机关的人会来接我的。该上刑就用刑,越重刑,越能消除日本人对你的怀疑。”方杰交代道。
方杰的手弹刚结束,审讯股长带着人进来了。
曹宁命令道:“给我使劲地招呼,一定要将他肚子里的东西给挖出来。”
说完,曹宁便离开了审讯室。
他一离开,隔壁的监审室里出来了几个人。
梅机关的机关长竟然在,吉川贞佐在,还有井上五郎。
吉川贞佐对梅机关机关长说:“难怪你们的名声不好,就是中国人也都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上不了台面。这下子,还有什么话说。”
梅机关机关长的话还没说出口,审讯室中传来了惨叫声。
审讯股长在大声骂道:“给我打!处座说了,这个人打死了也没事……”
梅机关机关长冲进了审讯室:“住手!”
看到冲进来一个日军大佐,审讯股长报告说:“太君,我们在执行我们处长的命令……”
梅机关机关长说:“这个人不能死!”
“敬礼!”
原来是吉川贞佐进入了审讯室。
审讯股股长喊了声,所有人向吉川敬礼。
吉川摆摆手:“你们的审讯结束了。这个人交给梅机关。”
“是!”
一会儿,进来了几个人,是梅机关机关长带来的人,但他们都是中国人。
这几个人将已经晕死过去的方杰抬出了特工处,送往医院治疗。
梅机关机关长失望地离开了。
这一次,是梅机关输了。
看着梅机关机关长走了,吉川很高兴地来到了曹宁的办公室。
曹宁忙开了一瓶高挡红酒,给吉川酌上。
刚倒了吉川的酒,井上五郎抢过了曹宁手上的酒瓶。
“由我来倒酒好了!”
曹宁知道,这一瓶一千大洋一瓶的红酒,肯定是一滴都不会剩下来。
三个人坐着喝着红酒,以烟下酒。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方杰?”吉川问。
曹宁随口就说:“没有啊!他应该就是方杰啊?虽说我没有与方杰见过面,但是,我看过他的资料。”
吉川摇摇头:“他叫方豪,是军统三处处长方杰的亲兄弟,两人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曹宁张大嘴,又合上了。
“这么说,我是碰到了李鬼了!”
“也不至于,方豪投靠了汪精卫,在南京警政部里当一个处长。这次,奉周佛海的命令,来上海,就是要指正你是军统的黄鸟。”
“呵呵!我是黄鸟?我要是黄鸟,那么上海几百万人都会在天上飞。”
井上五郎不懂:“什么意思?”
曹宁:“黄鸟不是在天上飞吗?”
井上五郎笑了:“说的对,你这个贪财好色又怕死的人要是黄鸟,那我也是黄鸟了。”
吉川点点头:“这回的事一闹,大本营的那些人再也无话可说了。他们想通过你来搬倒我的想法落空了。”
曹宁低下头,闷头抽起烟来。
井上五郎给吉川贞佐倒上酒,想了想,又给曹宁添上。
井上五郎边倒酒边问:“怎么啦?”
曹宁:“不开心!我对皇军是忠心耿耿,可是,梅机关为什么要弄我?在中国人的眼中,我是十恶不敕的大恶魔,我是军统中统共产党必杀的大汉奸,可是,在皇军这边,我又是想挖坑埋了的人。我现在是里外都不是人。”
吉川叹息道:“那是因为你跟了我。他们不敢弄我,便想让你臭了,那样,我也就臭了。”
曹宁点头:“将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你想干什么?”
曹宁去了办公室的门口,看了看外面,再关上门回来。
“太君,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与汪精卫结了仇,我们何不将他给咔嚓掉。”
曹宁的话,让正在倒酒的井上五郎停了手。
井上五郎看向曹宁:“你想杀汪精卫。”
曹宁:“不杀他,以后的麻烦会更多。”
“可他是南京政府的头头。”
曹宁嘲笑道:“皇军给他一张皮,他就是人,剥掉了那身皮,他就是死狗。中国别的不多,但人多。死了一个汪精卫,马上就有人上来接替他的位子。”
井上五郎也动心了,他看向吉川。
吉川想了想,喝了五口酒,又抽了雪茄。
最后,吉川说。
“汪精卫不能死!这个人对帝国还有点用。但是,不动他不是说就不能动其他的人。”
曹宁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但是,吉川后面的话,让他来了兴趣。
“将军的意思是?”
“周佛海这个人,十分让人讨厌!”
井上五郎明白了:“不能杀汪精卫,但是可以杀他的大将,恶心死他。”
曹宁站起身:“太君,我会安排人去杀了周佛海。”
吉川点头:“我从特别行动队调五十个人给你。”
……
周佛海还不知道大祸即将临头。
此刻,他给副官说:“通知方豪,让他带着人,直接去杀了曹宁。”
副官说:“他那里也就剩下不到六个人,怎么杀?”
周佛海发怒了:“就是六个人,要么他们全死光,要么在死前,给我杀了曹宁。”
“是!”副官敬礼离开。
“等一下,通知特三队,让他们听从方豪的指挥。”
特三队有三十多人,现在在太仓。
……
曹宁在办公室内计划着如何去杀周佛海,电话响了。
“曹处长,有一批货想请你帮忙。”一个低沉的声音说。
“什么货?”
“只吃不喝的货。”
“陆地的还是海上的?”
“天上的。”
曹宁放下了电话,点上了一支烟。
这个电话是方杰打来的。
从特工处出去后,方杰就去了医院。但是,他没有在医院住,上了药就离开了。
他们没有去梅机关,本来他们就不是梅机关的人。
一栋二层小楼,成为了他们的驻点。
……
曹宁离开了特工处,来到了一个大树脚。
见四周没人,曹宁便爬上了树,在一个树节处,将树节拔开,露出了一个洞。
在洞中,有一封黑纸包的东西。
曹宁将那个黑纸包装进自已的怀中放好,然后,再从树上下来,悄悄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