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翔感到很倒霉,明明自己提前查清楚了档案室的报警装置,怎么会触动了警报呢?
警报一响,他急惊翻看起秘密人员的档案来。但是,没有找到黄鸟的档案。
可能是心急慌张吧。听到外面有动静,他知道不能再呆在档案室了,那样只会被人包了饺子。
幸亏他出来的早。听到路来的脚步声,刘翔躲到墙角。
等警卫队的人过去,他才了来。
之后,他便找借口,离开了这个现场。
他知道,只要聪明的人一想,就会怀疑自己是进入档案室的人,因为除了跑来的警卫队,就自己一个不相干的人。
说自己听到警报跑来的?从三处到档案室,要跑十几分钟,哪有这么快?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所以,刘翔便跑离了军统的办公大楼。
在军统的办公大楼外面,有一辆车子停在那。一个女人正坐在驾驶座上。
刘翔跑过来,女人便启动了车子。等刘翔上了车,小车便飞快地开走了。
“档案呢?”女人问。
刘翔向外面吐出一口痰:“要不是我跑的快,差一点被抓去渣滓洞了。”
“这么说,失手了?”
“失手了!而且暴露了。”
女人骂了一句:“废物!”
刘翔不高兴:“档案室内机关重重,我尽了力好不好。”
女人没有再骂了:“我不看经过,只看成果。你已经暴露了,重庆是不能呆了。我送你上船,马上剩船去九江,再从九江去上海。”
刘翔:“到上海?好啊!怎么安排我?”
“我会给吉川机关长发报,请他安排你。”
就这样,女人将刘翔送到了江边,让他上了一条机动船,也就是一条黑船。
几分钟后,这条黑船便离开了码头,向江下驶去。
过了半小时,军统的人追到了江边……
刘翔经过了三天三夜的坐船,终于到了上海。
到了上海,上岸时,便有人在码头上等他。
这人开着车子,将刘翔拖到了一处平房中。
刘翔看着这旧屋,心里很不舒服:“这就是我的归宿?”
“八格!让我给你安排住房,你谱够大的了。”
这个接刘翔的人,正是井上五郎。
很知这个家伙成功地潜入了军统的档案室,但是却空手而归,井上五郎就对这人很不满意。
刚巧吉川大佐让他找一个点,收容这个落水狗,井上五郎便找曹宁要了一问安全屋,将刘翔安置在这。
“这人在军统是干什么的?”曹宁问。
“好象是负责外联的?”井上五郎也不懂。
井上五郎不懂,曹宁却懂。这来自前世的经验。
自从国共合作后,重庆的每个部门都有安排人负责与共产党联系,以便国共间的情报共享。
看来,刘翔在军统,就是负责这方面的工作。
糟了!
曹宁突然感到了眼皮跳着。
这可不是好预兆!
对了!外联!
刘翔肯定知道一些共产党方面的消息,所以,吉川贞佐不将他安排,却让他潜伏下来。
吉川贞佐是在赌,如果军统的戴笠有一点想法的话,他就不会将刘翔逃跑的事告诉延安。这样的话,日本人就可以利用刘翔的资源,抓获共产党在上海、甚至全国的情报人员。
曹宁表面上与井上谈笑风生,其实他的心中,象猫一样抓。
必须将这个情报报给韩雪。
但是,他正在上班,这时候去见韩雪是很危险的。
没办法,曹宁乘着井上五郎带人去看安全房的时候,写了一封密信。
井上五郎回来的很快,曹宁正准备出去时,被堵在了特工处的大门内。
“要出去?”井上五郎问。
曹宁说:“到吃饭点了,我去吃饭。一起?”
井上五郎马上答应:“好啊!反正是你出钱。”
就这样,曹宁在前,井上在后,两人向着附近的一个酒楼驶去。
路过一个厕所时,曹宁停了车。
“干嘛?”
“大便?”
曹宁说完,向厕所跑去。
不料,他进厕所一分钟不到,井上五郎也到了。
无奈之下,曹宁只得蹲了坑。
还别说,他这一蹲坑,果然有料。
井上五郎闻到了臭味,退了出去。最后,退到了井上的车上。
曹宁听到井上五郎的脚步声远了,这才处理干净,快速来到了墙边。
这一堵墙,是男厕与女厕的隔墙。由于时间久了,所以隔墙根出现了裂痕。
这就是曹宁与韩雪的一个紧急信箱。
曹宁从男厕这边将信塞到裂缝中,那信就会夹在裂缝内,韩雪在那边,就可以取走信。
将信塞好后,曹宁这才出了厕所,上了车。
到了酒楼,两人没有要包间,就坐在散厅。
点过了菜后,服务员问上什么酒?
曹宁看向井上,井上问了几种酒,这里都没有。
曹宁让服务员离开去下单。
“我那有一瓶红酒。”曹宁说。
井上五郎叫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
这家伙,曹宁办公室里的酒有大半都是他喝的。
所以,他不知道曹宁藏有好酒。
曹宁贼笑道:“前几天赎人,赎主带来的,放在张国立那。”
井上五郎催促道:“打电话给张国立,让他送过来。”
曹宁应了声,来到了收银台。对收银台的一个女孩说:“去厨房催一下,快点上我们的菜。”
那女孩离开了收银台,向厨房走去。
曹宁乘这机会,拿起了电话话筒。话筒只是脱离了挂架,这样便是通话状态。
如果拿起来放耳边,井上五郎会看到。
这样的话,井上以为曹宁还没打电话。
“快打!”井上五郎果然在催。
曹宁点点头,将电话拿起,放到了耳边。
刚好那边韩雪接通了电话。
“喂!是你吗?”
曹宁没有说话,吹了三声气。这气声,那边听的很清楚。
韩雪马上知道了,这是曹宁让她去三号信箱拿信。
曹宁用手轻碰了挂架,这才拨打起电话来。
电话那边的人去喊张国立。
等到张国立接电话,曹宁说:“拿一瓶红酒过来,就在春满楼大堂。”
说完,曹宁便挂上电话,回到了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