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沫儿,等我(3)
慕容谦眉宇倏然紧拧,猛地一摇头,保持着最后一份清醒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大步离开的房间,将门狠狠甩上,让那些已经糜烂的声音远离在他的耳边,越远越好。
房间里,安娜的身体与乔斯不断地纠缠在一起,她喝了很多很多的酒,还吃了不少让自己会产生幻觉的药,这样,她就可让自己把乔斯当成是慕容谦了。
半年了,她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觉得自己拥有的男人是慕容谦,和她融为一体的人是慕容谦,她恨不得自己沉寂在这让人欲生又欲死的快乐里,永远也不要醒来。
才出了房间,身体里那种钻心噬骨的难受便彻底袭击了慕容谦,他踉跄着拼命地逃离那间传来糜糜之音的房间,仿佛那就是一个地狱,会让他更加的痛不欲生。
撑着墙面,咬紧牙关,慕容谦一步一步往走廊的那一头走去,他想要下楼去,想要逃离这个禁锢了他半年之久的监牢,可是,还没有走到楼梯口,仿佛全身被野兽撕咬般的痛苦蔓延到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一丝力气再走下去。
后背抵在墙面上,慕容谦双手紧紧地揪住自己的短发,英俊的面庞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着。
值夜班的佣人听到声响,发现了离楼梯口处不远的缩在墙角浑身不停地颤抖的慕容谦,立刻去倒了一杯水,然后,在水里加了一颗透明状的药丸,很快,药丸在水杯里融化,没有了任何痕迹。
端着水杯,佣人来到慕容谦的面前,看着因为药瘾发作极度痛苦却极力忍隐身着,咬紧牙关甚至是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声痛苦呻吟的面容扭曲的慕容谦,佣人立刻蹲下去,把水递给慕容谦道,“先生,喝杯水吧,喝了这杯水,你就不难受了。”
慕容谦听到佣人的声音,倏地抬头瞪着他,然后扬手就将佣人手里的杯子打翻。
佣人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慕容谦,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管慕容谦是不是能听得懂,用俄语道,“这种毒瘾发作起来会让人生不如死,而且会持续至少两个小时,如果你不喝,那就等着被折磨的只剩下半条命吧。”
佣人叹了口气,接着道,“我看你现在都只剩下半条命了,如果不喝,那就等着被折磨死吧。”
“滚!”慕容谦怒吼一声,面色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的如魔兽般。
佣人不禁浑身一颤,半年来,整座城堡里可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慕容谦发怒的样子,从来都是跟个冰人一样,没有一丝表情和情绪,想不到,慕容谦发起怒来,真的能够吓死人。
不敢再惹慕容谦,佣人立刻退开,下了楼,离的远远的,因为他知道,这种药瘾发作起来真的痛苦至极,如果意志力不够,控制不了,会把人杀了然后啃着吃都是会发生的,他曾经就见过,那场面,让他至今难忘,而且,只要一想起来,便浑身颤抖。
佣人离开,慕容谦缩在墙角,仿佛被生生撕裂的痛苦一波接着一波的袭来,慕容谦只觉得眼前时而清楚,时而模糊,而清楚的时候,他的面前会浮现出各种不同的和苏沫在一起的画面。
慕容谦大脑里仅剩的一丝清明让他知道,他不能再这样被控药物控制下去,他宁愿晕死过去,也不能再这样被折磨下去。
看到地板上被摔碎的水晶玻璃片,慕容谦捡起其中最大的一片,捞起自己的衣袖,对着自己的手臂,又狠狠地划了下去。
巨痛袭来,慕容谦只觉得眼前渐渐模糊,最后一点一点,全部黑掉,然后,他再次陷入了昏迷。
慕容谦再次醒来的时候,毒瘾已经退去,他手臂上新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而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你就是慕容谦?”站在慕容谦面前的陌生的面孔正是才跟安娜翻云覆雨完的乔斯。
因为乔斯讲的是英文,所以慕容谦立刻就对乔斯有了警惕。
乔斯看着醒过来的慕容谦,说实话,就算此刻的慕容谦显得极其苍白而落魄,但是却丝毫都不影响慕容谦身上那种大气天成、高高在上的犹如王者般的尊贵优雅,那是他从未在一个像慕容谦如此年轻的男人身上见过气息。
还有慕容谦的这张脸,一看就是所有女人都会喜欢的,虽然不一定比他帅很多。
难道,难怪安娜每次跟他上床的时候都会先麻痹自己,然后跟他做的时候嘴里不停地叫着“慕容谦……”或者“阿谦……”
乔斯知道,安娜叫的是同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正是他眼前这个被安娜软禁了近半年,想尽一切办法都想要征服的男人。
今天,安娜之所以把他带到城堡里来,而且,居然当着慕容谦的面和他做,想必,是真的被慕容谦气的快要疯掉了吧。
而且,看现在慕容谦的样子,一定要慕容谦没有屈服安娜,所以才会是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此刻的慕容谦虽然虚弱的随时都可能再次晕过去,但是,他察言观色和窥探一个人心理的能力,却丝毫没有减弱。
看着眼前男人紧拧的眉宇,和他棕色的眸子里透出来的嫉妒中带着丝敬佩、痛恨中又带着怜悯的复杂目光,慕容谦觉得,这个男人,或者可以帮到他。
“你喜欢安娜?”这是慕容谦看到乔斯后的第一判断,所以直接说了出来。
因为如果乔斯不喜欢安娜,那么,刚才在房间里,乔斯就不可能与安娜那么的投入,甚至是连他醒过来,他们几乎都没有留意到。
乔斯一笑,毫不掩饰地道,“是啊,可是好像她喜欢的人只有你。”
“可是我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上她。”
乔斯点头,“看得出来,要不然安娜也不会找我做你的替代品,然后喝醉后还要给自己下药和我上床了。”
慕容谦眉宇一拧,双目微眯,透出一抹凌厉,“难道你想一辈子做我的替代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