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为什么要用日记来写这些回忆呢?写了几天都没有想到到底是因为了什么。
又或者孤独也喜欢吃我这样类人的物种。我开始感到孤独,也开始厌倦消磨时间的睡眠。
我开始做梦。梦见小时候。也梦见你。今天是被人声吵醒的,我很难再用文字复述一遍她的痛苦,但这种绝望,让我在自我封闭的安逸里变得有些孤独。
于是更想你。
接回上次。我开始昼伏夜出,凌晨两点左右离家。这个冬天非常难熬,城市的夜里只有几处保留了篝火。
现在还敢在夜里亮着篝火,多半是比较大的社区组织聚集地,那里可能是难得的热闹地方。不缺劳动力,也就不怕缺少物资,更不怕打劫的人。
不知道在这样的世界里,体弱的人是如何求生,又或是大部分都被别人用来求生了。
恶之花绽放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可惜死去的人看不见它有多么美丽。
那天我走到森林公园,深处看见一只挤在大猫边上瑟瑟发抖的幼猫。
大猫朝我威胁的发声,打了几个摆子还是没起来。她瘦的比皮包骨头还要严重些,原本油亮的珍贵皮草,也干枯无色,如果用人类来比喻,那她大约是膏肓了。
我把清早打的两只兔子给了大猫。大猫看都没看一眼。
我知道这个森林公园后面还有个保护区,现在还活在深林的都是野生动物。他们不喜欢任何除了食物以外的任何陌生的东西。
我不得已换回原形。竟然还比幼猫还小一圈。对于之后的遭遇,我不是很想写下来。比如幼猫一巴掌把我的脸拍在雪里。还比如大猫的一声嗤笑。
可能这是猫生最丢猫的一天。但是孤独感让我急切的需求同伴,更需要一些情绪的共感。即使是使猫发笑,那我也是个惹事不足,甜蜜有余的小可爱。
零点五分,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