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在咬牙坚持着,因为徐安白的人生经历萧无羡越发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些,萧成蹊是甚少陪着她,但对她却是深爱着的,她能感觉到萧成蹊看着自己的眼神是充满了关心的。
虽说经常被罚抄书,每天的训练任务都很重,可萧无羡却是能感觉到萧成蹊是费劲了自己的心思想要保护自己,不说是成才,最起码是成为一个有自保能力不会被人看不起的人。
每次外出回来,萧成蹊都会在第一时间到战堂陪他们吃饭,那风尘仆仆的样子有的时候就连萧无羡都觉得有些心酸,可是他对他们却总是相迎,只要看到萧成蹊的笑颜便会觉得心安,那种来自父亲深沉的爱,纵然不用明说,心中却是能感觉到。
于此同时,萧无羡还无比的庆幸萧北幕的存在,这么多年来他费尽心思的保护她照顾她,这一切的一切萧无羡都是看在眼里的,萧无羡的心的冷的,可着冰封着的心却是在一点点的被萧北幕给暖化,若是没有他,萧无羡都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每当看到萧北幕那般玩命的修炼时她便会觉得很是心疼,从而也促使自己可以努力一点,最起码在萧北幕感觉到疲倦的时候可以暂时做一会儿他的保护伞。
此时的萧无羡已经疼到浑身抽搐了起来,精神体的损伤比起真实在身体上受的伤还要痛的多,大滴大滴的汗水从萧无羡的额间流了下来。
在外面守着萧无羡的空山看到她紧闭着的眼睛不断掉着眼泪时心中也是一阵钝痛,苍白的脸色就好似白墙一般,空山的手不由的握紧了几分,指甲进入到肉了流了血他都好似没有感觉一般。
也不知究竟坚持了多久,突然一道刺目的光芒将周围漆黑的环境都给瞬间照亮,萧无羡几乎可以说是气息奄奄的睁开眼眸,早已断成无数块的精神体散落在各处。
身边已然没有了徐安白的哭声,静的就好似死地一般,就在此时,一点点的白光笼罩在萧无羡的身上,已然碎成了数片,半点力气都没有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刺目的光芒将她一点点的笼罩在内。
原本只有疼痛的身体此刻是又痛又痒,那种好似伤口愈合的感觉遍布了全身,萧无羡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温度正在不断的上升,热度一阵阵的席卷而来。
那种深入骨髓的痛痒感简直就要比刚刚的疼痛更要折磨人,空山眼见着萧无羡的身体逐渐被光芒笼罩,随后蓬勃的能量似乎在被什么压抑住一直在抵抗着想要迸发而出。
空山心中大惊,萧无羡身上所蕴含的能量可并不小,若是一旦炸开只怕这里一半都要被毁了去,空山赶忙警戒着,一旦萧无羡身上这股力道迸发而出,他必须在第一时间将头给压制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股一直膨胀中的力量终是爆发开来,紧接着一道能量冲击像四周震荡出去,空山见此赶忙将那股能量给压制下,虽说最后能量的震颤并没有造成什么破坏,但震颤发生的瞬间掀起的飓风还是证明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并非是在做梦。
于此同时,空山也是暗暗心惊,刚刚那股能量震颤所产生的来源皆是精神力,也就是在刚刚萧无羡扛过了第一道的精神冲击,现在她的精神力正在不断的愈合当中,如此快的速度扛过了精神冲击可谓让人相当的震惊。
这下空山也算是明白,为何萧成蹊感放手一搏将渡业鬼石拿出来给萧无羡做精神淬炼用,就冲着萧无羡现在的这番表现,说不定她还真的能够让渡业鬼石认主,届时大陆上少了一个隐患的同时,还使得萧无羡拥有了独一无二的精神力。
随处可见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形成了这一片的原始森林,高大的树木遮挡住了阳光,使得纵然是大白天,依旧显得很是昏暗,林子里潜伏着各种奇异而危险的飞虫,身形娇小的飞虫煽动着翅膀发出“嗡嗡嗡”的震颤声。
盘根错节的古树的树根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属于原始森林的荒蛮在这里尽显而出,此时在这一片诡异的林子之中两道身影在那相互对立着。
只见其中一人浑身都包裹在黑色的长袍之中,除了一双血红的眼睛之外什么都看不到,那黑袍的样式虽说极为的简单,但那布料可却是世间少有的华贵,明明如此简单的袍子不知为何在那人身上竟然有种浑然天成的华贵之感。
而站在黑袍人对面的则是一身玄色长袍的萧成蹊,萧成蹊长袍的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金线绣着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锦带上绣着龙纹,乌黑如墨的长发用金冠束起,整个人看起来丰神俊逸,此时他的容貌也要比在肃介峰时看起来年轻不少,就好似二十几岁的模样。
站在这原始森林之中与这森林的蛮荒之气一对比,显得是格外的贵气,在加上萧成蹊的容貌生的又是极为的好看,五官就犹如雕刻而成的一般很是英气,如此这般就好似神界降下的神祇一般神圣高贵不可侵犯。
黑袍人却是轻笑,带着几分凉薄却又很是好听的声音传了出来“我说萧爷,咱们都多久没见了,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好歹兄弟一场,没必要搞的这么针锋相对吧”
萧成蹊闻言却是轻叹了口气“你来到底是想做什么,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们间在这么弯子也没意思”
“爽快,我就喜欢你这个性,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在藏着掖着了,她在哪?”黑袍人已然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沉声说道,语气虽是平静,但却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若非常年的身居高位,定然是不会有这般的气势。
萧成蹊眸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黑袍人“你想做什么?难不成真要赶尽杀绝?”
这话一出,黑袍人显然就是怒了“就连你也以为我要杀她吗?我们好歹兄弟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