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这是干什么
“嗯,此草的话,倒是有所耳闻。”罗鸣点了点头。
耳边的明鸿子已经告知了他一切,他又怎么会没有听说过?
“没想到罗师连这八荒净气草,都听说过啊。”长明公又是一叹。在他眼中,罗鸣简直就成为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代名词了。
“既然罗师知晓,那我也不多说废话了,若愿意的话,我便把此草赠与罗师,权当是作为罗师拯救了我长明公一脉的谢礼了。”长明公在说得此话的时候,带上了十分的郑重。
当然,还带上了几分的肉疼之感来。
当初,即便是木璋许诺再三,他也用上了不少的理由,将此草留在了府内。
原本想着,将其作为传家之宝,或者永儿日后有机会突破控灵,遇到极大困难的时候使用,可现在的话,除了此物,似乎自己也根本拿不出任何东西来给罗鸣了。
谢礼是一说,想要交好罗鸣,更是一说。
毕竟,一名能以一己之力拯救整个国家于危难,一个此时的声望,在整个纯炎国之中都几乎不弱于陛下的人,怎么说来,也该结交一番的吧。
隐隐之中,长明公觉得,若是能交好眼前的这位罗师的话,能让自己这一脉飞黄腾达也说不定。
越是经历了这场战斗,他便越是意识到了,其实即便身为纯炎的公爵,也实在是渺小得很。
不过,向着再是罗鸣一瞥,长明公不觉心中有些发沉。
因为即便是面对八荒净气草此物,罗鸣竟也兴趣乏乏的样子。
几步走上前去,微微向着下方一看,略是一想之后,罗鸣淡淡出声说道:“这八荒净气草,应该有着不小的缺陷吧。”
“罗师看出来了?”长明公有些惊异。
此草之上,的确是有缺陷的不假,可这缺陷却是在其草茎之内,若非是用上秘法细细探查一番的话,是很难发现的。
而现在,罗鸣才看了多久?他只是随便地瞧了一眼吧!
“这八荒净气草的功效,的确很强不假,不过这一株,却是有着先天的不足。”罗鸣缓缓出声又道:“其草茎的内部,似有几丝暖种,这暖种于寻常的灵草来说,自然能促进其生产,不过对于八荒净气草来说,却也不是一件好事了。”
暖种这东西,顾名思义,便是一些植株体内,应天地灵气所生成的,保护其生长的一种类似于气的存在。
能有着暖种的话,某种意义上便也说明了,此植株的品质,不会过于差。
当然,有一种情况例外,便是此植株,本身就具备着阴寒的属性。
似八荒净气草这种在冰天雪地之中生长的,其属性更是阴寒无比的灵草,若是生出了暖种的话,却也绝对并非好事了。
其体内的暖种,会时刻对阴寒之力进行中和,造成其寒力的不精纯,大为影响药效,而且,这种先天缺陷,几乎是不可能去除的。
顿了顿,罗鸣看着那地面之上的八荒净气草摇了摇头,继续出声说道:“除此之外,此草叶脉的纹路,也并没有合拢,更加重了它品质的缺陷。”
“没有合拢?”听到罗鸣的话语,长明公不觉一愣。
他对这八荒净气草,可是观察了不知有多少次了,但从来都没有发现罗鸣现在所说的这个问题的。
而这位罗师,只是看了一眼而已,便能掌控得比自己还要透彻这么多吗?
见长明公面露疑惑地走来,罗鸣继续说道:“你可运起灵气,顺纹路运转两圈,再突然停滞,想必一切都清楚了。”
长明公依言而行,片刻之后睁开眼睛,一副见了鬼的架势:“怎….这么回事?刚才还明明没有看到的啊,为何现在,纹路却是没有合拢?”
就在他运起灵气,按照罗鸣的话语行动的时候,那八荒净气草叶之上,根本也没有丝毫异常的,叶脉纹路,完好地合拢在了一起,可待得其真正运转完之后,那合拢的叶脉,竟是骤然分开了!
“很简单,此草喜寒,而寒能成冰,在此草向着叶脉输送灵气的时候,那灵气所带来的水汽,便在上面渐渐凝结起来了,在这种千年寒土的滋润之下,此冰渐渐也和普通的冰,有了极大的差别,甚至因为灵气的输送,和叶脉也没有任何区别的样子。”
说得简单,但长明公却是听得一头雾水。
他想了想,带着万分复杂的神色继续又道:“也就是说,我是被这叶脉上的冰,给骗过了?”
“正是如此。”罗鸣点了点头:“暖种让其品质下降了一个层次,而这叶脉纹路没有合拢,更是让它又下降了一个层次了。”
想了想,罗鸣继续说道:“当然,这样的品质,对于你来说,应该还有着些许的作用,不过于我嘛…..用处也并不大。”
说的是不大,但长明公在他的语气之中,听出来的却是根本没有用。
恐怕,若非是为了照顾自己面子的话,这位罗师,也不会这样说了。
长明公猜得没错,这种品阶的八荒净气草,对于罗鸣来说,还真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这一番的晋阶,他体内的灵气,已然是极为精纯了,若想要再提升一个台阶的话,显然,靠着此物,是根本达不到的。
“既然如此,我便也不久留了。”罗鸣神色一转,便要离开。
而此时的长明公,更是苦笑了一声。
即便是又降了一层品阶,但这八荒净气草对于他来说,依旧有着不小的意义,可人家罗师,却也根本看不上啊。
不愧是逛遍整个国库,也什么都看不上眼的人物!
“既是如此,倒也是我耽误罗师的时间了,看来罗师的这恩情,我长明公府只有日后相报了。”他又是一叹。
日后相报,啥时候报?这辈子怕也没有机会了吧。
想到罗鸣在战场上的神威,想到罗鸣实力的增长猛烈,长明公连连摇头。
不过,他转过头来的时候,却是一愣。
罗师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