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孙文左边两米多,近乎三百多斤的大高个,居高临下俯视着孙文,俨然是一个巨人的存在。
“小子,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大高个凶恶的问道,左手拳头拍击右手手掌,发出咯咯咔咔的响声。
孙文嘴角冷勾,目空一切,“我说你们全都是杂鱼,杂鱼杂鱼杂鱼。说一千遍一万遍都有一样。你若是觉得不过瘾,那自己回家对着镜子疯狂的说,说到你满意位置。”
“你真是找死。”大高个暴怒,两只巨大的手掌朝着孙文的头合拍了过来。
他那双手奋力一拍,如似能把人的头当做熟透的西瓜一样拍爆了,周围的人无不心惊和喝彩。
孙文弯腰低头,轻易躲过壮汉的攻击。壮汉双手拍在一起,发出爆炸性的响声。
“就这?”孙文睥睨道。
壮汉瞧着众人嬉笑,更加的愤怒,嗷叫一声,轮着大拳头再次朝着孙文砸去。
孙文还是不还手,又闪身躲避。壮汉再次击空,更加暴怒,哇哇叫着连连追击孙文。
孙文左闪右避,还是没有接招。正闪躲间,背后不知道是谁推了他一掌,将他推向壮汉。
孙文躲闪不及,被壮汉一把抓个正着。壮汉解恨的一笑,将孙文单手举了起来,嗷叫着就要把他往地上砸。
其他应聘者看见孙文被举起,更是爆发出炸裂性的喝彩声。特别是刚刚站在孙文身边的几个,他们可是清晰的听到孙文骂他们杂鱼,此时倒是很希望壮汉好好教教他做人。
那只就在众人等着孙文被死猪一样摔在地上的时候,壮汉却突然惨叫一声,孙文也从他手中落了下来,平稳落地,没有半点狼狈。
再看壮汉,面色煞白,额头上全是冷汗,整个人还在呜呜发抖,像是被电击过一般。
众人惊愕,这是怎么回事?占上风的突然就败下阵来了?
“发生什么了?你们看到那小瘦子做了什么吗?”
“他什么都没做,是大块头突然犯病了吧。”
“喂,就这?一拍二锤三抓举,就这三板斧?”孙文嘲讽道。
壮汉猛的甩甩头,像是猛然苏醒,又大叫着朝孙文打去。孙文假装害怕,连连躲避,推倒刚刚推他那人面前的时候突然停住了,朝着壮汉比了一个很是嘲讽的动作。
壮汉怒吼着,一招双龙出海朝着孙文打去。
“啊!”
双拳落下,人群中发出一声惨叫。众人一看,被打的不是孙文,而是他背后的那人,孙文在壮汉拳头打到他的瞬间避开了,后面那个可就没那么好运。
壮汉一看打错了人,也不道歉,转身又想追着孙文打。
被打那人岂会这样善罢甘休,辱骂一句,跳出来朝着壮汉的腰就是一脚。
壮汉被踢得一个趔趄,气得骂娘,回头和那人打在一起。
两人这一颤抖,其他喝彩的人多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更加的狂声呐喊,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直冲云霄。
壮汉和那男子都被激怒,双方打了几个来回,各自都挨了对方几拳,一生气,又看其他人都在拿他们取乐,瞬间气炸,逮谁打谁。
这次来应聘的,可都是有真功夫的人,谁也不能惯着谁,霎时间几十人加入了打斗,本来是单挑,活生生变成了一场大乱斗。
而这事件的“始作俑者”孙文,却蹲在一旁的台子上逗一只狸花猫。
狸花猫面对陌生人一般都比较野性,有时候就算面对它的铲屎官,也是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你面子,想不到此时却乖巧得像是一条狗,围着孙文又是转圈又是跳跃,欢乐得不行。
“你这事了拂衣去的本事可真是一流啊。”孙文正逗着猫,一个男子的声音忽然在孙文面前响起。
孙文第一眼看到他的脚,居然是西装配运动鞋,爱了爱了!
抬头一瞧,和他说话的,是一名理着板寸短发,其貌不扬的男子。
“这个人的气色好奇怪。”孙文凝目打量着他。
眼前这人,衣着不算多高档,也没戴什么价值不菲的手表之类的,可他全身却透露着一种不该是人类拥有的珠光宝气。
这种气色是,是能卖高价的名贵物品才应该有的,比如说价值几亿欧元的古董。
除了一身的珠光宝气,男子身上还多了一种死色,这种死色,和具有攻击能力和死亡白光都不一样。孙文在《天机译本》中见到过这种死色的描述,说的是带有这种死色的人,阶段性的有生命危险,可这不等于他就真会死。
这确实和死亡白光不同,因为死亡白光一旦出现,如果不是有孙文这样能知道事情将发生的人去阻止,那么出现死亡白光的人,是一定会死的。
可男子身上这种特殊的死色却不一样,他死还是不死,控制在他的手中。
“还真是第一次见。”孙文心中暗说。
“怎么这样看着我?我没有恶意的。”男子说道,很是友好的伸出右手,“我叫白丁,请问贵姓!”
孙文愣了一下,也起身和他握了握手,“免贵姓孙,单名一个文字。冒昧的吐槽一句,你的名字,有点赞。”
白丁嘿嘿一笑,道:“我父亲希望我普普通通的过完一生就好,不要加入到尔虞我诈的洪流之中。”
“那你可真不听话,居然来应聘保镖这种危险的职业。”孙文笑道。
“我从来就没听过他的话。”白丁说,嘴角虽然带着笑,神色却不禁有些黯然。虽然一闪而过,可还是被孙文捕捉到了。
“抽烟不?”白丁掏出一包**,拔了一根递给孙文。
孙文摇摇头,说了一声谢谢。
白丁自己也不抽,将烟放回衣袋中,看着乱成一团的众人,笑道:“你看看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打起来了。”
此时,两百多名应聘者,差不多有一半加入了大乱斗,现场乱成一片。
“你刚刚对那个大块头做了什么?”白丁问。
“没什么,就是点了一下他头上的一个穴道而已。”孙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