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王天阳怒斥道。
“闭嘴？”
金晟冷哼道：“怎么？说中你的心事了？若这不是你，你为何要恼怒？心中有惧，道心不稳，才能被我的话影响，王天阳，你连最基本的道心都不能稳定，这辈子注定于亚圣无缘，圣者领域，你明白包含着什么吗？
最重要的便是圆融，包容万物，圣者无敌，少了这些，即便你抢夺再多的资源，也是无用！”
“我杀了你，便能突破亚圣！”
王天阳的心境已经完全被扰乱了，他像疯了一般冲了过来。
“不好，王前辈被影响了！”
方素雅心中一沉。
她来自联盟星，乃是大圣后裔，接触过圣者领域，自然知道这些道理，对于金晟能形容出来，她感觉很惊讶，因为金晟确实没说错。
可也不是那么绝对，突破圣者，不仅仅是依靠心境。
但若是被这样影响了，道心不稳，对于接下来的战斗十分不利，在战斗中，信念的确很重要。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方素雅感到了一丝不妙。
“来了！”
金晟心中冷笑不止，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将王天阳激怒，他必然会缺少对于战斗的敏感程度，见招也无法拆招。
这一场，赢定了！
“呼！”
空中，气流急速汇聚，王天阳手中的大戬横扫八荒，霸绝天地，仿佛将一片青天都压塌了一样。
“无极！”
金晟的背后渐渐浮现出了一个黑白道图，随着王天阳的接近，这片世界仿佛都成了黑白二色。
而这一切的变化，并没有被王天阳注意，他现在的眼中只有金晟，他现在只想击杀金晟！
“我六岁修道，三十岁便步入神纹，被誉为黑海神国千年第一天才，你凭什么说我信念不足！”
王天阳手中的大戬仿佛有了生命，在破空的过程中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像是一个魔鬼的咆哮。
“轰隆隆！”
天空中，电闪雷鸣，粗壮的雷蛇在翻滚，看上去十分壮观。
“砰！”
这一戬，砸中了金晟的肩膀，然而却没有突破进去，而是仿佛砸在了一块金刚石一样。
“八卦！”
八卦法相起，黑白道图旋转，周围的黑白二色将王天阳吞噬，并且化解了这一戬的威力。
“什么？”
王天阳脸色再变，这一戬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威力，反而迎面传递出了一股更加恐怖的威力。
“嘶！”
金晟将大戬的威力反噬，利用太极圆润地传了回去，重新降临在了王天阳身上。
“轰！”
王天阳手臂剧烈颤抖，他打出去的攻势原原本本地传回到了他身上！
“不！”
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了王天阳全身，那种强悍的攻击直接突破了他的神纹法则，并且将其肉身都撕裂开来。
“扑！”
王天阳吐出一口鲜血，身体狂退。
“我乃是悟神境，你都不敌，还谈什么亚圣？”金晟笑道：“等死吧，你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所谓的战神，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我何须想你证明！”王天阳强行将鲜血咽了下去，此时的他，脸上只有无尽的狰狞：“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你！”
“你已经输了！”
金晟降临在王天阳面前，猛然呵斥道，这一呵，如同黄钟大吕一般，直击王天阳的灵魂深处。
金晟携带八卦之力，双眼呈现黑白二色，如同一个冷漠的死神。
他挥动拳头，再度出击，这次瞄准了王天阳的面门。
“不！王前辈！”
方素雅连忙冲了过去，不敢相信若是王天阳被击中会怎样。
然而她冲到了一半，神纹法则的力量将她拦截了下来，那是王天阳的神纹法则，环绕在他们周围的天地。
她连参与战斗的资格都没有！完全突破不了二人的道场！
“差距，就这么大吗？”
方素雅的双手颤抖了起来，明明是和她年龄相仿的少年，境界也没有差到哪去，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不可能！”
王天阳大吼，将周围的神纹法则完全调动起来。
“我乃是画神境，你凭什么杀我！”
神纹法则剧烈汇聚，震颤了虚空，一条条法则链条拦截在了他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就凭你心中恐惧！”
金晟面色冷漠，无悲无喜，这一拳，将所有的八卦意境都打了出来。
无极练到了这一步，八卦近乎被他参悟透彻，这样的一拳，威力不敢相信。
“嗤！”
这一拳起初看上去很融合，很平缓，渐渐地镶嵌进了神纹法则之中，然而神纹法则完全抵挡不了，王天阳也仿佛被禁锢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他眼睁睁看着金晟的拳头穿透过神纹法则，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不甘心啊！”
王天阳心中原本的愤怒也渐渐熄灭，因为恐惧真的占据了他的心头！
“我真的害怕了？”
这时，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对金晟产生了恐惧！
金晟的进步实在太惊人了，关键是他每一步也做的近乎天衣无缝，即便在他实力不足时，也总是有底牌能给保证自己安然无恙。
“这样一个人，真的是一个少年吗？”王天阳开始怀疑起来，历代仙体，或者说历代修仙者，真的会这样布局严密，天赋举世无双的存在吗？
“他好像每次都能精准预测下一步，对自己的任何行为都无比自信！”
王天阳在这一关头，脑子反而清醒无比，回想起来，觉得诡异的事情太多了。
金晟当时只是一个元婴修士，即便手中有着圣兵，以他的心境，怎么可能扛得住整个黑海秘境的压力还那么活蹦乱跳？
自己当时以画神境的实力出现在其面前，他也完全没有被影响，好似对画神境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样的少年，偏偏还没有什么惊人的背景，那么是什么支持他有着这样的胆魄和见识？
“你！不是你！”
法则神纹已经被金晟攻破了大半，在最后的关头，王天阳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不是我，那我是谁？”金晟也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并没有反对。
事已至此，王天阳已经不可能翻盘了，明白一些事，也无所谓了。
“我不相信你真的是一个少年！”王天阳渐渐冷静下来道：“你见识非凡，甚至能说出亚圣的境界特征，这一点，是我都做不到。
你要么是某个老怪物附体，要么...就是转世之躯！”
转世，对于修士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虽然是世间有过类似的传言，但毕竟只是传言，就好像仙一般，没人知道是否有真仙存在，也没人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转世的存在。
“你相信转世吗？”金晟问道。
“相信！”
王天阳斩钉截铁道：“在前一段时间，我不相信，但是在和周青交手后，我怀疑了，现在你的出现，我更加确信，或许真的有转世！”
“周青？”金晟皱眉道：“是不死殿的原因吗？”
“哼。”王天阳无谓一笑，有些释然道：“你杀了我吧，你让我想明白了，我的确突破不了亚圣了，无所谓了......”
王天阳直接化解了神纹法则，露出了无谓的笑容。
这一刻，他是真的放下了。
“轰！”
而神纹法则化解的一瞬间，金晟甚至来不及收力，拳头直接贯穿了王天阳的头颅，而他的元神，也没有选择出逃，直接连带着头颅一起选择了自爆。
看的出来，王天阳不想告诉他什么，留下了很多疑惑。
“不死殿，有着转世的存在？”金晟疑惑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