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来么?”秦川是如此的肆无忌惮,更是如此的漠视与挑衅。
一道道目光齐齐凝聚在了灰袍老者的身上。
“要是认怂了,你可以选择拒绝!”秦川淡漠道。
一下,紧张起来的却不是灰袍老者而是其他几人,特别是四大势力的圣人,他们都期盼秦川在这一关内逐出,要是灰袍老者认输,其他人更不敢上。
毕竟,圣人九重天都不敢上,圣人八重天更是不敢,若是秦川晋级,之前的一切都等同于白费。
这一战,他要上。
九华宗宗主走上前,声音很冷漠道:“若是可以,我希望你代表宗门一战,不要求你击杀他,只要将他再次重伤即刻!”
在他们看来,二次负伤的秦川已经废了,连圣人八重天都难以抵挡,而后面还要再战胜两人,到时候必杀秦川,除非秦川挑战自己阵营的人,不过这个可能很小。
灰袍老者犹豫了,这股犹豫在旁人眼中却是他怕了。
顿时,有不少人心底都升起了恼怒之色,就连帝族的一些强者眼神都不善了起来,在心底更是想说:“此人,怎能这般废物?”
圣人九重天不敢战圣人八重天,这是要怕秦川到什么地步才做出的如此选择。
“若是怕了,就立即拒绝!”
灰袍老者冷眼看着秦川,道:“你不用想着用激将法,对我无用!”
“那你赶上就来,不敢上就滚!”
灰袍老者眼底阴翳。
“废物!”
“滚!”
不少人脸颊都是不断抽出,换做是谁被如此训斥,脸面也丢失殆尽,哪怕明知是激将法也要硬着头皮上啊。
“不敢上,就立即滚,少在这浪费时间!”
“呵呵,小辈。”
“敢上吗?不敢上闭上你的嘴。”
“好,好好,很好!”灰袍老者重重点头,他的眼眸内已经有充斥这怒火,虽然口口声声说激将法,但是里子面子全给丢了,要是再没举动,那就真的是废物了。
九华宗宗主上前一步,不是劝阻,而是提醒道:“上了擂台,留一手保命底牌!”
灰袍老者看了一眼这九华宗宗主。
九华宗宗主低头,眼眸内闪过了一丝愧疚,知道秦川敢挑战他必然有绝杀的把握,可为了杀秦川,不得一时也需行不得一手段:“拜托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上与不上已经不在灰袍老者了。
有时候,圣人九重天也是一枚棋子,可被人随意的抛弃。
“轰!”
灰袍老者还是登上了擂台,他可以以私人的身份拒绝这一场战斗,然而却不能以九华宗的身份拒绝这一场战斗,因为他这是为宗门而战。
秦川那垂下的眼眸也微微抬起,没有立即动手。
灰袍老者既然上前,定然要一战,要是上台就喊认输,那与没上来实在是没什么区别;他秦川现在身负重伤,在缓缓疗伤当真是不着急在第一时间动手,甚至是拖的越久越好。
灰袍老者干瘪的皮囊也在不断的饱满,充实,一双眼眸更是愈发的犀利起来,他的身上也逐渐澎湃了一股汹涌的战意,一席黄金战甲更是披在了他的身上。
“小辈!”
“如你所愿!”
“接下来,我会摘你头颅当尿壶!”
秦川唇角轻启,冷笑道:“不过是一怂货,本身不敢上来,却被宗门当做了弃子,不得以不上来,现在还敢口出狂言,狂妄自大,真是可笑!”
灰袍老者眼眸愈发的犀利,道:“很好,很好!”
他双手结印,不是普通的结印,而是占卜之音,一刹那他的周身出现了无数每字符,每一枚字符都是格外的怪异,看上去很奇异也很妖异。
他的眸光看着前方,也渐渐冰冷起来。
瞳孔内,闪烁了一道道身影,那些身影起初都是盘坐,而后动手的一刹那,各种武学都在他的瞳孔绽放,他在推衍秦川的武学,推而破之。
同时,他还在动用占卜符文,要镇杀秦川。
“嗡!”
一刹那,一枚枚符文降落而下,朝着秦川镇压,有的是甲鱼符文,有的是铜钱符文,还有的是各种占卜符文,他们型态不一,却在此刻一同降落镇压。
面对这满天闪烁的符文,秦川仍然盘坐,面无表情的在疗伤,抬手一挥。
罡风一道接着一道,吹拂而去,稀疏磨灭眼前的这些符文;那些罡风看起来比较随意,却也相当于寻常圣人动用的神通,威力还是十分的惊人。
对此,灰袍老者面无表情,仍然在不断的推衍。
天空中飘落这符文,落在他的四周,有八卦符文,有太极符文,还有风雨雷电等各种各样的符文,他们不断交织汇聚,凝成一体。
缓缓落下。
“噌!”
直至小片刻后,他的瞳孔绽放一抹犀利的光束,他推衍出了秦川的破绽,至少是推衍出如今重伤时秦川的破绽,只需一击,足以!
也就是这一刻,秦川起身了,手中的暗金之棍落在上面。
轻轻一挥,风云搅哝,狂风如风暴不断卷息,吸收整个擂台、空中飘落的零散符文,而后不断的湮灭,化作风暴中的一分子。
“轰!”
抬起棍棒,一棍砸了下去。
威势不大,却有开天辟地之威,遥遥看去,好似一个擎天巨人持着一根暗金之棍砸落而下,可湮灭万法,可崩碎一切。
而灰袍老者始终平静,眸子内将一切都看的真切,并且推衍出了如何抵挡,甚至就连下一次的抵挡都给推衍了出来。
“盾!”
他的身前,有无数甲鱼符文凝聚成一面巨大的乌龟壳。
“轰隆!”
暗金之棍砸落而下,直接崩碎了整个龟壳,而他始终淡然,将这一切稀疏看在眼中,甚至连秦川的一次呼吸,一个毛孔的展开他都看在眼中。
一切,都如自己推衍的一般,事情也朝着自己推衍的过程前行。
秦川的那一个破绽,陆续来临,伴随棍棒的挥舞,那一击越来越进了。
秦川更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心底噙着冷笑:“破绽,是我故意卖给你的,还是你自己推衍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