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3)

要说当初华国的夺嫡,说来其实不比清朝那九龙夺嫡那么精彩,因为当时夺嫡的悬念其实不大。

因为华国本身是有一个,十分让人心服口服的大皇子的。

这位大皇子本是由但是的皇贵君所出,皇贵君与皇后,可以说只有一步之遥,要说身份地位,也已经足够了,身份足够,加上他足够优秀,这太子之位,本应该是囊中之物了。

可就在先帝打算立太子前夕,却出了件事情,当时的皇贵君因为害的宫中贵君流产,从而牵扯出一系列陈年旧事,以至于让先帝知道了这后宫中许多腌臜事情,具体事情如何,毕竟已经过了许多年,知道的人当初又被灭口的多,也不太详细了,可结果很明显,受到这位皇贵君的影响,本来是囊中之物的太子之位,丢了。

丢了就罢了,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皇贵君出事之后,紧接着,便是这位大皇子又出事了,而且这事儿出的很大。

因为这位大皇子,竟然死于一位宫女之手,这位宫女身后牵扯出的一系列扑朔迷离的事情,已不可考,只是这位大皇子一死,朝中局势,瞬息万变。

尤其很快,当初还是贵君的太君在后宫中的地位因为皇贵君的倒台而越发高了。

之后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朝中几经变化,最终因为先帝身体不好,在朝中大臣商议中,定下的太子便是如今的新帝,也就是萧长平的兄长。

这当中的猫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沈北道:所以你们是当初大皇子的人。

苏木青特地说起当年的旧事,又没有避讳承认京中势力,显然就是这个意思。

可以说是先太子的旧部,真论起来,可以说是乱臣贼子啊。

苏木青看沈北果然是一点就透,心里倒是真的佩服,先前那些经商手段,如今成效摆在眼前,证明沈北说的不错,他已然是觉得沈北此人十分厉害了,如今三言两语,又将事情点破。

苏木青与沈北几番相处,只觉得沈北此人秘密越发多了,而且也越发深不可测了。

沈北看他们显然是默认此事,颔首:如此,我的话也传完了,收敛着些,方能长久,至于以后嘛,你我没有冲突,自然还是井水不犯河水。

苏木青却在这时候问了一个问题:我不懂,楼主今日这样来到这里,莫非只是警告我们要收敛一些吗?

皇帝遇刺,若要彻查,以沈北这么早得到了消息,他完全可以先一步将苏木青手下一批有可能引起嫌疑的人事先处理掉,这样,总比眼下孤身一人犯险来的安全多了。

沈北看着他:谁知道呢,或许我只是来示好的,免得到时候你们真闹出什么事情来,牵连到我。

这话在苏木青听起来,就更加不靠谱了,可沈北这话说成这样,显然是不打算说真话了,正如他先前那么直白的开口,如今不打算说了,就干脆打起了机锋。

沈北道:话也说完了,事情你们也知道了,我便也不多待了,哦,总归是顺道见到了段爷,段爷若是有空,大可以考虑一下入股我们秦楼,具体事宜,你可以向苏小王爷咨询,今日想必你们还有事情相商,我就不多留了,告辞。

沈北来得快,去的也快。

来去匆匆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直到人走远了,段云才开了口:此人先前看着倒有几分气势,可之后说的话,他是真不怕我们动手杀了他吗?还是故意装疯卖傻?竟然在我们面前明明白白点出大皇子这三个字,是嫌自己活得太舒坦了不成?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行了,点到为止,才是最好的,可沈北当时这么一点出来,显然是落了下成了。

苏木青却摇摇头:你没有看出来,他故意点名这一句,是因为他不想在这儿呆了吗?

什么?

苏木青再想一遍沈北方才从进门到这儿之后的谈话,越是想着,越是眸色幽深:当真是有意思的很,他先是孤身前来,又是点明来意,说是开门见山,可咱们除了知道模棱两可的一些关于他的信息之外,什么都没得到,而他开口一句收敛,结尾一句收敛,仿佛很为我们着想的样子,你说他图什么?

段云最是不喜这言语之间的弯弯绕绕,他的想法很明确:此人有异就杀了,此人若无害,留着观望观望,也可。

你去哪儿观望?苏木青眼中没有笑意:我派人追查他,可以肯定,他眼下这副样子是易了容的,不是他的真面目,他是京城什么人,我们一概不知,倒是他对我们,眼下知道的更多了。

段云听到这里眉头都皱紧了:你既然已经察觉了,为什么方才还要说的这么明白?

苏木青道: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拉拢他。

段云那眉头没有松:你还没有放弃这个想法吗?此人我看甚是危险。

苏木青却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而眼下沈北出了苏王府之后却是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他事先已经知道皇帝遇刺的事情不是苏木青他们一伙儿做的,毕竟,京城这些势力,眼下可以说在沈北眼皮子底下,一旦有什么动静,至少在京城中,沈北还是知道的,然而京城中势力完全没有动静,这也是沈北今天敢孤身去见苏木青的原因。

行刺的事情不是苏木青做的,那么不妨,卖他这个人情。

人情有时候能救命,这点虽然不见得次次适用,可投资未必都要回报。

眼下摆在沈北面前的问题有一个,大皇子旧部这样的人还没有动手,到底是什么人,比这些人更早动手,做出了刺杀皇帝这样的事情来?

这一点,沈北倒是很好奇。

沈北绕了大半个京城甩掉身后那些个盯着他的眼睛,用事先准备好的障眼法脱身之后,回到王府时天色黑了,萧长平在屋中等着他,眼看着沈北从密道里出来,萧长平不由问他:今日出去,做了什么?

沈北想了想,没有隐瞒:找那勾栏院背后的人是谁。

萧长平眉头一皱,将人拉过来:你一个人去的?

沈北点了点头。

萧长平整个脸都黑了,他咬着牙:沈北,你一个人,居然敢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可知道,但凡对方有一点儿心思,你的命

沈北在萧长平没有说完之前:我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看着萧长平:我知道他们与皇帝遇刺的事情无关,眼下上门不过示好,没有哪个人会蠢到不由分说去杀一个背后势力不明的人,他们在暗处,却比明处的人更怕招人眼球,王爷说是不是?

萧长平自然知道沈北说的道理,可知道是一回事,看着沈北眼下的样子心头仿佛没一双手拧了一把是另外一回事。

萧长平气恼着竟然气笑了:是,你沈北运筹帷幄,哪儿是我能比的,要论心机算计,谁是你的对手?你拿捏人心的本事,更是厉害,本王岂不是就是这样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沈北默了默,他看着萧长平蓦然推开他一些,神情淡漠:我看王爷今日心情不佳,还是冷静一番的好。

他说完,转身就走。

萧长平看着他走的毫不留恋,心里更气了,直到看着人走出了门,他蓦地拿起旁边的茶壶摔在地上,茶壶碎片一地,外头红卯听到响动赶忙进来,方才沈北一个人出去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如今看着这一地碎片,心头简直发寒,果然,这两位主子又吵架了。

红卯都不敢开口。

只听着萧长平说:他怎么就不知道我这是在担心他,知道对方与那事无关又如何,此事他去找人言明,多么危险,他话说到这里,萧长平突然顿住了,他蓦地愣了一下,而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此事本与他无关,背后势力也与他无关,他孤身一人前去示好,本不用刻意为之的。

萧长平想到这里,眼眸突然睁大了。

是啊,此事与沈北又有什么关系?皇帝遇刺与他没有关系,皇帝不会怀疑到沈北头上,可皇帝会怀疑到他头上,如果到时候彻查,难免会揪出京城中一些势力,而这些势力盘根错节,与萧长平暗中那些人,难免有所牵连,有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京城局势如此复杂,但凡暗中势力被牵出来一分,萧长平也多一分危险。

简而言之,此事与沈北本没有关系,与他萧长平却有莫大关系。

而如今,沈北去找对方示好,于他本身并没有多少好处,反倒是,于他平西王萧长平有好处。

萧长平喃喃着:他这是在,帮我吗?

第190章 鬼迷心窍(一更)

萧长平气沈北不顾自己的安危,可这会儿竟然想到这一点。

他整个人都愣了。

萧长平自问对沈北很了解,他知道他有些任性,有时候莫名的有些娇气,气性大,睚眦必报,野性十足,纵观他与沈北认识至今,从他发觉自己喜欢沈北至今。

他心里,虽然十分期待沈北的回应,但是也知道,要沈北回应,实在很难。

唯一庆幸的一点大概是,沈北对所有人都差不多,并未让任何人走到他心里。

可这一回,莫名与上一回,他在张昊说他是异星的时候,他替当时怀孕的陵端挡了一回的感觉一样。

沈北是不让任何人走进他心里,可他不是没有心的。

他有,只是很多时候,旁人不太理解,他这心用在哪儿。

如今,沈北这心,显然是用在他萧长平身上。

而他方才做了什么?

他冲着他发了脾气?

该死!

红卯只看着自家王爷喃喃自语,他也不知道王爷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王君到底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只看着王爷这么说了一声,飞快冲了出去,就冲着王君刚才走出去的方向走的。

沈北走的,当然没有萧长平跑着追来的快,他方才回府,而且如今又住在南院,说是让萧长平冷静一下,实则就是自己往花园方向走一圈,打算遛一遛。

结果这刚到花园,萧长平已经追上来了。

他一追上来,就抓住了沈北的胳膊。

沈北看着自己被抓住那胳膊,再看萧长平一脸紧张的样子皱了眉:王爷又要做什么?

这语气,显然是将他当做还要追上来说教了。

萧长平立刻说:我方才话说的重了,对不起,你别气。

沈北挑眉:事儿我做了,王爷再气也没用,所以我才让王爷冷静冷静。

萧长平哭笑不得,他这心思,实在是让人有时候十分无语。

寻常人这时候不应该这样啊。

他既然是为了他,先前他没有想通其中意思,反而气他以身犯险,他难道不觉得委屈吗?

他这么娇气的人,哪儿会不委屈啊。

萧长平看着沈北唿出口气来,而后郑重的道:是我方才想的太慢,没理解你,你这一番过去,也有帮我的意思对不对?阿北,我只是担忧你的安危口不择言了,你若介意,便是要罚我,我也是认的。

这哪儿跟哪儿?

萧长平这情绪转变太快就像龙卷风啊。

沈北很久之前就觉得萧长平这情绪猜起来委实有点儿难,因此索性放弃猜测了,毕竟萧长平是个很知情识趣的人有些事情,他在他面前说的很明白,可这自己上门要罚的?

沈北挑眉:王爷别开玩笑了,若是冷静完了,此事便算了。

萧长平看沈北那样,只觉得沈北是不乐意原谅他。

他抿了抿嘴唇,只觉得时间若是能回去,他真该给自己俩耳光,明白的晚就算了,还发了脾气,不是想着以后宠着他哄着他,再不与他有什么矛盾了吗?

就算他以身犯险,那也是他没有及时发觉他心中所想,才让他去做了这么危险的事情。

说到底,也不是沈北的错,他也不对。

萧长平越想心里越觉得愧疚,可沈北不闹不怒的,看的他心里越发不好受起来。

阿北

沈北只看见萧长平方才发火发的厉害,这会儿又来拉他的袖子,眼巴巴看着他,不知怎么,这会儿的萧长平,竟然给他一点儿,大狗的感觉?

沈北自己也有点儿诧异。

从前倒没觉得,这会儿这么一想,还真就这么觉得了,从前沈北养过狗的,很大一只,那会儿他年纪小,很喜欢这只大狗,那狗特别喜欢他,看着他的时候,总喜欢粘着他,推它,赶它都不走。

沈北摸摸它,那尾巴能甩半天。

萧长平这种身份,怎么也不该让沈北有这种联想。

沈北再看去,却见萧长平还是这个表情。

难得的,沈北有点儿无语,

他看着萧长平:王爷到底想做什么?

你别生我气。

沈北道:我没有生气,倒是王爷先前说我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王爷若不喜欢看见我,还是让我搬出南院的好。

萧长平一听面色都变了:不要!

他该拉着沈北的衣袖变成将他搂住,他有点儿慌了。

上回他误会沈北,沈北说要搬出去,那时候用的理由是在外头办事儿方便一些,他不允,他便用和离让他退却,今日又惹他生气,他就说要搬出南院。

若是他不允,是不是,他还要再提和离?

萧长平的思绪瞬息万变,他从来没这么急过,只是紧盯着沈北,分明人抱在怀里,却他怕丢了似得。

沈北不同,他跟那些萧长平心中有数的事情都不同,他捉摸不定,他自己很有主见,萧长平可以对任何事情都做好妥善的安排,唯独眼下对着沈北,他慌了。

他怕沈北开口说出什么绝情的话来:阿北,不要搬出南院好不好?求你。

一个求字出口。

沈北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萧长平这些日子对他百依百顺,他自然不是瞎子,当然是看得出来,可纵观萧长平所作所为,纵然是哄着,宠着,看似做着与王爷身份不符的事情,可总归,他心中显然还是有底线的,先前他还能在沈北面前生气,也正是因为,萧长平虽然宠着沈北,可也是有底线的。

如今这一个求字,这底线,却突然模煳了。

沈北抬眼看着萧长平:这王府的主人,是王爷,既然王爷不允,那算了。

萧长平听着他的话便知道他不会搬出南院了,可心里又有些发涩,蓦地,他捧住他的脸,四目相对,他看着沈北道:这不止是我的王府,也是你的,你也是这王府的主人,不是我不允,是我求你不要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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