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是爷爷让我来看你的(2)
“慕容谦!”方紫瑜仍旧瞪大着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她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更加不明白这个名字今时今日所代表的是何种的金钱权势与地位,只是兀自的重复着这个名字。
苏沫和慕容谦相视一眼,浅扬唇角,又看向方紫瑜,“对,阿谦现在是我的丈夫。”
“你的丈夫?!”方紫瑜愈发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
“对,我的丈夫。”苏沫点头,承认的那么落落大方。
“我们走吧。”慕容谦搂着苏沫的手微微收紧,看着她,满目温柔。
苏沫点头,“好。”
说着,两个人一起迈开了脚步,越过方紫瑜朝大楼外走去。
方紫瑜倏地回过神来,转身对着苏沫大声质问,“苏沫,如果慕容谦是你的丈夫,那顾泽城呢?顾泽城算什么?”
苏沫的脚步顿住,回头看着方紫瑜,很认真地回答道,“我和顾泽城,没有关系。”
话落,苏沫再不停留,和慕容谦一起离开。
方紫瑜看着苏沫和慕容谦相拥离开的背影,不由笑了。
顾泽城和苏沫离婚了吗?他们真的离婚了吗?
太好了,太好了!
苏沫,既然我也得不到的,那你也别想得到。
不过,当方紫瑜知道“慕容谦……”和“慕容夫人……”所代表的是一种的身份地位的时候,方紫瑜的笑容,便不会是此时这样的了。
苏沫和慕容谦上了车,当车了平稳地开了出去,慕容谦搂着苏沫靠进椅背里,轻吻她头顶的发丝道,“你昨晚一定没睡好,现在,放心睡一会吧。”
苏沫点头,听话地缓缓地闭上双眼,过了很久,就在慕容谦以为苏沫睡着了的时候,苏沫却又突然开口道,“阿谦,我想去趟疯人院。”
慕容谦当然知道,苏沫去疯人院是为了见谁。
他当然也查清楚了,当年苏敬致和夏桑清的死,以及苏沫的车祸,是谁一手策划的。
如果不是因为那时他的哥哥突然出事,对外却要宣布病重,他被迫回到马来西亚接手整个家族,面对各路虎视眈眈的势力,他殚精竭虑,分身乏术,也不至于让苏致致和夏桑清惨死。
只是,三年多来他都没有告诉苏沫其实一切都是顾婉悦所为,只是私心里,他希望苏沫与过去的任何人和事,不要再有任何的瓜葛。
希望苏沫,能够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呆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妻子,只属于他一个人就好。
不过,如今看来,苏沫似乎已经知道了一切。
“好,我陪你去。”
慕容谦温暖的大手握着苏沫柔肉无骨的小手,声音同样温暖宠溺,因为不管苏沫想要做什么,他都会不问原由,不计后果地永远站在她的身边,支持她。
深南市郊外疯人医院的VIP病房里,顾婉悦呆坐在床头,仿佛自己的左手大拇指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般,不停地吸吮着。
此时的顾婉悦,身穿疯人院的病号服,头发蓬乱,脸色苍白,眼眶深陷,目光更是空洞的没有一点儿焦点,整个人,再无往日那个顾家大小姐的半点儿神采,就如一俱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般。
突然,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两个护士推着治疗车走了进来。
“顾婉悦,该吃药了啊。”说着,一个护士从治疗车里取出一个淡蓝色的小药盒,药盒里,装着顾婉悦每天必吃的药。
取了药盒,护士拿过一个一次性的纸杯,倒了一杯凉开水,然后走到坐在床头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顾婉悦面前,将药盒里的药全部倒在了手心里,把药和水都递到顾婉悦的面前,护士重复道,“顾婉悦,吃药。”
顾婉悦空洞的目光从窗外缓缓转移地护士身上,然后傻傻地裂开嘴笑,“姐姐,是不是我乖乖吃药,爷爷和阿城就会来看我了?”
护士照顾了顾婉悦三年多,早就习惯了她每天嘴里不停地念着这两个人,护士也知道顾婉悦的身份,所以,三年多来,从来没有虐待过顾婉悦,总是耐着性子哄她。
不过,三年多来,护士只见到过顾家的老爷子来过几次,至于顾婉悦的弟弟顾泽城,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护士也不明白,为什么顾泽城会这么绝情,同在一个城市,可是三年多来却没有来看过自己疯掉的姐姐一次。
“是的,你乖乖吃药,明天你的爷爷和弟弟就会来看你了。”
顾婉悦听了护士的话,开心地笑了,“好,我乖乖吃药,我乖乖等爷爷和阿城来看来。”
说着,顾婉悦就拿过护士手心里的药,一口含进了嘴里,然后又拿过护士手里的水,喝了一大口,将嘴,里的药吞了下去。
护士看着顾婉悦把药吃了下去,像表扬孩子一样,满意地摸摸顾婉悦的头,“婉悦真捧,你的爷爷和弟弟,一定很快就会来看你的。”
顾婉悦“呵呵……”地傻笑,满脸欣喜地拍手,直到护士消失在病房里。
等护士出去又关上门后,顾婉悦脸上的欣喜徒然消失,然后走到病房里唯一可以避开摄像头的一个死角,将压在舌头下的药,全部吐了出来,握在了手心里,等有机会的时候,就会把手心里的药,处理掉。
三年多了,她一天三顿的被人喂药,如果她把这些药全部吃下去,就算不是疯子,也会变成疯子了。
三年多来,她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待顾老爷子和顾泽城哪天会心软,把她接回顾家大宅。
可是,没有。
是她太一厢情愿了,把顾老爷子和顾泽城对她的感情想的太深。
不仅是顾泽城为了一个苏沫,已经彻底不认她这个姐姐了,就连顾老爷子,也因为苏沫不再认她这个孙女了,三年多来,顾老爷子来医院看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既然已经没有机会再回去做顾家大小姐,那她干嘛还要呆在疯人院里,每天被当成一个疯子来对待。
这个地方,她呆了三年多,受够了,她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