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这还用得着说吗?当年乔重锦旅居将军府,后来不辞而别,黛儿姐姐伤心之下便答应了三爷您的求亲。因为对乔重锦的思念,一进定国候府便将自己所居的院子改名锦院。”
白嬷嬷依旧不回话,云裕的怒气直接到达顶端,他一脚踢翻了院子里的木凳子,“云珂呢,把云珂那个野种给我绑出来!我今日就要清理门房!”
可一连喊了好几声,房间里都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声响。
“寒心,还是你来告诉大家,你们三小姐到底在不在院子里吧。”容巧朝里喊道,原本在墙角里畏畏缩缩的少女走到人前来,“回三爷的话,三小姐十几日前就已经不在府里了。”
“好大的胆子,野种就是野种,容黛你还真是个好样的呢。来人,给我将这院子的匾额给咂了!院子里的所有东西也都给我烧了,不管那个野种在哪儿,都给我揪回来,我要亲手掐死她!”
此时的云裕已经疯狂了,当年容黛的美好他已经全部记不起来,能想起的都是容黛怀了乔卓的孩子,然后嫁进候府来让他喜当爹,并且养了野种这么多年。
“裕儿,这件事情……”一直沉默的老夫人开口,却被云裕给直接打断,“娘,这件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云珂那野种罪该万死!”
老夫人皱着眉头想再说什么,容巧却是笑着上前阻止,“老夫人,混淆候府血脉的事情可不是小事,黛儿姐姐人虽然不在了,但是珂姐儿还在啊,这要是传了出去,被笑话的只会是我们候府啊。你确定要让整个候府因为珂姐儿一个,被所有的人给指指点点吗?”
“你们都还愣着作甚,还不给我将那牌子给咂了,这院子里的人全部处死,所有的东西一件不留。”
云裕的愤怒被侍卫们执行到实处,寒月和白嬷嬷想上前来阻拦,被人扣住。眼看着那“锦院”二字就要被人取下,一道清冷锐利的声音响起:“我看谁敢动那块匾!”
所有人回头寻找声音来源之际,云珂一身常穿的粉紫色长裙从内室里走了出来。
“我不过是得了风寒,在屋子里静养几天,你们就这样喊打喊杀的。洛老夫人,定国候府已经没落至此了吗?堂堂的钟鸣鼎食之家,如今却被一个破落户小妾指使的团团转?”
老夫人一哽,嘴唇动了动,看着云珂没说话。容巧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云珂,有些不敢相信她刚刚都是从哪儿蹦出来的,明明……
倒是云裕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野种,你还有脸出来,正好,你从即刻起收拾东西,给我滚回定国候府。我们候府可不替别人养野种!”
“野种么?倒是个好称呼!殊不知有时候作为野种,也好过我这样有个渣爹的!云裕,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个院子不管是叫什么名字,你都没资格动!院子的匾额,院子里的东西以及院子里每一个人,你都没资格没权力动。至于遗传你的那一身破血,如果可以,我想如数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