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彩装糊涂,“我来哪套?”
接着,她听到了惨叫声,井彩一怔,随后手紧紧的捏了起来!
傅凌骁微微抬脚,脚下那个人的头从泥窝里抬起来,一颗石子嵌进了额头里面,血顺着鼻子往下流!
傅凌骁抡起脚尖,一脚踢过去,他翻了一个个,滚出去一米远。
“大妈,你再跟踪我,我只能领着他们去找你当面质问,到时候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啪,挂了。
手机扔去了车内,他掉头就走,上了自己的阿斯顿马丁。
这头,井彩放下电话,气到不行,他太狂了!
此时傅绑行来了,“大嫂。”
井彩稍微调整自己,“小叔做什么?”
“是凌骁给你打电话?”
“你怎么知道?”
傅绑行露出一种别有深意的笑,“你刚刚吃了瘪,我猜你肯定想要知道凌骁这么急着出去是不是找那个摄影师去了。”
井彩没说话,没错,她当然想让傅凌骁跟宋家一刀两断,让他失去这股势力的支撑!
“其实很简单。”傅绑行压低声音,“宋影儿是宋家唯一千金,宋嘉阳视她为掌上明珠,你只要打个电话过去给宋嘉阳说点什么,那宠女儿的宋嘉阳必然会过来带走女儿,不说让他们离婚,但是也会重新考虑宋影儿和凌骁之间的关系。”
没有了婚姻纽带,宋家也不会帮傅三了。
说的没错!
打个电话不就可以了?
井彩,“你是在帮我?”傅绑行会帮她?他自己不想分傅氏?
傅绑行深深一笑,“老大凌深虽失明,但在傅氏已经多年,有一定的地位。老二……死在了边境,尸首我们都没有。老三凌骁心浮气躁,性子也不够沉稳,傅家最合适的继承人只有凌深。”
井彩就是这么想的!
傅绑行又微笑,“大嫂好好考虑,我去和大哥说会儿话。”
他离开,他相信井彩会打的,这个电话也只有井彩打最合适。
三分钟后,井彩把这个电话打给了宋嘉阳。
宋嘉阳表面惊讶,可心里已经把井彩列入了黑名单,果然是为了家产争夺,不顾一切、造谣生事的女人。
“好,井夫人,我知道了。”宋嘉阳嘴上表示感谢,“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调查,等查清楚了,我亲自回国,我倒要看看傅三少是怎么欺负我女儿的!”
井彩笑了笑,“宋董,您可别认为我是在挑拨离间,我是很喜欢影儿,不想她受了委屈。”
“怎么会,我感谢都来不及,我不在西南,还要麻烦你多照顾我女儿,别让她有个什么病灾伤痛的,我这丫头可是我的命根子,我不准任何人欺负她,谁动她一根手指头我定不轻饶。”
宋嘉阳这是再给井彩打预防针,万一她很傅凌骁斗,拿宋影儿开刀,他不会放过井彩。
这话不仅是警示,还是威胁。
可惜井彩听不懂,她只当是在说傅凌骁,“宋董明白就好,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影儿。”
“好,来日我有重谢。”
“什么时候来西南,我去接你。”
“等我来的时候,我会告诉井夫人的。”
井彩有点疑惑,他竟然不是要立刻飞到西南?
奇怪!
不想过来看看女儿吗?!
然而井彩怎么会知道宋影儿早就打了这个电话,宋嘉阳不过是认为井彩在耍计谋罢了。
申寒从暗处走了出来,他到了前厅给傅凌骁发了一条短信。
【你大妈给你上眼药了,她把你和欧阳酒的事捅去了宋家,是你叔出的招。】
傅凌骁看到这条短信时正在等红灯,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绿灯,踩油门,阿斯顿马丁帅气的滑了出去。
他到了玫瑰湾,欧阳酒不在。
………
此时的欧阳酒在江滩旁的咖啡馆里,她的对面是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容俊朗,眼神温和。
驰潇,南黎上司。
“在咖啡厅喝白开水,欧阳姑娘真是别具一格。”驰潇微笑,他看着对面这个绝色女人。
江水摇曳,带着灯光瑰丽婀娜,她在这风情的夜景里,独树一帜,自成一脉,她在,其他的景色都成了陪衬。
欧阳酒拿着水杯抿了一口温水,唇上沾了一层湿漉漉的水色,她一笑,唇形纹路敛开,一片柔软蜜泽。
看的人心里发燥。
她说,“少年一生戎马颠沛流离,归来已是垂暮之年,最爱的还是这清澈透明的水,唯它最解心中之尘。”
驰潇盯着她一瞬不瞬,这是啥意思?是说她前半生一直在流浪,吃过了苦,心里已是千疮百孔,不想再要那些疯狂的生活?想平平淡淡的?
不禁有点心疼,她之前过的什么日子,吃了很多苦吗?
他当即撤了咖啡,也要一杯白开水,他也喝水,陪她!
欧阳酒失笑,“这是我在一本地理杂志上看到的一句话,其实意思也就是白开水最解渴,莫非你也渴了?”
“……”
驰潇愣住,他自作多情了。
“对,我也渴。”他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顺势转移话题,“你之前在做什么?”
风吹着欧阳酒的黑发在脸侧飘摇,她任它们飘去,眸光细碎明亮,“和南黎一起学习各种生活技能,然后拿着相机四处跑,近几年有了南一一,倒是很少出国。”
“累么?”
累么这两个字在很多时候都像是一把刀,能轻易的砍断筑起来的心防。
欧阳酒不过22岁,已经是知名摄影师,她有多少精力和时间都投在了这里面。
怎会不累,求学的过程,又怎会不受委屈和屈辱。
她轻轻一笑,从心底升起来的疲惫感被笑容掩埋。
“我乐在其中,做喜欢的事情,就不在乎累不累。”
说的驰潇心里发热,对她,突然多了一种保护的欲望。
“喜欢一个人,若是爱而不得,你是坚持还是放弃?也会不在乎累不累么?”
欧阳酒愣了一下,随后猛然喝了一大口水。
不过是喝水而已,她有种要喝醉的感觉,意识竟有几分虚浮感。
她想到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又想到了今晚。
欧阳酒反问,“你呢?”
驰潇看着欧阳酒的眼睛,说的又轻又温柔,“我会坚持喜欢她。”
欧阳酒唇角一弯,“坚持喜欢的后果只会让你遍体鳞伤。我爱我的职业,我深陷其中我不觉得累,是因为我知道我总有一天会得到我想要的回报。如果我爱一个男人,我得不到回应,我爱而不得,那么我会收回我的感情,我对他的喜欢会一天天的减少,直到他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她的身后站着走来的傅凌骁,把她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