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针灸时间,唐宋又大大满足了一把自己的虚荣心,吩咐左平生脱去上衣,赤裸着上身躺在那里,任由自己摆弄,甚至由于心中的杂念过多,不小心加重了针灸的力度,惹得左平生大皱眉头,却又偏偏无可奈何,只能苦苦忍受……
人生啊,真是变幻无常,上次摆弄蒙省长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生出如此的快意呢?
原因很简单,蒙省长的地位太高,除了胆颤心惊,就是小心翼翼,唯恐一个不善,惹恼了蒙省长,其后果……
好吧,不得不说,有些人散发出来的气场还是很恐怖的,又所谓伴君如伴虎,万一蒙省长龙颜大怒,找个借口将他拖出去数年轮怎么办?那样蒙省长的闺女岂不是会哭死?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人间惨剧的发生,作为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尽心竭力去讨好自己的“老丈人”并不过分。
嗯,或许是大官见得太多见识不同了吧,所以现在他从左平生身上反而感觉不到任何压力,有的只是歉意,谁叫他不小心骑了人家的闺女呢?又恰好被左平生的老婆见到,每当想起这码子事情,他都有点心绪不宁,还好干妈没有表现出什么,不然他真要无地自容落荒而逃了。
“嗯!”左平生又是一声淡淡的嘤咛,眉头紧蹙,由于这是他第一次针灸,所以并不知道针灸该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但是,他现在真的很难受,随着银针在体内的旋转挑动,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得他大脑有些发晕。
靠,下手又重了。
唐宋听到嘤咛声,猛然反应过来,心知自己又走神了,脸上没有任何的尴尬,道貌岸然的说道:“忍着点,良药苦口利于病,针灸是这样的,多少会出现一点酸麻胀痛烧的感觉。”
左平生咬住牙齿,鼻子里“哼”出一声,点点头。
左楠蹲在老爸跟前,帮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倒是不会怀疑唐宋的医术,抬头问道:“唐哥,还要等多长时间啊,我瞧我爸好像挺难受的。”
“针灸不能着急,要循序渐进!”唐宋神秘兮兮的说道。
“哦!”左楠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低下头来:“爸,你忍着点,唐哥的医术很棒的,针灸完后您就知道了。”
“没事儿!”左平生精神恍惚的摇摇头。
唐宋暗中感叹一声,果然不愧是领导啊,当他以需要针灸左平生为借口,赶走左楠和左乔后,左平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苦尽甘来,一股说不出的舒适感仿佛变成实质一般,在体内缓缓流动。
那种感觉,简直不能用话语描述,像是骤然间的喷薄,带出阵阵的兴奋,却是没有任何疲惫的感觉,又像是炎炎夏日汗流满面口干舌燥,陡然间喝下一瓶冰镇的啤酒,骨子全部是那种清爽的感觉。
左平生坐起来,望着边擦拭银针边将银针放进针囊中的唐宋,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感激色彩。
“肾经亏损,气血不足,左县长,肾气乃人之根本,不可随意挥霍,房事不易过频。”唐宋低声说道。
左平生的老脸立刻变红了,脸上满是不自然。
唐宋继续说道:“补肾的方子需要黄酒送服,每天早晚各一次,嗯,一个月吧,一个月补回气血亏损应该足够了,不过,还是那句话,中医以保健和预防为主,我没有给您下什么猛药,只能慢慢调理,当然,如果您觉得其它方面有什么小遗憾的话,这方面我倒是有点小办法。”
左平生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而是神情紧张看了眼躺在床上熟睡的陈惠芹,显然是怕她听到什么。
唐宋像是看穿了他的内心,笑着摆摆手:“无妨,干妈不到明天早晨是不会醒过来的,如果您不放心,我们可以去书房谈谈。”
左平生捂住嘴干咳两声,显得有些不自然,下地穿好鞋和衣服,抬脚走了出来。
唐宋跟着他一起来到书房,回手关好门。
“要不要来一根!”左平生坐到书桌旁,举了举手中的烟。
左平生看着唐宋,摇头叹息一声,动动嘴唇,仍然没有说话,只是有些烦闷的深吸了一口烟。
沉默片刻,左平生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是不是有人故意的?”唐宋寻思着问道。
左平生点点头:“有这种可能,毕竟,我想往上走的事情,瞒不过有心人,你也在官场上混,里面的黑暗应该知道一些。”
“嗯,我明白的,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唐宋犹豫一下:“有没有怀疑对象?或许我能帮上点什么。”
左平生摇摇头,又抽出一根烟点燃。
“只要没有证据就好说,您最近还是多小心点吧!”
左平生抬头看他一眼,说道:“我已经吩咐四海调查了。”
唐宋点了点头:“未雨绸缪,终归是好事儿,树大招风啊!”
左平生微微一愣,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家伙了:“这是你的心里话?”
“不管您愿不愿意承认,但是明面上您毕竟是我干爸,我跟欧阳市长的秘书马云关系不错,有情况的话,我会及时汇报给您的,相信欧阳市长也想看到您向上走的脚步。”
左平生微微一笑,笑出些许欣慰:“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能多个儿子,我承认以前自己看走眼了,小唐你的运气不错,或许以后会比我走得远。”
“呵呵,我走得再远,我们照样还是一家人,再说,您也知道那是运气了,以后什么样,谁知道呢?”唐宋感慨道。
左平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待唐宋的眼神立刻变得不同了,多出几分从心底萌发出来的亲近,直言道:“听说你前些日子陪蒙省长一家人出去了?”
唐宋也没掖着藏着,实话实说道:“嗯,我治好了蒙省长女儿蒙九九的病,跟九九的关系不错,蒙省长日理万机,平时工作也挺累的,恰好那天有时间,蒙省长便抓了我的壮丁,让我充当了司机。”
左平生虽然早已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从当事人的口中说出来,仍然难以掩饰眼中的震惊,呆愣一下,深吸一口烟,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中,语重心长的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这下轮到唐宋呆愣了,仔细想想,好像以后还真没什么打算,窝在老干部局无拘无束的混吃等死也不错,人嘛,知足者常乐也!
左平生似乎看出唐宋眼中的迷茫,坐直身体,恨铁不成钢的问道:“你该不会真觉得自己会老死在老干部局局长的位置上吧?那只是一个过渡,我估计等老干部局活动中心大楼建好后,自然有人会拿这份政绩帮你说话!”
唐宋知道左平生是真心为自己着想,犹豫一下,说道:“我现在才二十一岁,您觉得我现在着急的来吗?”
左平生再次愣了一下,点点头:“嗯,你说的也对,至少学历就是个问题,这样吧,回头我找欧阳市长念叨念叨,看看能不能找机会让你去省委党校进修,想往上走,没有相当的学历是肯定不行的,这个台阶想方设法也要迈过去。”
唐宋望着左平生,心下生出些许的感动,诚心诚意的站起来,对着他鞠了一躬:“谢谢干爸!”
左平生斜他一眼:“干爸都叫上了,还玩这儿套?”
“嘿嘿!”唐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坐下来说道:“那我就不跟干爸客气了,那啥,干爸你最近是不是火气特别旺啊,不然肾气不可能亏损的那么厉害。”
左平生表情讪讪,借抽烟掩饰着脸上的尴尬。
“其实,我刚才已经用针灸帮您捋顺了肾气,不过,必要的进补肯定是要有的,算了,既然您都不让我客气了,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您是不是有点不行啊?”唐宋满脸的认真,只是眼神有些闪烁不定,不敢直视他了,毕竟这个问题,嗯,男人嘛,大家都懂!
左平生的脸色立刻变绿了,狠狠瞪他一眼。
“讳疾忌医解决不了问题,除非你不想做男人了,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唐宋不惯他这个臭毛病,径自说道。
左平生没有说话,感觉嘴里有些发苦,这家伙怎么什么都敢说啊,索性放开道:“你能治?”
唐宋不屑的撇了撇嘴,看到左平生的表情,又立刻坐直身体,端正态度:“报告领导,我能治,只是需要你的配合!”
左平生……他在想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又或者是什么都不说,最后想了想,终于憋出一个字来:“滚!”
“嘿嘿!”唐宋脸上的严肃化作灿烂的笑容:“别生气嘛,你当我是医生不就行了?三针见效,保证让你生龙活虎,要不要试试?”
左平生……这是在挑衅我的自尊吗?扭过头去望着墙上的山水画,心中开始犹豫不决。
“过了这儿村可是没有这儿店了哈!”唐宋翘起二郎腿,调戏一县之长,确实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少说两句憋不死你,说吧,怎么治?”左平生选择了妥协,毕竟眼前这家伙是自己人,怕丢脸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