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远山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谢天华黑脸呢。从当初招揽谢天华到现在,基本上毛远山看到的都是一个阳光大男孩儿的形象,不管自己交给他什么样的作战任务,人家都能保质保量的给你完成。当年也就是一个年轻的书生,可人家就敢带着一个加强营在天津跟日本鬼子周旋了半个月,就凭那份才能现在保安团内部就没有几个人能赶得上,而且在淞沪战役期间的确是帮了自己很大的忙,就毛远山的那个军事修养能够指挥调度了这几十万大军才怪呢,后面还不都是人家的参谋长给你帮忙。
谢天华现在憋屈的也就是这个事情,如果我什么忙都给你帮不上,天天在保安团是个吃白饭的,你这么对我也就说得过去了,就这么对我的妹妹也是一样的。可问题是现在谢天华是保安团不可缺少的人物,尤其是在上海地区,那已经是保安团的头面人物了,人家为你做出了那么多的贡献,你不能就这样对人家吧,人家的妹妹都跟着你那么长时间了,就缺一个正式的仪式,现在就因为缺这个就要把人家当成二房吗?他谢天华可丢不起那个人的。
“总指挥咱们兄弟两个这么多年了,我也从来没有难为过你,你对我也一直很好,我不希望这个事情对我们两个造成什么裂痕,所以你不说话,我就来问问你。我知道咱们华夏有本事的男人都不可能一辈子守着一个女人,哪怕这个女人再好也不行。可问题是这所有的女人进门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虽然说你跟我妹妹没有办什么仪式,也没有找什么有力的证婚人,但是你们两个在一起,这毕竟是一个事实。当时我是觉得你能对我妹妹好,所以我才拦住了我爸妈,把妹妹交到你的手上,现在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让我在家长面前抬不起头来,让我在兄弟们面前抬不起头来。”谢天华说这个话的时候真的是激动了,毛远山看到他的胸膛都是一起一落的,还从来没有见过参谋长这个样子的。以前的时候参谋长可都是温文尔雅的,就算是日本鬼子大兵压境,对于他们来说也没什么的,没想到竟然是为了他妹妹的事情气成这个样子了。
其实从赵珊小姐出事到现在,谢天华的心里一直就憋着一个气,如果出事的那个空军将领不是赵珊小姐的话,他百分之百的敢肯定毛远山不会采用这么冒险的事情,虽然说一直在强调人人平等,可自从这个世界上有了人之后到现在就没有所谓的人人平等,这总归是有人跟一些普通的老百姓完全不一样的,就好像照片小姐一样不一样的,可以让保安团更改整个作战计划可以,谢天华也因为这个事情有些不舒服,但因为当时最大的事情就是要把这个事情给办成,所以他就算一百万个不舒服,也把自己的这个不满情绪给压下去了,一直到现在,毛远山要见赵珊小姐的父母呢,所以他的这个怒火也都压不住了。
“参谋长先喝口水,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今天晚上是凑巧了,你误会这个事情了,我并没有要请他们吃饭。我是在视察吴淞军港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上海三大亨之一的杜先生,我想人家杜先生毕竟对咱们保安团是有很大的帮助的,他要请我吃饭,我也不能推辞这个事情了,后来在南京的事情他也听说了,所以就觉得应该好好解决一下,正好赵珊他爸要到这里来当市长啊,所以晚上就一块儿吃个饭。”毛远山简短的把这个事情给解释了一下,谢天华看到毛远山也真是有些惊恐的,心里多少还是放了一点心。对于毛远山这样的人,他知道自己那个妹妹是绝对摆不平的,还没有嫁给毛远山呢,所有的事情都随着毛远山来了。
谢静雅曾经跟谢天华说过,要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哪怕她去当二房呢,也不会离开毛远山的,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深深的刺激了谢天华,他必须得把毛远山给拉来好好问问这个事情。
“就算你说的这些事情都能过得去,那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到底谁才是你的大老婆?”谢天华红着眼睛盯着毛远山说道。
那样子要是毛远山敢说出一个其他的答案来,估计这拳头就打过去了。谢天华也不是吃干饭的,本来他就是德国军校毕业的,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在部队里,可是训练了很长时间了,如果真的跟毛远山动武的话,毛远山还真不是人家的对手,早晚得被他大舅哥打得满地找牙。
听到谢天华问出这个最根本的问题来毛远山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谢天华解释这个问题。如果忽然间他想到了李宗仁将军给他说的那句话,这两家人之所以会那么带劲,最主要的一个问题也就是继承权的问题,如果能把这个问题给核实下来,这两家人也就不会明争暗斗了。在历史上外戚专权也是一个很要命的事情。
毛远山刚才的时候已经是在赵老爷子那里吃过一回亏了,所以这会儿绝对不能够再把谢天华给得罪了,必须得让他们双方都知道在我这里,不管是谁生出来的孩子,只要是我的孩子,他都拥有同样的继承权。
“这个事情我是这么打算的,他们两个就娥皇女英,不分大小,在家里好好过日子就是了,何必要分出一个大小来呢?而且他们生的孩子我已经决定了以后都拥有平等的继承权,哪怕是女孩子,只要他有那个才能也可以成为保安团的一方主帅。”毛远山的话倒是差点把谢天华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怎么还有这样的老大呢?还想着这样的日子,这怎么可能呢?
大户人家出身的谢天华见过大老婆小老婆闹事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想要让他们和睦相处,那还是等着太阳从西边出来比较好,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有一个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