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楚临江画画的样子。
他的目光专注的盯着画板,很投入很认真,树叶投下的暗影在他脸上打下了斑驳的影子,让他看起来如在画中。
沈曼曼又一次看呆了。
只是这次时间很短,还没被人发现她的举动,她就快速的收回了目光。
懊恼的咬了咬嘴唇,明明都在跟楚临江冷战了,她还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实在是丢人。
摇了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开,低头认真的开始画树。
当然,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简直惨不忍睹。
而沈曼曼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收回目光之后,她的身侧,也有一道目光默默的落在她身上,带着深幽,只一眼就收回。
坐在沈曼曼斜角的东方墨,将刚刚两人的神态动作都尽收眼底,眸色闪了闪。
莫韵漓打量了东方墨一眼,发现他的目光一直放在沈曼曼身上,根本就没将她这个未婚妻放在眼里,眼底一片阴郁。
同样在关注莫韵漓的楚临轩,在发现她的举动后,眼底的复杂浓的快要满溢出来。
唯一专心作画的大概只有秦莎和余超,大概是刚刚和好,两个人默契十足,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在传递感情。
一个多小时后,太阳升高了几分。
“好久没画,都生疏了。”秦莎扭了扭脖子,一脸疲倦的说:“不过总算画完了。”
“累了,那你就休息一下。”余超立刻放下手里的动作,体贴的递给秦莎一瓶水。
瞥了余超一眼,秦莎没有拒绝的接了过来。
余超面带微笑看向秦莎的画作,发现秦莎为了省事,用的都是粗线条大范围一扫而过,虽然不够精致,却有一种粗狂的美。
记的以前两人认识的时候,秦莎也是如此,明明能够做的更好,却因为耐心不足,往往只做一个大概,不过剩下的他来做就好。
只要两人间还能挽回。
想到这些,余超嘴角的笑容越发深邃。
可惜,秦莎却没有他这份柔肠,因为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刚教了一个徒弟,她把沈曼曼给忘记了。
为了补救,连忙跑到沈曼曼身边,关心的问:“曼曼,怎么样?”
“呵呵。”沈曼曼干笑了两声,简直不忍直视自己画出来的东西。
就小学生水平啊!
这些丢脸丢到家了,她埋着头,已经预见秦莎肯定会嘲笑她。
果然,下一秒,秦莎就指着她画出来的树开始狂笑:“哈哈,你这画的也太太太……”
太了半天,一下子找不到形容词。
沈曼曼直接恼羞成怒,瞪了她一眼,命令:“不许笑。”
“好好,我不笑。”秦莎配合的点头,笑容刚收起来,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里的动静,自然吸引了其他人。
“秦莎,曼曼是第一次画画,画的不好是正常的,你怎么能取笑她呢?”莫韵漓站在沈曼曼这一边,表情里带着不赞同。
莫韵漓一开口,秦莎就没了开心的情绪。
脸上表情一收,不屑道:“切,就你会装好人。”
沈曼曼叹了口气,秦莎说的没错,其实这本来只是她们朋友之间的乐趣,虽然秦莎笑了,可却是善意的笑,可被莫韵漓这样一说,味道立刻变了,还不能说什么。
只要跟莫韵漓在一起,这种憋屈感简直无时无刻不存在。
“沈主管到底画了什么,竟然让秦莎这么开心。”楚临轩含笑接了一句,却没有起身打算过来看看的意思,显然并不是很感兴趣。
东方墨此刻放下了手中的铅笔,在莫韵漓有些幽深的目光中,向着沈曼曼走来。
站定在她身后,看了一眼,淡淡的评价道:“自由发挥的很不错。”
沈曼曼诧异的抬眸看了他一眼。
发现东方墨并不是故意开解她,他脸上的表情告诉大家,他说的就是自己的真实想法。
说是初学者,可是那些专业的东西,秦莎说的再多,她也是听过一遍就忘记了,而秦莎的确不是个好老师,根本不知道怎么教学生,以至于沈曼曼还真是自己发挥的。
秦莎诧异的看了东方墨一眼,嘀咕了一句:“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楚临江原本流畅描绘树影的手顿在了素描纸上,在原本均匀的扫线里,留下了浓重的一点,笔尖应声而断。
“啪!”
这一声格外清脆,将沈曼曼和秦莎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东方墨也看了他一眼。
楚临江没有回视,而是直接放下了手中的笔,脸罩寒霜的站起身离开。
“哎。”秦莎惊疑了一声,目光随即落在楚临江的画作上。
发现楚临江虽然跟她一样很久不动手,但是这幅画却非常的写实,立体感十足,只是可惜并没有画完,留下了瑕疵。
沈曼曼眼底闪过黯然,见多了楚临江腹黑无赖的一面,此刻这样的他,让她觉得很陌生。
楚临轩看着楚临江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索性也放下了笔,追了上去。
远离了中心,直到看不见大家后,楚临轩才开口喊住了楚临江。
“临江,你等等。”
楚临江停下脚步。
回头看向自己的兄长,眉头蹙了蹙,并没有说话。
见自己弟弟这样一幅别扭的样子,楚临轩哪里还不明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的说:“我一看你这样,就想起了你小时候。”
楚临江还不说话,眉头却愈发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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