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杵咽了一下唾沫,他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看着虬须客在整理东西准备外出,北宫杵问道:“虬须客大哥,这是要去哪儿?”
“挣钱吃饭,要不要去!”
“当然要!”
虬须客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后背斩马刀扔给了他。
北宫杵下意识的接了过来。
这把斩马刀入手很沉,天外陨石锻造而成,非常的锋利,至少也得是六品左右的宝刀。
“想去就跟我来,记住不要废话,我做什么你做什么。”
北宫杵跟着虬须客,踏着清晨的薄雾,来到野火镇西头的一个广场。
在这里早就有不少人在这里等候了,这些人无一不是气息凶悍之人。
他们彼此之间也不说话,都各自警惕的四下观望者。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名黑衣大汉快速的冲了过来,冲到广场上的时候,突然勒住了缰绳。
“唏律律……”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只听到那名大汉高声说道:“我们沙河帮今天要跟大刀盟决战,需要五十名敢打敢拼的好汉加入,酬劳是五十两银子,谁愿意去!”
“我去我去!”
顿时四周的那些大汉蜂拥而至,北宫杵还没有反应过来,也被虬须客抓着冲了过去。
虬须客领到了两块青铜令牌,把其中一块塞给了北宫杵。
“拿着这块牌子,待会火拼完之后如果还活着,就可以领钱了。”
北宫杵下意识的接住了这块牌子:“沙河帮为什么要跟大刀盟火拼,大刀盟那些人是好是坏?”
虬须客不耐烦的说道:“那关你屁事,你只需要拿钱砍人就行。”
北宫杵在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名骑士很快就召集到了五十名大汉,便带领着他们向镇子中间跑去。
北宫杵和虬须客等人只能一路小跑着跟在后面。
等他们赶到集合点的时候,早就有一群身穿黑衣的大汉在那里等候了。
等到人到齐之后,有个络腮胡的大汉大声咆哮道:“沙河帮的好汉跟我冲,杀光大刀盟那帮家伙,我请你们喝酒吃肉。”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另外一条街道的路口,对面也是有两三百名身穿白衣的大汉。
双方没说两句话不投机,顿时就疯狂的厮杀在一起。
就如同北宫杵刚刚来到这里看到的那一幕一样。
刀刀见血,招招致命。
北宫杵拿着手中的斩马刀,在人群之中被裹挟着往前跑。
他本不想去杀这些无冤无仇的白衣大汉。
可是这些白衣大汉有两把刀同时向他疯狂砍了过来。
北宫杵左挡右闪,不断的后退,脚步凌乱而慌张。
一不小心北宫杵被一具尸体绊倒在地上。
“嗖嗖!”
顿时那两把雪亮的长刀恶狠狠的向着他的脖子劈砍过来。
就在此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他的头发,一把将他拎了出去。
同时一根青铜棍恶狠狠的将那两人的长刀打断。
再顺势一扫,将两个头颅打的如西瓜般爆开。
虬须客那狰狞又凶恶的面孔在北宫杵的眼神之中急剧放大:“你这该死的白痴,你要找死吗?想死别连累老子!”
说完之后虬须客又挥舞着青铜棍连续打杀两人。
而虬须客很快也陷入危险之中,其中一名白衣人在虬须客的后背狠狠的劈砍了一刀。
虬须客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虬须客惨叫一声,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儿就扑到地上。
正在这时候,两把尖刀又同时向着虬须客的胸口刺了过去。
虬须客想要躲避已经有些来不及了,眼看虬须客就要被刺穿的时候,北宫杵终于爆发了。
他狂吼一声,如同旋风一样的冲上来。
手中斩马刀扑哧一声就斩断了其中一名白衣大汉的脖子。
再顺势一挥,又将另外一人拦腰斩断。
北宫杵脚步一闪来到虬须客的身后。
跟他背靠背,抵挡住来自后方的攻击。
虬须客气喘吁吁的狞笑道:“好小子,你没让我失望。”
北宫杵杀人过后,鲜血洒了一头一脸。
那灼热的血腥气不断的往鼻孔里钻。
北宫杵觉得心脏如同鼓声一样,咚咚作响。
而他的血液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彻底的点燃了。
北宫杵舔了一下嘴角,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凶光。
再想起之前被欺压的十多年,突然狂吼一声,手持斩马刀疯狂的劈砍过去。
虬须客和北宫杵的组合,成了战场上最凌厉的组合。
死在两人手中的白衣人就多达十几个。
没过多久,白衣人的阵线纷纷溃败。
沙河帮的这些人纷纷大叫起来:“我们赢了,哈哈!”
而沙河帮的帮主一脸喜色的找到虬须客:“刚才你们两个的表现不错,我很满意,这一百两银子是你们该得的,考不考虑加入我们的沙河帮,保证每天都吃香的喝辣的。”
虬须客一把接过那袋银子,冷着脸说道:“多谢好意,不过我们兄弟自由惯了,不想加入。”
说完虬须客转身就走,北宫杵一语不发的跟在身后。
虬须客带着北宫杵大踏步的走进了一座规模颇大的客栈之中。
看到他们身上满是血迹,这里的小二和掌柜都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
小二更是满脸笑意的说道:“看样子两位大爷是赚钱了,不知道想怎么犒劳一下自己。”
“啪!”
虬须客重重地把钱袋子拍在桌子上,不耐烦的说道:“少他娘废话,先来十斤熟牛肉,再来两斤烧刀子,别给老子缺斤短两。”
小二的脸笑得像一朵菊花:“大家放心,咱家可是百年老店,以诚信为本,童叟无欺。”
虬须客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滚蛋,野火镇也建立了不足六十年,哪来的百年老店,少在这聒噪,快去上菜。”
“好勒,大爷您稍等片刻!”
小二陪着笑脸,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下去了。
虬须客抓起桌子上的粗瓷大碗,先倒了两碗热茶,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随后又推给了北宫杵一碗,北宫杵也端起来,顾不上烫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虬须客打量着他说的:“你小子不爆发则已,爆发起来比我的杀心还重,感觉怎么样?”
北宫杵徐徐吐出一口气,缓慢的说道:“爽!我从来没感觉到杀人竟然这么爽,前面的二十年,我过得实在是太憋屈了,我喜欢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