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凯看着黄添财笑道:“黄爷爷,黄叶村可是每年都有这样的活动呢?”
黄添财对张泽凯的印象很好,笑道:“是的,每年都有呢!这是我们村最大的节日,甚至超过春节。”
在吃午饭的时候,张泽凯看到满桌丰盛无比,远超过春节的饭菜,暗道:这一次,还真的是赶巧了。
黄爷爷的一家人很热情的招待了张泽凯等人。
黄爷爷的孙女,叫黄颖,今年六岁。就如一只快乐的百灵鸟。仿佛因为家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一只围绕在张泽凯等人的身边跑来跑去。不时的抓一把糖果给他们吃。让张泽凯等人都非常喜欢她。尤其是李可儿因为年纪也不大,更是和黄颖打成了一片。让黄颖姐姐叫的不停。让李可儿非常的开心。毕竟在天行社她是最小的。现在总算是有人叫她姐姐了。
“泽凯叔叔,吃糖……”黄颖那幼稚的童音看着张泽凯喊道。
张泽凯顿时苦笑了。黄颖叫李可儿姐姐,却叫自己叔叔,自己不是平白的就这么老了一辈。
张泽凯有些不甘心的看着黄颖问道:“黄颖啊,为何你叫可儿姐姐,却叫我叔叔呢?”
黄颖很是天真的看着张泽凯,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我总觉的应该叫你叔叔啊!”
张泽凯顿时无语。这不是在说我长的比较老妈?边上薛凯歌等人皆笑了起来。就连林艺涵也笑了起来。
“姐姐,我说的不对吗?”黄颖看着边上的林艺涵。
张泽凯这下更受伤了。可儿年纪小就罢了。竟然连林艺涵都是姐姐,唯独他是叔叔。
在吃饭的时候,张泽凯很好奇的问黄爷爷道:“黄爷爷,这么隆重的节日,是不是有什么来历呢?”
张泽凯自然知道,一般的节日都会有些典故。像黄叶村这么隆重的祭祀绝对不会平白无故而来的。
黄爷爷微微颌首。脸色有些凝重,却没有回答。张泽凯看着不对,也识相的没有再问下去。
黄建文是黄爷爷的儿子,对张泽凯等人也很是热情。为他们安排了房间。在农村,房间都很多。张泽凯照例和林艺涵住在了一个房间。
“农村地方,比较简陋,不要嫌弃。”黄建文笑道。
张泽凯连忙道:“叨扰了,哪里还敢嫌弃。对了,黄叔叔,刚才在吃饭的时候,我问黄爷爷那个问题,有什么不对么?我怎么觉的,黄爷爷的脸色不太好。”
张泽凯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黄建文思忖了一下,看着张泽凯道:“泽凯,你知道我们黄叶村祭祀的缘故吗?”
张泽凯忙不迭的点点头道:“知道啊,不是为了祭祀河神的吗?”
黄建文微微颌首道:“没错,是为了祭祀河神。但是你知道为何要祭祀河神么?”
张泽凯楞了一下,讪讪的一笑。还真别说,这个就不是他所能清楚的了。
黄建文苦笑了一声说道:“其实这个祭祀河神,是因为我们黄叶村千百年来,都有这个传统。那是因为,我们黄叶村每年的七月十八都会死人。而且都是死在河里。
“死人?”张泽凯顿时一楞。
“没错,就是死人。而且死的还是十岁以下的小孩。所以,我们村子在几百年前就开始祭祀河神。在老一辈看来,是因为有河神在作怪。必须靠祭祀,震住河神。让河神不要再残害村民。”黄建文说道。
张泽凯这才知道这祭祀河神的来历。只是他对这个典故还是感到半信半疑的,毕竟这只是一个传说,当不得真的。
“黄叔叔,这个河里真的会死人吗?”张泽凯信口一问。
原本张泽凯还以为会听到否定句。却不想,黄建文很坚定的点点头道:“会!”
“什么?难道那传说是真的?”张泽凯很是震惊的问。
“没错,是真的。事实上,我们黄叶村每年在河里都有人溺水,而且大都是小孩子。”说到这里。黄建文的神色有些黯然。
事实上,在农村里。绝大多数人都沾亲带故的。这些溺亡的小孩很多都是他的亲戚。这让黄建文也有些无奈。
张泽凯微微颌首,思忖了一下。他对黄建文说道:“黄叔叔,其实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小孩子经常喜欢去河里玩,没有安全意识,溺亡应该也很正常的啊!”
黄建文摇摇头说道:“不,其实有很多溺亡者,当天并未去河里。但却最终死在河中,你觉的这代表了什么吗?”
“愕……”
张泽凯有些的错愕。如果这么说来,的确是蛮奇怪的。不过他保留了意见。因为对这河不怎么了解。他也没有对黄建文说什么。只是安慰了黄建文道:“黄叔叔,不要担心,也许只是巧合。”
黄建文苦笑道:“我其实也不担心,但是在前年的时候,我的一个侄儿死在河里,那个时候,我也参与了搜救。可是当我看到侄儿眼中的恐惧和不甘,我才怕了。”
张泽凯看着黄建文问道:“黄叔叔,难道您也相信河神的存在吗?”
黄建文苦笑道:“按理说,我曾经是大专生,也算是知识分子。本该是无鬼神论的。可是在那一次后,我却开始怀疑了我曾经的信仰。我也开始相信了所谓的河神。因为有些死亡发生的太诡异了。最主要的是,我担心黄颖。”
“黄颖。”
张泽凯皱起了眉头。看着黄建文那担忧的样子。张泽凯对他笑道:“黄叔叔,其实有时候您不必如此担心。如果实在担心黄颖,您可以将黄颖想办法送到外地读书。”
黄建文看了张泽凯一眼,苦笑道:“泽凯,其实你的这个办法,在我们村子中,有很多人都用过了,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啊!失败了?”张泽凯吃惊的看着黄建文。
“嗯,有些将自家的小孩送到了外地,但还是死了。我觉的是不是有种诅咒降临在我们黄叶村的人身上。每年都要献祭一些孩子的生命。”说到这,黄建文有些颓废。更多的是恐惧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