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雨菲看他一眼，笑笑，跟着摇头：“……他当过兵的，你打不过他的。”
老羊一听呆住，包括方愚都是愣了下。
原本他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个人。
老羊轻咳一声：“……当过兵啊？你还认识这号人吗？怎么没跟我们说过？是谁啊？”
姚雨菲笑：“也没什么，就一个……一个挺让人讨厌的人。”
老羊看了一眼方愚，方愚耸肩，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姚雨菲又喝了一口酒，她酒量不算多好。
连续灌了几口，已经有点醉意。
她说：“我啊，喜欢上了一个人，为了回来见他，我想尽了办法，甚至答应我爸跟于东东订婚，终于，终于我回来了……也终于，见到他了，可是呢，他身边却已经有人了，呵呵……男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才出国多久啊，他就找了人，甚至还跟那女人同居了，什么玩意儿……”
这一番话说出来，方愚和老羊都轻微皱了眉。
这信息量未免有点大。
什么订婚？于东东？还有这个男人？
老羊轻咳一声，问：“菲菲，你……你要订婚了吗？”
姚雨菲看他一眼，笑：“是啊，不过估计订不成了，我那个未婚夫啊，他跑了。”
两人：“……”
这问题，怎么那么复杂？
姚雨菲晃着手中红酒，又喝了一大口，直接见底了。
她也没要新的，直接端起方愚的那一杯又喝了一口。
方愚皱起眉头。
姚雨菲说：“真是奇怪，我是不是天生没有男人缘啊，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几个人真心喜欢我。”
老羊轻咳一声，看了一眼方愚。
姚雨菲看向两人，说：“你们说，我现在要怎么办？未婚夫跑了，我喜欢的男人也另有新欢了，我现在怎么办啊？是去将我那未婚夫抓回来？还是将我喜欢的那个男人给抢回来？”
两人：“……”
老羊轻咳：“似乎……前者的可行性更好。”
“可是，于东东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啊，本来订婚也就是缓兵之计啊！”
两人：“……”
老羊：“那你就将你喜欢的那个男人给抢回来！”
姚雨菲眼睛一亮：“真的吗？我可以这么做吗？”
两人：“……”
大小姐，你不是自己本就想这么做吗？
“可是……我这不等于是当第三者插足别人感情吗？那样，太不道德了，我不想让他认为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两人：“……”
老羊觉得这个死命题无解，于是道：“菲菲，要我看，你不用将那未婚夫追回来，也不用管那个移情别恋的……你可以重新找个更好的人，让他俩都后悔，后悔死！这样多好是不是？”
姚雨菲似乎很认真的想了下，跟着摇头：“不……不会有比他更好的了。”
老羊同情的看了一眼方愚，被方愚一个刀眼甩过去。
方愚问：“菲菲，你今天去的那个地方……就是你喜欢的人，住的地方吗？”
姚雨菲点点头，眼睛无神。
“那你怎么确定他已经有女人了？而且同居了？”
“我看到了啊！”姚雨菲说：“我进他房间看了，里面洗漱用具是两个人的，还有女人的衣物……拖鞋也是两双，还有那女人，我亲眼看到他送那女人离开了。对了，我还亲口问他了，他都承认了。”
如此，似乎是证据确凿，肯定有女人了。
方愚道：“可有时候亲眼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
老羊忍不住腹诽：都这样了，还不是事实，小鱼儿你说这句话时不觉得良心会痛么？
但这话还真的就对了姚雨菲的口味，她立马道：“你说什么？未必是事实？你的意思是，这其中有误会吗？我看到的未必是真的？那个女人未必是他的女朋友？他也许在骗我？”
老羊听不下去的，低头轻咳。
那边，方愚却非常认真诚恳的点头：“对，因为有时候为了……为了让对方放弃自己，的确会撒这样的谎的。”
老羊听不下去了，站起身道：“我……我去……”
还没说完，姚雨菲一拍桌子：“老羊，去，最好的酒，给我上一杯给小鱼儿！”
老羊：“……”
……
老羊很快亲自端了两杯红酒上来，一杯给方愚，一杯给自己。
而那边，方愚已经成功说服了原本郁郁不欢的姚雨菲。
姚雨菲咬牙道：“我觉得你说的很对，绝对是如此……他都单身那么久了，没可能那快就有了，而且那个女的，压根不像是他会喜欢的类型……哦，对了，你倒是提醒我了，你们等着我，我去打个电话，马上回来。”
姚雨菲说完，站起身就走了，方愚想拦着，都没拦住。
姚雨菲走后，方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老羊道：“喂，小鱼儿，这人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还打算放手一次？”
方愚道：“不然呢？你没听她说？她是回来订婚的，而且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怎么都轮不上我，我瞎参合什么？”
老羊叹气：“这倒是……所以当初我就让你追她，结果你呢，怂了一次又一次，这下可好？人呢，有了未婚夫接着，心也有了个当兵的兜着了。你啊，什么都没有了。”
方愚轻笑：“谁说没有了，她这出了闹心的事儿，第一个联系的人不还是我？另外两位可没我这待遇！”
“得了，打落牙齿和血吞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算了，早知道跟你说这些没用，先看着吧，也许最后菲菲婚没订成，那当兵的也没落着，最后就真的又成了你的……缘分这事儿，说不定。”
方愚没说话，只是端着手中酒杯抿了一口。
他想起先前在那个破旧小区将姚雨菲带回来的场景。
认识姚雨菲那么多年了，他还从未见到姚雨菲那个样子。
对那个男人……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吧。
可不是，若不是很喜欢，何至于为了回国来见他，不惜答应跟另外一个男人订婚做缓兵之计？
所以，他跟姚雨菲，这一生，怕是真的只能当兄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