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就不要罚玉凌了,毕竟也服侍我这么久,因为这一点小事……”章雅悠话还未说话,房翊就冷冷地道:“你说这是小事?”他眼睛看向章雅悠,目光定在她的嘴唇上。
章雅悠道:“不管怎样,都不要罚她了嘛。”虽然玉凌的做法她不满意,但是,到底也跟了她一场。
“已经罚了。”房翊冷道。
章雅悠道:“……”
房翊为了哄某个“受了委屈”的人,在琦园呆了一下午,什么事也未做,本来还有一堆公务要处理。
“公子爷,要不要把公文搬过来?”云台狗腿道。
章雅悠道:“我等一下还给叔叔安排了事情呢,公务明天再处理。像我叔叔这种世阀公子、侯门贵族已经比太多人勤勉负责了,还不能放松片刻?”
这是放松吗?
“……”房翊也无语了。他已经被安排过来摘石榴了,想他翩翩美少年、公子世无双,竟然跳起来给某人摘石榴,这事情传出去,面子里子都挂不住啊!
云台却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在心里吐槽了,毕竟来之前房翊可是漆黑着一张脸,恨不能屠尽天下,那气势他实在是害怕。
与此同时,薛瑶依从临湖小筑的后门出来,上了一辆马车。
“你确定表哥去了长孙靖的家?”薛瑶依问。
一婢女道:“奴婢看得真切,不会有误。章雅悠也在。”
薛瑶依叹了一口气,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和表哥从小一处长大,说是青梅竹马一点都不为过,外祖母也是盼着我们亲上加亲,却不曾想……”她眉目含愁,又是那般花容玉貌,任谁看了都会生出一股怜香惜玉的心。
那婢女道:“侯爷确实是谪仙一般的人,也只有姑娘这样的人品才貌方能配得上侯爷,侯爷大概是一时新鲜,未必就是对那个臭丫头动了真心!明儿侯爷和姑娘就要回滁州探亲了,到了滁州,姑娘自然有办法让侯爷回心转意,再怎么说,还有老祖宗在呢。”
薛瑶依点点头,柔声道:“表哥觉得幸福就好,我看那章家姑娘也不错。”
婢女道:“怎么能和姑娘您相提并论呢。以奴婢看,侯爷对姑娘还是很上心的,这么多年,和姑娘依然是最亲密的,毕竟这么多天,临湖小筑只有姑娘一个女人,那个臭丫头不也是滚得远远的。”
薛瑶依笑了笑,眸子一暗,臭丫头吗?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这番也是棋逢对手了。
“这里安全吗?”薛瑶依问道。
一个飞扬恣肆的男人冷笑了一下,道:“这是我的院子,前头的铺子也是我的人在管。”
“端木公子真是好算计。”薛瑶依笑道。
端木霆道:“何出此言?难道薛姑娘是过来兴师问罪的?”他把玩着酒杯,清冷地看着薛瑶依。
“你知道杜子恒会中毒,所以,提前将你那宝贝妹妹安排在了厢房,好生米煮成熟饭,顺利嫁到杜家。如果是章雅悠中毒,你就白捡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女人,你得了她的身子,章家就算是不乐意,却也不能不将她许配给你。无论是什么结局,你们都是稳赚不赔。”薛瑶依怒极反笑,原来自己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薛姑娘此言差矣,我虽然起了打赌的心思,后来想想并无实际意义,也就放下了。何况,我不在乎女人贞节,睡过的处|子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强人所难又或者用药这种事我是瞧不上的,我当时并不知晓杜子恒中了媚|药,再说了,杜子恒可是好好的,毫发无损地回去了。我既没有得了那丫头,我妹妹也未和杜子恒不清不楚,怎么就成了我稳赚不赔?”端木霆笑道。
“我们上次可是说好的。”薛瑶依近乎咬牙切齿。
“但我没想到薛姑娘用得是这种办法。对了,薛姑娘当时是怎么给杜子恒下药的?我记着,薛姑娘和杜子恒可没有什么亲密接触。”端木霆道。
向来都是她薛瑶依算计别人的份,如今捉鹰人却被鹰啄了眼,真叫她恨呀!她原本设计的是章雅悠,想让章雅悠失了清白,最后无法与自己争房翊,结果却被端木霆借机摆了一道,让杜子恒中药,把端木青露安排过来,不但圆了她多年的心愿,还能就此让杜家与端木家联姻,自己还免除了夺人清白的道德风险,绝对是一举多得。
可惜,薛瑶依铺了这么大一盘棋,最后被人利用了,而且,杜子恒那么聪明,不会查不出谁对自己动了手脚,最后肯定会查到玉箫上面。
“我已经命人清理过玉箫了,查不到你这里,但是,他们自己怎么猜,我就管不着了。”端木霆冷道,他也是见识了薛瑶依的手段,对外温柔贤淑,落落大方,又生了一张美丽纯净的小脸,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些坏事的始作俑者是她。
“哼,算你还算有点合作道义,若是我暴露,你也讨不了什么好,毕竟上赶着爬床的可是你端木家的大小姐,你想脱干系,没那么容易!”薛瑶依冷笑。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也是白忙乎了一场,千算万算,好事还是被章雅悠给破坏了,这个女人这么可恶,又到处勾搭卖弄,我若是男人,先奸后杀的心思都有了。”薛瑶依笑了,笑容干净无暇,却说着最恶毒的话。
端木霆道:“你这么做,只是为了那个男人?”
薛瑶依道:“我们是合作关系,我是什么目的你不必过问。不过,我现在有了更好的合作对象,我相信令妹是更好的合作人选。以端木青露的性子,她那样赤|身|裸|体地被人看了,到手的鸭子飞走了,她会怎么做?”
端木霆的眸子眯缝了一下,道:“如果你那位侯爷知道你是这种人,你还有机会吗?”
“他一直知道我是这种人,不过,如果他知道你也参与算计章雅悠,还试图夺了那臭丫头的清白,我觉得你会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