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星时代”,恒星漫天的时代,我们的太阳只是银河系两千亿颗恒星中的一颗,我们的星系也只是可观察的宇宙范围内的一百亿个星系中的一个,数不尽的星球上有数不胜数的岛屿。
对我们来说,像婚戒黄金一样的珍宝,实际上也可以在一颗遥远的,数百万光年,甚至数亿光年远的恒星上产生。
从宇宙起源到最后一个黑洞消失的这个过程中,生命,正如我们所知,只有百分之千亿分之千亿分之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所以对于我来说,宇宙中最惊人的奇迹不是恒星,不是行星,也不是星系,甚至根本就不是一个物质,而是时间里的一瞬间,那个瞬间,就是现在。
当我们仰望天空,望向遥远的恒星和星系时,我们其实是在仰望过去,因为光从那些遥远天体到达地球需要时间。而光从那个红点处传播到我们这里,差不多历经了整个宇宙史。我们看到的是一百三十亿年前发生的事件,我们看到的是宇宙初期的一颗恒星爆炸灭亡的景象。
还有一本黑塞写的《荒原狼》,说不管这是高度的智慧还是最简单的天真幼稚,谁能尽情享受瞬间的快乐,谁总是生活在现在,不瞻前顾后,谁懂得这样亲切谨慎地评价路边的每一朵小花,评价每个小小的嬉戏的瞬间价值,那么生活就不能损害他一丝一毫。
打了太多字了,我想着不能烦恼过去现在未来了,现在最金贵。
祝好
木之春的这封信看得我头疼,外面舅舅催我的声音在喧嚣,我赶紧出了房间匆匆洗漱匆匆扒了几口面就坐上了舅舅的摩托车。
现在最金贵
现在我正坐在舅舅的摩托车上
享受着早晨凉爽的风
我的心情是金贵的,我只能这么理解。
到了测量场地,一会后王飞飞的车也出现在眼前。
王飞飞下了车后跟屁虫一样粘着我,问我昨天的情况,我实话实说。
王飞飞一开始不怎么相信,看我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后可能希望能鼓励我,说:“要不今晚我带你去玩玩?”
我问:“玩什么?”
“去唱唱歌啊,认识认识妹子啊,喝喝小酒啊。”
“我看看吧。”
“别胡思乱想啊,和我出去high一个晚上,包你什么烦恼都没有。”
“再看看吧。”
王飞飞见我心情不好,于是没再多说什么。这一天的太阳也不给面子,凶猛的阳光肆无忌惮。
休息的时候我想着该如何回复木之春,怎么想也不合适,脑袋像是被十几团线缠绕。
木之春为什么要写那么长的一封信?
木之春给我写信的目的是什么?
我要不要拒绝呢?
如果我不拒绝一直这样写下去会是怎样?
如果我拒绝了不再有邮件的交流会是怎样?
这几个问题伴随我到了晚上,我翻来覆去无法镇定。
死定了!
我只能拿起手机,拨通了王飞飞的电话。
王飞飞在电话里比较大声:“啊兄弟你终于想通了啊,很好啊。可是我不能去接你,你自己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