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说,李一飞朝着几个小弟冲了过去,那几个黑衣小弟没想到李一飞都到了这会,还这么勇猛,好像根本不怕他们手中的刀,有一人反应慢了,便被李一飞抽中了。
甩棍抽在他的手腕上,直接便把手腕打骨折了,手里的刀自然也飞了出去,险些砍中他身后的那个小弟,吓的对方哎呀一声,往旁边跳开。
这只是第一个,李一飞追身又上,这次那个小弟反应过来,双手握刀,朝着李一飞砍过来,李一飞用甩棍挡开对方的砍刀,一个前冲,一脚猛踹,正中对方心窝,那人便直接被李一飞踹飞出去。
后面这些民工此时看的不只是惊异了,都要成惊吓了,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猛的人啊,一时间不禁纷纷瞩目,同时也在互相低声问着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转眼间,李一飞便将所有黑衣服的人都打倒在地,李一飞才将手里的甩棍扔在地上,迈步走向已经爬起来,但仍然疼的龇牙咧嘴的黑狗。
黑狗此时终于意识到,不远处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是真的猛人,不是他这种小混混能对付的,所以他悄悄往墙边退去,不是不想跑,而是一边被民工堵的严严实实的,另一边被李一飞堵着,以他这个状态,能跑到哪去。
“你……你别过来,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过来,汉鼎集团不会放过你的。”黑狗色厉内荏的威胁道,一边四处寻找武器,想要进行防御,只是他也不想想,枪都不好使呢,就算捡两个甩棍,也挡不住李一飞。
李一飞并没有停下来,甚至连一个停顿都没有,黑狗便又喊道:“你知道我是谁的人么?我告诉你,我是李家的人,你动了我,就是在和李家做对,在业城,没有人得罪李家还能有好下场的,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发誓……李家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见黑狗又祭出李家这杆大旗来威胁自己,李一飞不禁拍了拍手,仿佛手上面有灰,他不屑的笑笑,此时他算是明白一件事,李家在业城是真的很管用了,不看那些民工,一听到李家两个字,也有不少人面露向往之色。
普通人就算是努力一辈子,以如今的平均工资水平,也不过是百十来万,还要不吃不喝不花钱,而李家……那是个不敢想象的数字。单单一个汉鼎集团,便值多少钱了?
可是就算是这么有钱,竟然还不给他们发工资,还要拖欠,这李家,也不像传闻中那么好。很多人想到这里,不禁又十分的生气,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友善了。
眼见自己连续搬出自己背后的势力,对方都不受威胁,黑狗真的是想哭了,心里想着,现在谁来救救我,我一定感谢他八辈祖宗。
许是他的祈祷有用了,就在李一飞马上要来到他的面前的时候,紧闭的房门打开,里面走出来四个人。
“住手!”一声轻喝,打头的那个人朝李一飞喊道。
李一飞停下来,回头看过去,便发现是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男人,旁边的几个人也是差不多年纪,这几人一出现,民工那边便激动起来,很多人都在往前走,吓的本就离他们不远的黑狗连滚带爬的往四人那边跑去,临到跟前,他控制不住身体,直接摔了出去,又是脸先着地,惨不忍睹,恐怕就算今天逃过一劫,未来的日子了,黑狗也要破相了。
趴在地上的黑狗也不敢多想,他该庆幸自己刚才跑过来的时候,那个恐怖的男人没有出手拦截,否则必然是不会顺利逃脱的。
“还钱!”不等李一飞开口,民工们便全都涌上去,七嘴八舌的喊了起来。
李一飞也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和自己同姓,叫李先进,几十年前流行的名字,现在听来便老土了,同时李一飞也听明白了,此人便是这次对这群农民工的负责人。
看到他,李一飞便觉得很生气,这人明明就在公司里,却不出来,首先这个态度就成问题,而且,这人接下来做的事情,更是让李一飞气的眼角直跳。
只见李先进也从怀里摸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便顶在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工头脑袋上,保险已经打开,一副随时都要开枪的样子,这人的表情更加凶狠,说道:“给我后退,吗了比的,反了你们了。”
枪一出,民工们便真是没招了,他们只能往后退,比起工资,他们更不想死在这里,而这个李先进,素来都是脾气非常臭的一个人。在工地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但凡有办法,他们都不会来找李先进要工资。
怕归怕,在退出去几步之后,民工们还是站住了,后面便有人喊道:“李先进,给我们开工资,不给我们开工资,我们今天就不走了!”
李先进反而笑了,他歪着头,扫视一遍,颠了颠手里的枪,说道:“不走了啊?行啊,那今晚就都在这睡,去那边,那边地上宽敞,够你们睡的了,一会我再叫个快餐车过来,请你们吃顿晚饭,怎么样,够意思吧!”
阴阳怪气的话一说完,民工那边不支声了,便听李先进又说道:“吗了隔壁的,给你们这群孙子惯的,都他么给我滚远点,不好好工作跑我这找麻烦,明天把你们都辞退了,我看汉鼎集团不要的人,哪个工地敢要你们!”
此话一出,民工们更是脸色大变,凭良心说,汉鼎集团的薪资待遇不错,每天比别的工地要多个十块二十块的,可被看这十块二十块的,一个月就是三百六百的,有些民工晚上喜欢喝点,这酒钱就出来了,要是抽烟,烟钱也够了。
而这个李先进所说的话,很多民工都相信,谁让汉鼎集团和李家的势力太大,万一真的放出话来,他们这批民工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但不开工资的地方,薪资再高,又有什么用?很多民工惧怕归惧怕,却又不肯动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