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藻藻以为遇到可以依靠的良人,其实是一个吃肉的狼人。
她不甘心,她要夺回家族的产业,但是她没有实力。
即使在联邦,这依然是个以实力为尊的时代。
不过她到底与叶廷祯相处了些时日,有些了解。如果这世上有人能治他,一定是眼前这位太子爷。哦不,现在已经登基了。
她辗转托人走关系,搭上了南城财政长官的船,走到了叶霑的眼前。
这个消息来的很及时,叶霑也希望能在去望潮城之前,扫除一切后顾之忧。
“所以,你希望我帮你收了我那个作妖的二叔?作为回报,给我30%的利润?”
郁藻藻咬牙,30%是她的极限,她还养着很多兄弟,她还想把生意做大。“是的。”
叶霑的手有节奏的敲击桌面,一下一下,“刚刚我说过,我的时间很宝贵,30%的利润太低,我要30%的流水。而且,我还需要你手上的证据,然后报警。”
“什么?”郁藻藻顶着后牙槽,压制着愤怒,黑心狼!30%的流水她也就忍了。但如果能私了,她绝对不希望摆到台面上,地下城的生意本就不正当。一旦如果警方介入,她可能什么都得不到。“为什么?”
“因为,你说了,他们手下有武道者,我不想我的人和他们火拼,然后流血牺牲,不如先让联邦警方清剿一番。”叶霑继续说道,“而且,我不喜欢偷偷摸摸做生意,那样做不大。我要把地下城变为地上城,洗白白成为蟠龙道、缦回一样的高端休闲娱乐场所。博彩可以保留,还要增加别的内容。你的营收增加了,我的流水也会增加,何乐而不为?”
郁藻藻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位联邦第一世家掌门人,他的野心如此之巨,目光看的如此之远。别人觉得难如上青天的事,他轻飘飘就给出了解决方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她看不透。
“洗白那么容易吗?”
“对你来说,或许不容易,但我是叶霑。”
他是人人眼中惧怕的太子爷。
幸福来的太突然,郁藻藻眼中有光,混着泪,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推到了叶霑跟前,“这么说你同意帮我了?”
“需要别人帮助之前先要自帮,你做到了。好了,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郁藻藻不太确信,犹豫着披上大衣,“要我等多久?”
叶霑摁了一下智动铃,“相信我,我也希望越快越好。”
郁藻藻离开办公室,叶零和叶雷走了进来。
“老大、老大。”
“上次让你们查的,有进展吗?”叶霑问。
回答他的是叶零。“大少爷去了观澜别院,我们顺藤摸瓜,发现果然二爷也去过观澜别院。不过二爷的真正落脚点,在南城地下城。”
藏了这么久,也可以了,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叶霑把郁藻藻留下的文件抛过来,“把证据打印一份,交给警方,底留。今天,清理门户。”
叶雷迟疑一下,如实汇报:“老大,不光我们的人在查二爷,捭阖集团的总裁文斌也在查,看样子是要准备动手了。”
叶霑揉揉太阳穴,“你们多留一只眼睛在文斌身上,姑姑看重的人,如果他需要就照拂一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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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下去后,叶霑、郁藻藻、叶零、叶雷乘坐总裁专属电梯,下楼,出发去南城。
前台看到了总裁身边的女人,一惊。
当天下午五点多之后,警方冲进了地下城。
正如郁藻藻提供的证据,这里不光有博彩的生意,还有其他见不得光的。没有人坐以待毙,束手就擒,地下城的人和警方火拼起来。
双方互有损伤,但警方损伤更巨,因为地下城中不少武道者,而且还是个中高手。
离着地下城两条街的位置,有一个很不起眼的门脸,然而走进去,却是一个三进制的古建小四合院。两名武道者慌慌张张、左顾右盼没人,才疾步往里冲。
到了三进院,进坊门,至入户门,摁门铃。
“二爷二爷,不好了,条子闯进地下城了。”
叶廷祯精赤着上身,从一个女人身上爬下来,眉头拧地很紧。“妈的,条子怎么会找上门来?”
女人很年轻,有几分姿色,惶恐地看着他,如释重负。
叶廷祯快速地穿好衣服,瞥一眼床上的可人儿,从床头掏出一把枪。一旦行踪泄漏,谁都活不成。
女人忽然上前,不着寸缕,抱住他的腿,语速极快,“二爷,看在我尽心伺候的份上,给我一条生路,我一定守口如瓶。你说过,我像她的,我像她的。”
叶廷祯抬腿,甩开她,“滚,别让我见着你。”
女人连忙去穿衣,叶廷祯开了门,走出去。
天已黑,雪依然下。
武道者手下上前,“二爷,留得青山在,我们躲一阵吧。”
躲,要躲到什么时候?“地下城怎么样了?”
“死了很多人,但条子也没得到好处。此时不宜与他们硬碰硬,避避风头再图大事啊!”
纵然他曾是风光的叶二爷,现在也不过是过街老鼠,被他的侄子逼得走投无路,拿什么对抗警方?他一咬牙,大不了再卧薪尝胆,“走。”
在两个下属陪伴下,走街串巷,远离地下城震中,只是走了很久还能听到阵阵枪声。显然地下城那边战况惨烈。
又走进一条胡同,出现一个丁字路口,路口一侧出现了一台轮椅。轮椅后面,是荷枪实弹的武道者,足有八个。
文斌。
他为亡妻报仇,也为自己报仇。
新仇旧恨,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