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教棋道,下课之后总会留个棋局让大家去解,每个人都要拟出后面几十手的谋策,然后写在纸上交给赵先生,赵先生看大家下棋的思路,来评判她们有没有学到精髓。
这日下课之时,赵先生果然也留了一个棋局,她没有因为上官清月而降低棋局的难度,因为她发现上官清月在棋道之上也很有天分,赵先生最后说,“这个棋局,给你们两日时间去解,明日的课业先暂停一日,谁能将这个棋局解的最妙,我有一份奖励送给她——”
这下众人都是一喜,上官若兰忍不住问,“赵先生的奖励是什么?”
赵先生微微一下道,“三日之后,忠义伯府老夫人请我过去品香,谁若是解棋局解的好,我便带着谁一道过去。”
这话一出,几人都是一讶,赵先生才名远播,京中许多人家都想请她教习,就算不教习,许多赏花宴茶会都会请她,不过她去的并不多,而这位忠义伯老夫人,乃是当今圣上的姨母,因此整个忠义伯府都很得盛宠,就算上官若兰经常出府饮宴,也没有得忠义伯老夫人的青睐,可如果跟着赵先生去就不一样了。
而且那日必定要去许多世家小姐,说不定还能见到公主皇子,上官若兰当下生出了一股子志在必得之心。
离开了学堂,上官若兰便将上官如云叫到了跟前,问她,“你想去吗?”
上官如云是庶女,平常张氏带着上官若兰出门走动之时,极少带着她们这些庶女,因此上官如云是很想这次出去的,上官如云连忙点头,上官若兰便道,“我倒是可以想法子让先生带我们两个去,可是现在多了一个上官清月,我看她的棋艺似乎在你之上,除非咱们想法子让她在先生面前出丑,否则你怕是去不成了。”
这话正合了上官如云的意,她立刻道,“二姐,那你说怎么办?这个上官清月的风头越来越大了,先前就叫人嫉恨,后来给祖母献礼,她竟然得了头筹……”
上官如云一脸不忿,上官若兰却被戳到了痛处,她这几日晚上都在让晚荷帮她抄经书,全都是因上官清月而起!
上官若兰心底狠笑了一声,道,“赵先生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她这个人最讨厌的不是你学不好,哪怕你不想学,她也不会苛责你,可你如果为了得到夸奖而弄虚作假,她便能立刻给你甩脸子!”
这话一说,上官如云心头立刻抖了一下,她知道上官若兰说的是对的,当初学琴之时,她只因为随口说了一句练习了彻夜的假话,被赵先生识破之后,她就被赵先生冷淡了小半年。
上官如云一双眸子大亮,“二姐的意思,我们帮上官清月弄虚作假,然后让赵先生识破?”
上官若兰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狠色。
上官如云愁眉苦脸道,“那咱们怎么做才好?”
上官若兰笑着道,“我记得你的丫头晚菊一手字写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