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还真是够充分的,如今酒店开房已经成为一件极度危险的事,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无论你多么小心谨慎,都会留下证据。多少偷情的男女就是载在了酒店摄像头之下,被人抓住了铁证,连抵赖都赖不了。
试想一下,老板的伙计背着老板跟老板娘偷情,这相当于玩火自焚。老板不仅给你开着工资,自己的老婆还让伙计享用,头上戴着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子而不自知,万一事发老板知道了,那会是一种什么心情?
不用说,除非老板心理扭曲变态,必然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这一对男女明知道危险,可还是忍不住要干这种极度危险的事,真有点刀尖上跳舞的意思。人性有时候就是知道,越是危险的事儿越紧张刺激,对人的诱惑力也更大。
我又好气又好笑,教育道:“那你们可以去公园,去深山老林,或者开车出城,去郊区什么地方开个房间,那多自在,躲在车里多不方便,空间就那么小,想施展都施展不开,还不能洗澡,这多不方便啊。”
女人战战兢兢地说道:“对,你教训得对,我们下次改。”
居然还有下次,这女人还上瘾了,我苦笑道:“你们随意吧,爱去哪去哪,反正别在这附近戳着,我这个人向来最反感乱搞男女关系。”
女人强忍着我的奚落,脸蛋臊得通红。我提着铁板手走到男人身边,俯身看着他,冷冷地说道:“伙计,还打吗?要继续打下去的话,老子陪你玩到底。”
男人还没缓过劲来,捂着肚子直喘气,一脸不服气地瞪着我,瞪得我又火冒三丈,想起这狗日的冲我下的死手,我抡起铁板手就想给他脑袋上也来一下子。
男人马上抬起两只胳膊护着脑袋,吓得浑身都颤抖起来,估计连尿都惊了出来。女人马上尖叫道:“不要,求求你,饶了他吧。”
其实我也只是虚张声势,这一下子如果照实砸下去,搞不好真要出人命。我举着铁板手,冷着脸问道:“你们走不走?再敢赖在这里,我就真的下手了。”
男人这回服软了,低声说:“好,我们走就是了。”
我站起身,拎着铁板手喝道:“站起来,开着你的车赶快给我滚!”
在女人的搀扶下,男人慢腾腾从地上爬起来,缓缓走到车门口,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女人坐进副驾驶室,然后打亮了车灯,发动车缓缓开动。
我以为他们会乖乖开着车离去,正准备反身走回红楼时,那辆车突然提速,倒退着猛然向我冲了过来。
卧槽,狗日的想开车撞死我吗?我马上几个翻身躲开这次冲撞,刚站稳脚步,男人开着车又正面向我冲了过来。
雪亮的车灯逼视着我的眼睛,完全睁不开眼睛,情急之下我甩手扔出了扳手,只听到砰的一声砸在了车前面的玻璃上,然后我凭着本能又是手忙脚乱几个翻身,堪堪躲过对方冲过来的车。
妈的,此时我胸腔中怒火中烧,可惜手里没有一杆机枪,如果有,我会毫不犹豫把这辆车和车里的这对狗男女打成筛子。
在接连躲过两次车撞之后,男人没有第三次回头来继续撞我,也可能是我刚才扔出去的铁板手让他受了伤,开着车飞快地离去。
望着这两轿车消失在茫茫黑夜中,惊魂未定的我总算松了一口气,浑身的冷汗沾湿了内衣。我擦了擦头上的虚汗,还好我反应敏捷,要不然今晚真有可能阴沟里翻船,在自己家门口被人干掉。
我弹了弹身上的尘土,刚才翻身时磕到了硬物,正好撞在膝盖上,之前由于紧张忘了疼,这会疼得倒吸几口凉气。我揉着酸痛的身体,慢慢往红楼走去。
走到红楼附近,我看到武伟已经站在那里等着我了,他的神情看起来十分轻松,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的背包。
我走到武伟身边,掏出烟来点燃,给他也递过去一根,点燃后问道:“怎么样,你那边处理妥当了?”
武伟点点头,扬了扬手里的黑色背包,若无其事地说:“搞定了,果然有两个人躲在对面楼层里,假设高度望远镜来监控红楼。我进去后把两个人都放翻了,工作和设备全部没收,这不,都在这里了。”
高手出手的效率到底不一样,我费了这么大劲,还差点被人开车撞死才把那一对男女赶走,可人家三下两下就轻松搞定,连工具都没收了,想到这,我真是感到一阵汗颜。
我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道:“高手就是高手,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佩服佩服!”
武伟问道:“你那边怎么样?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脸色一红,好在黑暗中武伟也看不清楚,低着头沮丧地说:“搞定是搞定了,不过中途没防住他们的偷袭,开车连撞了我两次,还好我反应快,躲过去了。”
武伟神情一变,皱紧了眉头,沉思片刻说道:“看来余昔的分析没错,我们真的要做最坏的打算了,对方这回真的可能不惜代价,不择手段,暗杀、偷袭任何方式他们都有可能采用。”
我苦笑着说:“我这人比较命苦,遇到的对手不是神经病,就是自大偏执狂。他们要来就让他们来吧,大不了同归于尽。”
武伟说:“一会我们要把今天的情况单独跟余昔聊聊,还是要做一些必要的防范,以保证大家的生命安全。”
我和武伟一边聊着,一边走进院子,刚进门就看到,杨洋一个人抱着双臂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院子里也没有开灯,她孤孤单单一个人坐在那里,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