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枪太突然了,我之前虽然心存戒备,但看到眼前车毁人亡的场景稍微有点麻痹大意,当我留意到那家伙眼里的凶光时,心中一凛,当看到他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枪时,身体的反应快过了大脑的反应,全身的肌肉突然绷紧,脚步一滑,身体硬是拧起来一个侧翻,堪堪躲过了迎面射来的子弹。
车队队长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再次吓蒙了,见到对方拔枪马上抱住脑袋蹲了下来,脑袋几乎垂到了裤裆里。这厮真是个孬兵,关键时刻再次表现出了他怂人的本质,护头不护腚,这种东西天生就是挨枪子的货。
持枪的匪首一枪没有击中,也微微感到吃惊,一枪不中他可能突然对自己的枪法感到一丝怀疑,表情显得有点不可思议。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我心里的万丈怒火转化成一颗愤怒的子弹,抬起枪照准他的脑袋一枪轰了过去。
这一枪集中了我全部的怒意和惊恐,子弹里都带着出离的愤怒和杀气,加上距离又近,一枪直接轰开了他的脑袋,打得脑浆横飞,一股鲜血飚出去好远,有几滴还溅到了车队队长的脑袋上。他的脑袋感觉到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掉在脑袋上,伸手一摸一手的鲜血模糊,吓得差点背过气,翻了个白眼,竟然晕倒过去。
这时候两辆警车前后脚赶到车祸地点,六名特警系数从车上下来,看着满地的残骸和几具匪徒或死或伤的身体,脸上和眼睛里全是匪夷所思,六个人均是一脸惊愕地望着我。
其中一名特警是带队的中队长,他看了看那具被我爆头的尸身,抬起头看着我愕然地说:“这……太不可思议了。唐市长,你……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轻描淡写地说:“很简单,我打爆了他们的车轮胎,车子在高速行进中失去平衡,撞在了防护栏上,这些人都是被撞成这副德行的。”
其他几名特警愧疚地低下头,中队长吩咐其中四个人上前将那三名受伤的匪徒从车厢里拖出去,将司机和被爆头的匪首的尸体也拖出来,并收缴清点了他们的武器。这些匪徒的武器虽然五花八门,但确实都很先进,有几把一看就是地下兵工厂出品的冲锋枪和自动步枪,其仿真性几乎已经可以乱真。
中队长愧疚地说:“唐市长,真是惭愧,我们虽然号称无坚不摧的特警精锐,但比起你来还差了一大截,看来以后回去还需要刻苦训练了。”
我摆摆手说:“你们不是缺乏训练,而是实战机会少,遇到突发事件没什么实践经验。刚才我就看到你们两辆车不断互相射击,可子弹都打在车身上,这样打来打去纯属浪费子弹。那些匪徒也够笨的,他们在你们后面,如果射击目标是你们的车轮胎,眼前的场景就是你们的下场。”
“唐市长教育得是,”中队长诚恳地说:“这回确实够悬的。今天这场遭遇战的教训很深刻,我们回去要认真总结经验教训。”
我点点头,走到晕倒的车队司机身边,发现这厮还真的是晕过去了。我伸脚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笑骂道:“哎,伙计,天都快黑了,起床啦。”
车队队长慢悠悠地醒过来,他揉了揉脑袋,又抹了把眼皮,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身边站着的几名特警队员,一脸茫然地问道:“没……没事了?危险解除了?”
我没好气地骂道:“你他娘的快起来,装什么孙子!除了吹牛逼拍马屁你还能干啥,指望你来打战,我们的国家早就被外敌消灭了。”
车队队长悻悻地从地上爬起来,满脸尴尬地讪笑。这时候我的越野车开了回来,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那名看起来年龄大概在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从驾驶室下来,脸色惨白地看了看我们。经历过刚才惊心动魄地追逐战,他也吓得够呛,不过比起这个车队队长堪称开模了。他看着我们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是看到自己队长满脸的尴尬之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刚才那一幕飞车绝技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惊艳绝伦,简直可以说是飞车绝技里的凌波微步。我伸手拍了拍年轻司机的肩膀,笑了笑竖起大拇指说:“兄弟,你这手飞车技术从哪里学的,改天也教教我啊。”
年轻司机脸色一红,一脸难为情地说:“唐市长过奖了,我哪里会什么飞车绝技,那都是被后面那辆车撞得飞起来的,当时我都快吓死了。还好你的车结实,被撞了那么多下发动机完好无损,就是车身撞得太厉害,需要大修一次。”
这个年轻司机还挺实在的,我顿时对他心生好感,点点头说:“你这次表现得不错,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死里逃生实在是值得嘉奖。这样吧,你开着我的车跟我去滨河,到了滨河你把车开去先修着,这些天暂时就留在我身边工作。”
年轻司机有点受宠若惊,惶恐地点点头,眼睛不由望向车队队长。车队队长一听我要带着个司机去滨河,连忙追问道:“那我呢?不是说好了我跟您去吗?”
这货现在还想这好事,我没好气地说:“就你刚才的表现应该拉出去枪毙,你还是回去吧,带着你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我转头对特警中队长吩咐了几句,让他们留在这里,等待公安局派人来处理现场,我时间紧迫,直接开车去滨河了。
中队长坚持还要派人保护我去滨河,我想了想,留下一辆警车在这里守护现场,另外一辆车送我过了滨河高速收费口就折身回来。
接下来我们重新上路,警车继续前面开道,年轻司机开着我的车载着我尾随其后,一路继续向滨河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