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转头看了过去,是个男人。
明若熙眉头微微一皱,她认识这个人。
这个人是明氏的劲敌陈氏的总裁,总是跟明氏对着干,所以明若熙对于这号人物是相当清楚的。
“不知道陈总有什么指教?”沈愈景开口,看不出情绪波澜。
男人向后仰头,有些目中无人的样子,“在评判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沈总,还希望沈总能给我们在座的一个解释。”
说着,他的目光在沈愈景与明若熙之间徘徊,明若熙心中一紧,觉得大事不妙。
“说来听听?”沈愈景并不是很喜欢这个陈总,不过既然他开口发难了,自己哪有不接的道理?
陈总微微的笑,带着几分狡黠和油腻,“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道消息,吹进了我的耳朵里,说是明家大小姐和沈总你有一腿呢,正好你们两个人都在场,何不解释一下呢?”
闻言,众人都连声附和了起来。
明若熙抿唇看着周围凑热闹的人,面色越发不好了起来。
“看来我要是今天不给大家一个交代,这件事是不会结束了。”沈愈景缓缓起身,无视了身旁宋萋的警告,走到了明若熙的身边,轻轻的握住了她的肩膀。
明若熙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躲开了他的手。
见状,沈愈景也只是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没有半分尴尬的样子,只听他朗声说道:“正如诸位所见,我与明小姐……”
还未说完,明若熙就直接打断了沈愈景的话,对着诸位开口,“正如大家所见,是我缠着沈总的,我想要拿下这次的竞标,所以才想投机取巧,可沈总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给沈总添麻烦了,对不起。”
话音刚落,陈总那边传来了响亮的一声冷笑,“现在开始撇清关系了?谁知道你们这次的策划是不是沈总帮衬着的?”
这下,算是真的将脏水泼到了沈愈景与明若熙身上了,一点都没有犹豫。
此话一出,明若熙脸上明显出现了怒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策划是我们的心血,就凭你一张嘴就可以抹杀我们所有的努力?你自己不觉好笑么?”
“怎么,我这样怀疑有问题么?谁知道你们究竟做了什么‘努力’呢?”陈总的话越发的不中听了。
明芃芃本来就是个暴脾气,闻言,她直接站起身来,抱着策划案走到了陈总的面前,狠狠的将策划案摔在了陈总硕大的脸盘上。
“不就是个策划么?跟你们这种人渣争真叫我恶心。”
说着,她转头抓住了明若熙的手愤愤说道:“姐,我们走。”
被当面摔了策划在脸上的陈总这会儿都气的七窍生烟了,立即喝道:“不许走!”他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都给老子站住。”
明芃芃才不管他,直接就往外走去,可走到一半就被沈愈景拉住了。
“你干什么?”明芃芃没好气的甩开了对方,可很快的,她就在沈愈景的脸上看见了怒气,她微微一愣。
沈愈景转过头去,抱肩看向了陈总,“陈总,我想你可能忘记了,这里究竟是谁的公司。像你这样不懂得尊重人的人我们可用不起,还请离开吧。”
说着,沈愈景直接就将会议室的门打开,让出了一条路,而警卫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陈总愣住了,“沈愈景你什么意思?我在商界打拼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玩泥巴呢,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陈总既然知道自己年岁大了,就该多积口德,好好在家养老,而不是出来丢人现眼。”沈愈景是真的生气了,说话也没有往常的字字斟酌,怼得陈总体无完肤。
就连站在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宋萋都觉得有些不妥了起来,她走到了沈愈景身边,“愈景,你别冲动。”
“我冷静的很。”沈愈景走到了陈总身边,陈总比他矮一个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陈总,“我先前敬你是老人才对你客客气气的,可是要是为老不尊,不知尊重年轻一辈,那就恕我无法尊敬你了。”
他的声音沉沉,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心知肚明,沈愈景的话不是说给陈总一个人听的,于是他们谁都没有拦着。
“那么,不送。”
沈愈景不愿意再跟对方说话,直接就让出了位置,一副你不走,我就叫警卫请你出去的样子。
陈总的老脸都快丢尽了,他哪里想到沈愈景会这样不给自己面子,自己现在完全就是进退维谷,唯一的方式就是离开了。
看着陈总灰溜溜,夹着尾巴离开后,明芃芃恨不得仰天大笑三百声。
可是明若熙却有些笑不出来,她想了想说道:“沈总,既然大家对我的策划有疑问,这样吧,给我一个中午的时间,我们重新做一份策划出来,我可以不要求我们中标,可我要让人知道,给明氏泼脏水是不可能的事。”
说着,明若熙的目光凌厉的看向了周围所有的人,她分明就是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可气场却比有些男人的气场还足,有几个人不自觉的垂下了头。
沈愈景很是欣赏明若熙的做事态度,点头答应了转头先带着剩下的公司高干出去吃饭去了。
走了半路,沈愈景转头就看见了两姐妹已经凑在一起开始做策划,明芃芃似乎已经有了点子,眼睛闪亮。
他长舒了一口气。
“放心了?”有人在一旁问他,沈愈景没反应过来点点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对上了宋萋的笑容。
“当然了,这件事可关系到我们沈氏的名誉,她们要是做不出来,我们沈氏也要跟着抹黑的。”沈愈景口是心非。
宋萋也不戳穿,他们心里头都很清楚,想跟沈氏扯上关系的人不计其数,而沈氏从来不会因为哪一个人而背上一点点负面新闻。
这就是沈氏的厉害之处了。
“好好好,我一会儿给她们两个带点东西过来,两个女孩子也真是不容易。”宋萋这样说着,跟沈愈景渐渐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