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斗鼻子一哼,厉声喝道:“告诉你们,现在我才是清微派掌门的大弟子。奉掌门之命押你们回去,你们最好识相!”
寒冰:“哦,原来你是这样的东西。”
奉斗看了看寒冰:“你,哼,师妹,你还是那么喜欢逞点口舌之利。”
庆通在一旁撺掇道:“师兄,还和他这么废话,我们这么多人,还有师父的绝学,还怕拿不住他们。”
情月:“我们很快就会回去,根本不需要你们带我。”
而正在这时候,谦玉突然感觉胸口一阵疼痛,谦玉又有些站不住,要摔倒在地,赶紧用剑撑着。
江放赶紧扶住谦玉:“谦玉兄弟,你没事吧。”
寒冰也转过头来:“谦玉你怎么了?”
谦玉慢慢收好自己的剑,捂着胸口:“我只是感觉我身上有三道原力正在我胸口乱撞,我有些控制不住,可能刚才灭火又动用了太多的青冥鬼力,让我稍微运一下气便好。”
情月:“那,赶紧找个地方。”
叶行赶紧找来个蒲团,寒冰和情月扶着谦玉坐下。
庆通在一旁上蹿下跳,又鼓动道:“看来这是带走他们的好机会。”
奉斗拦住庆通:“稍等,我先看看这谦玉到底耍什么花样。”
谦玉坐在那里,双眼紧闭。奉斗想上前来,被江放拦住。
江放也不客气,直接抽出剑来:“你小子看来是想找事了。”
庆通:“你是谁,敢拦我们清微派的去路。”
说完便伸手用折扇指着江放的鼻子呵道。而江放顺势向前拽住庆通,庆通一脚不稳,又被江放往地上一掼,直接摔倒在地,手中的折扇也摔落。庆通赶紧捡起折扇退到一边。
江放:“谁还想再来试试?”
奉斗只想着谦玉的功夫,没想到这半路杀出个彪形大汉。便对谦玉喊话:“谦玉,你跑得了一时,跑步了一世,你要是还想见你师父?最好现在跟我回去,不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哈哈。”
寒冰:“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把掌门怎么了?”
奉斗:“顺□□事则成,逆□□事则败。你们还看不清形势吗?”
正在这时天上传来哈哈的笑声,一人从远处飞来。
☆、剑灵休眠
“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们都在这里。”执剑长老玄英哈哈笑着从远处飞来。
玄英:“江兄弟别来无恙。”
江放又见到玄英,大喜,也收起剑来:“玄英兄,久违久违。”
“原来是师父。”叶行见了十分高兴,又是好久没见师父了,赶紧上前跪拜。
玄英示意叶行起身,笑道:“没想到你小子也跑下山来玩了。”
叶行:“弟子是来寻廉贞长老的。”
“你们呢?”执剑长老又转脸看了看奉斗等人。
奉斗看到又碰到了玄英,心里觉得别扭,真是倒霉。但又不好发作,只好见礼:“弟子参见师叔,弟子等人也是来让谦玉长老回去的。”
玄英:“到哪都能碰到你们。”
“师叔,别信他们,他们分明是来捣乱的,他们放火烧山。” 情月一下子将奉斗的丑行都揭露了出来。
玄英板着脸问奉斗:“这可是真的?”
奉斗见被揭穿,便狡辩道:“谦玉他们不但不回去,还在这里使用妖法让我们没法脱身,我们才出此下策。”
玄英:“清微派降妖除魔济世救民,你们却在这里放火烧山。是什么道理?我这该代替玄法师兄教训你们一次。下山来让清微派丢人现眼,还不给我滚?!”
庆通有点不服气正想上前说些什么,奉斗拦住他,向执剑长老告辞。
奉斗走后,执剑长老才叹了口气:“那西山还有一些微火也已经让我灭掉了,只是水流改道,一定要谨防这山体,或有山走地滑的危险。”
见奉斗等人离去,千卉才从树丛中出来。听到这里,千卉似乎又有些激动,拜别各位,又朝山里跑去。
“千卉,你去哪儿?”情月追了上去。
叶行看这情况,连忙给师父行了个礼,追情月去了。
千卉变成了狐妖原形,在这山路里快速地飞奔。情月再后面追着,差点摔倒在地。叶行扶住她,带她御剑而飞。
千卉飞奔着,她已经很熟悉了这里的道路,很快来到了蓟芷芸住的地方。
千卉变回人身:“仙姑,这山已经出现凶煞之气,你跟我们走吧。”
蓟芷芸看他们很着急地样子,却很镇定:“要去哪里?”
情月也顾不得寒暄,忙回到:“这个山要塌了,蓟仙姑赶紧跟我们走吧。”
叶行见情月和千卉都称呼这位为蓟仙姑,也认定是自己的朋友。事情紧急,叶行也说道:“这里水流改道,山体不稳,随时都会有危险。”
蓟芷芸却依旧很镇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走不了的,这是我的家。”
情月非常心急:“但是这里已很危险了啊,只要一家人平安、健康地团聚在一起,哪里不能当做自己的家。”
蓟芷芸摸了摸情月的头,慈爱地说道:“情月,你真是我最心疼的姑娘,我也想跟你走,但……”
千卉:“那我们就走吧,不用带什么,常用的东西我那也都有。”
情月不由分说,拉着蓟芷芸就往外走,千卉和扶着蓟芷芸一起向山下跑去。
“都要小心,走这边,那边的路烟味太浓了。”叶行拨开一些树枝,让她们快走。
当他们走出房子十及丈外,突然情月感觉到自己怎么拉也拉不动蓟仙姑了,接着传来了,蓟芷芸哎呦的声音。
情月:“仙姑小心,怎么摔倒了。”
“仙姑,你没事吧。”千卉也赶紧过来扶蓟芷芸起来。
蓟芷芸站了起来叹道:“我已经到我的天涯海角了。”
情月:“仙姑,怎么了,你与我们一起走啊。”
蓟芷芸摇了摇头:“我就只能到这里了。”
蓟芷芸说完她抬起胳膊,向着千卉的方向伸去。突然蓟芷芸像是遇到了一种空气墙,这墙在蓟芷芸放手的地方还弹出一圈圈的波纹。蓟芷芸碰到这层波纹之后,完全变成了长发散落地模样。
情月大惊:“仙姑,你怎么变了个人?”
蓟芷芸摇摇头道:“这才是真的我,之前你们看到的蓟仙姑,只是蓟芷芸的魂梦。”
情月看了看四周:“仙姑,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这气墙是什么?怎么不让你出来?”
叶行:“这,难道是一种禁锢之法?”
蓟芷芸:“这也可以说是禁锢之法,也可以说是蓟芷芸的生存之法。”
“生存之法?”叶行不解,为了生存,难道就要被困在一个地方,永远走不出去?
千卉也感觉很奇怪,这蓟芷芸是仙姑的名字,眼前的仙姑又怎会一口一个蓟芷芸呢,仿佛这蓟芷芸又是另一个人:“你不是蓟芷芸,你又是谁?”
剑灵:“我只是一只剑灵,用灵力包裹蓟芷芸的这副身体,来支持她的最后一丝魂梦。”
千卉:“剑灵?你说的是……”
“什么剑灵?仙姑,你在说什么?”站在情月眼前的命名就是蓟仙姑啊,怎么又是剑灵,常言道眼见为实,这现在看到的,难道还有假?
剑灵没有回答他们,而是带着蓟芷芸的身子,慢慢地消失掉了。
情月:“怎么回事?仙姑怎么消失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她在哪里了。”千卉又现出原形,快步离开,跑向过去谦玉和寒冰去过的那獬豸洞中。
情月:“千卉,你要到哪里去?等等我。”
情月和叶行也跟着追了上去,也来到了洞口。两人小心翼翼向里面走,来到了一个大厅,这次洞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辉,獬豸幻影也消失了。两人发现了千卉,千卉又幻化成了人形,似乎在和另一个人说话。
情月:“千卉在和蓟仙姑说话,我听到了仙姑的声音!”
两人走到千卉身旁,他们只听到仙姑在说话,但却不见仙姑的身影。
情月:“仙姑,你在那儿?你出来啊。”
“仙姑就在这里。”叶行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坟头,碑文写着爱妻蓟芷芸之墓六个大字。而一把闪光的剑插在这坟后。情月和叶行走到暗魂剑旁边。
“你们也过来了。”剑微微颤动,剑里面传来蓟仙姑的声音,“我便是这暗魂剑的剑灵,我已经陪着蓟仙姑有十年之久了。多谢你们来看望我,这阵法有些混乱,你们快点离开吧。”
情月:“阵法混乱,是啊,仙姑,外面的幻树小径旁的树都被烧光了,仙姑你跟我们走吧。”
剑灵:“你们走吧,我走不了的。”
情月还是不放弃:“为什么?就算你喜欢住在山上,我们可以给你找个其他有灵气的山啊。”
叶行上前帮着情月劝道:“该山走了水,失了灵气,山体随时会有崩塌之险。情月所说也有道理,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帮您另寻一处宅地。”
剑灵:“多谢你们好意,这情月小姑娘,我见你总有些亲切感。真是多谢你们。”
千卉:“不知道该称呼你为仙姑,还是暗魂剑剑灵。是不是我带走这把剑,你就可以跟我们走?”
剑灵:“我是一个复合体,我是蓟芷芸,但只有蓟芷芸的一丝魂魄;我也是在这里守护的剑灵,和这千里仙幻阵一起维持着蓟芷芸的最后一点意识。你们可以拔下剑,但就算你们把剑拔下来,我剑灵可以活下去,但这依靠我剑灵支持的仙姑魂魄恐怕就要消散了。蓟芷芸魂魄被约定这这结界中,你们是无法带走的。”
情月见仙姑这么说话,都急哭了:“那该怎么办,就没有办法了吗?”
剑灵:“没有办法,你们甚至连着剑都拔不下来。”
“我不信你只能守在这里。我要试试这把剑。”千卉说完便上前拔剑,但那剑却纹丝不动。
情月:“小叶子,你也来帮忙啊。”
“蓟仙姑,就让我试试吧,得罪了。”叶行无论使用蛮力和道法,却也都无法让这剑动个分毫。
剑灵:“你们别费力气了。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们走吧。”
千卉听剑灵这么说,似乎又有难言之隐:“系铃人,他是谁?”
情月:“对啊,是谁把你困在这里的,我一定找他算账。”
剑灵:“情月姑娘,你们放心去吧,我不会有事,你一定要好好地过日子,就你身边这个小伙,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