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表哥,别走这么快啊,等等我们。”寒冰一边说一边拔腿走快,想赶紧跟上江放。
但江放却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向前走,步伐并不是很快,但谦玉等人却总是追不上他。
寒冰又朝前面喊道:“表哥,你聋了,你走慢点,路太难走了,咱们歇会吧。”
谦玉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不对,我感觉我们刚才经过此地。”
寒冰知道自己是路痴,但不会一大群人都是路痴吧,那这运气岂不是中了状元了:“是吗?这儿的草和树都长得一样,你确定?”
谦玉来不及解释,赶紧让大家快走:“咱们赶紧跟上去,问一下江兄吧。”
寒冰点点头,三人向江放那方向跑去,而前面早已没有了江放的身影。谦玉正感觉奇怪时,突然情月好像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倒在地。
“情月,你怎么了?”谦玉赶紧跑回来,将情月扶起。
寒冰也走了过来:“情月妹妹,你没事吧。”
情月:“我,我不行了,咱们不会迷路了吧,我感觉好累。”
寒冰:“话说起来,我也觉得有点累,身子有点沉。”
谦玉:“这个地方真是蹊跷,树木茂密,却没有虫鸣鸟叫,异常地安静,我几乎可以听到我的心脉之声。”
情月抱着谦玉的胳膊:“难道这儿有妖,我好害怕。”
谦玉赶忙安慰情月:“我尚未感觉此地有妖气,放心,大师兄在这,你不会有事的。”
情月:“不行了我,谦玉哥哥,我累了,你背着我。”
情月已经是大姑娘,话说男女有别,谦玉似乎还有些顾忌。
情月嘟囔着小嘴:“大师兄,你小时候经常背我的,师父要责罚我的时候,你就背着我跑的。”
寒冰见情月撒起娇来,便揶揄谦玉:“小谦玉,你就答应了呗,毕竟是你青梅竹马的妹妹。”
此处诡异非常,江放又走远了,谦玉没办法,只得把情月背起来。
“你们慢慢走吧,我先去找我表哥。”寒冰说着转头准备快走,但往前看时,这时才发现江放不见了,“嗯?表哥人呢?这,表哥不见了。”
谦玉:“江兄?江兄!”
几人喊了几次,不见江放的踪影,几人漫无目标地向前走,寒冰也觉得有点累了“咱们休息一会儿吧,我也走不动了。”
谦玉:“别忙坐!”
寒冰被谦玉这突然的话吓了一跳:“怎么了?地上有蛇?”
情月很害怕:“有蛇,我害怕蛇,我不要见蛇。”
谦玉:“不是,这只是一根藤蔓。”
寒冰:“藤蔓怎么了?这里不遍地是蔓藤,一惊一乍的,真是莫名其妙。”
谦玉慢慢将情月放下来,捡起那根蔓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刚才绊倒情月的那根藤蔓。”两人仔细看了看着藤蔓,果然藤蔓划破了一块皮,上面还缠着一些情月衣裙上的丝线。
寒冰也不敢相信:“不会吧,我们真的迷路了?”
情月有些着急:“怎么回事,我们走不出去了吗?江放哥哥呢?他人呢?”
谦玉定了定神:“他似乎并没有被困在这里。”
寒冰:“这个死江放,我好不容易来找他玩,他竟然撇下我们不管了。”
“谦玉哥哥,我们该怎么办?”四周如此寂静,情月总感觉身后有个眼睛在盯着自己。
“咱们都先休息一下吧,让我也想一想。”说完谦玉给情月弄了块草皮坐垫,让情月先坐下。
而寒冰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无聊的摆弄着树下的树叶,突然寒冰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大喊谦玉:“谦玉谦玉,你快过来。”
情月:“怎么了?你拿着两片树叶干嘛?”
谦玉走了过去,接过寒冰手里的树叶,也发现了奇怪地地方,寒冰手里的两片叶子竟然一模一样。
寒冰:“俗话说一棵树上不会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这怎么会长得这么像。”
谦玉:“别说一棵树上,就算在整个树林里想找到像这样一模一样的叶子,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时情月又拿过来一片叶子:“谦玉哥哥,这片叶子好像和你手中的那两片也一模一样。”
谦玉接过情月手中的树叶,仔细端详了一番,果然三片叶子除了干枯的位置有些不同,单就叶子大小和叶子的经脉竟然完全相同。谦玉心里也很是奇怪,怎么可能,这个地方一定不是普通的树林。
情月:“谦玉哥哥,你别光看树叶了,你想一下我们到底怎样出去。”
谦玉定了定神:“不要着急,我想我们似乎是进入了一个特别的阵法。而我一时半会却无法破解。”
寒冰:“怎么会这样?那我表哥江放呢?”
谦玉:“他,他恐怕已经陷入了这个阵法中,所以会遵循着阵法的规律行事,才会听不到我们说话,而抛下我们。”
“难道他已经遇险了吗?”寒冰开始有些担心了。
谦玉安慰寒冰道:“这倒不一定,我自从进了这森林,便感觉这里非常奇怪,但却没有感觉到杀气。江兄或许已经被这阵法迷住,等他醒来也就可以离开了。”
寒冰:“是吗?哎呦,我感觉有点头晕。”
四周无风,袅袅的雾气在这林中升了出来,丝丝缕缕,像是玉女臂上的轻纱,又如新摘下的絮棉,挂满了这树梢树枝之上,掩住了四周的陡壁深壑,峭崖渊涧。
寒冰刚说完,身子就要歪倒下去。谦玉赶紧过来将寒冰扶住。细看寒冰好像很是困倦。谦玉又看了一下情月,情月已经倒在一颗树下睡着了。
谦玉:“情月,寒冰,你们要镇定心神,不要睡着啊。”
寒冰:“谦玉,我,我好困……”寒冰话还没说完也睡着了。
谦玉似乎也感觉到困倦上身,赶紧先放下睡着的寒冰,自己双手合十,强力撑起自己的意志。
而这时一道道寒光向谦玉飞来。竟是一把把剑气。谦玉赶紧运气抵挡。将剑气挡在自己的右手掌力之外。谦玉又用左手搭在右手之上,将掌力打出去,至打的树叶哗哗落下,谦玉细看那些树叶,好多树叶都惊人地一模一样。正在谦玉想着是何原因时,一阵雾气袭来,眼前一阵迷乱。寒光也突然射过来,谦玉晕倒在地。
再看那些剑气从四面八方汇集来,慢慢聚集成一把剑,在谦玉面前晃了晃,嗖的一声消失在了这树林中。
☆、剑灵仙姑
谦玉突然脖子一个抽搐,醒来过来,眼前斑驳一片,谦玉揉了揉眼发现江放、寒冰,情月他们都站在自己前面。
情月:“谦玉哥哥,你走的好慢啊,我们都到山顶好久了。”
“是吗?我记得我好像是到了一个幻境里,又有点想不起来了。”眼前亦真亦幻,谦玉一时也不能破解。
江放:“我们到了,这就是匡山香蹊桃源,蓟仙姑居住的地方。”
大家来到了一个山头,这山头似乎树木不在那么茂密,却另有一番风味。倾斜的夕阳,和煦的暖风,花花绿绿的花草,远处靠着另一个山坡的地方有几处矮矮的房子,房子那边传来玉箫的声音。
江放:“肯定是蓟仙姑在吹奏了,她现在屋内,我们赶快过去吧。”
情月蹦跶着往前走:“哇。这里太漂亮了,曲子也太动听了,简直是世外桃源,这是我看到过的最美的地方。”
寒冰笑道:“你从下山来又去过几个地方啊,情月妹妹。”
情月:“嘿嘿,这里让我有种亲切感,那房子,那树,还有瀑布,我好像都在哪里见过。”
谦玉:“你又何时见过这里,我总感觉这不是真实的场景,像是个幻境。”
“管他呢,反正这儿就是很漂亮,走快点,咱们去那边看看。”情月说完,向前跑着追江放去。
谦玉深深地吸了口气:“这儿确实比其他地方不差,似乎是一个美丽的画卷,简直美不胜收,让人心旷神怡。”
“我们快到蓟仙姑的住所了,你们快点跟过来吧。”江放指着前面山包下的一个小房子。众人也一边欣赏着四处的美景,一边跟着朝小房子走去。
江放轻轻敲了敲门,不过一会儿,有双细软的手打开了门,一位典雅的女子站在众人面前,眉如三月柳翠,唇若六月杏红,笑眼频频西湖水,腮腻香脂雪山莲。好一个绝代佳人,原是大家闺秀,堪比九天仙女。
江放:“蓟仙姑,我又来叨扰你了。”
蓟仙姑将玉箫揣入袖中,欠身请各位进屋里来:“江兄弟,无妨,算日子你也该过来拿药了。”
江放:“对了,我这还有几个朋友,他们也说要过来请教。我介绍一下,这就是蓟仙姑,这是我表妹寒冰,这两位是我表妹的同门师兄妹。”
寒冰来到此地已经感觉到了仙境,又见到蓟仙姑本人,不禁称赞:“果然是仙姑,穿着打扮真的像仙人一样。”
蓟仙姑笑着回敬道:“看几位气质非凡,定然也是脱俗之人。”
“蓟仙姑过誉了,在下谦玉,我们是清微派弟子。” 谦玉自报家门。
“原来几位是修仙之人,奴家很更是是敬佩。” 蓟仙姑招呼几人坐下,给几人倒上茶水,几人谢过。
情月看着仙姑,感觉非常亲切,便问道:“仙姑,您是不是已经成仙了?你活了多少岁了?”
蓟仙姑笑道:“是不是仙人,活了多少岁了,我自己也已经记不得了。在这里寄情山水之间,早已不知山下是何年何月。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情月:“你当然是活着啊,还很年轻温柔呢。我来到仙姑你这儿,感觉就像是回到了清微派一样,有种回家的感觉。”
蓟仙姑见情月非常喜欢这里,对情月也是愈发喜爱,也感觉像是见到自己的亲人一样。
寒冰:“对了,蓟仙姑,您的孩子去哪儿了?”
蓟仙姑听寒冰这么一说脸上露出疑问的表情:“你说我孩儿吗?奴家一直是孤身一人,无父无母,也没有夫君,又怎会有孩儿呢?”
寒冰:“说的也是,蓟仙姑已经成仙,也就不会太在乎人间的儿女私情了。”
谦玉见蓟仙姑应该是个内敛之人,喜怒不形于色,谈到自己的亲人也是非常淡然。心里感觉很奇怪,却说不出来。
蓟仙姑摇摇头道:“我也并不是想欺骗你们,或许我真的失忆了。”
谦玉:“这么怎么讲?”
蓟仙姑:“到这来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有一些。他们好多人,见了奴家,都是询问夫君和我儿的事情。或许他们真的存在过,也或许因为这个阵法让大家都失去了心性?”
谦玉:“失去了心性?虽然我说不上来,但感觉这儿和清微派有几分相似之处。四周有阵法罩住,而且这阵法亦真亦幻,蓟仙姑法力果然高明。”
寒冰听蓟仙姑和谦玉说话都很奇怪,这山上很漂亮啊,又哪里来的阵法:“有吗?我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到?”
江放:“我也只是感觉这环境很好,别的也没感觉到什么不同。”
寒冰:“要说有不同的地方。现在山下有点凉,而这儿却不觉得冷,四周也是各种颜色的花,开得这么鲜艳。”
蓟仙姑:“既然你们喜欢这儿,不如在这多逗留几日,我这儿很少有人来。”
寒冰听蓟仙姑这么说,心里很高兴,站起来握着蓟仙姑的手说:“这儿这么美丽,若有机会,那一定得住上一段日子。”
蓟仙姑微微一笑:“你们来了,先稍坐,我给你们泡茶去。”说完一转身便消失了。
谦玉很是惊讶:“这,这身法,竟然能瞬间消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