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放也大喜:“都长这么大了,好多年没见你了。”
江放拍了拍寒冰的肩膀,寒冰也模仿小时候的样子给了江放一拳:“嘿嘿,上次见你好像还是在我家。”
江放:“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姑母身体可还好?”
寒冰:“我还好,不过一直在外面游逛。我娘身体也没有大碍。”
江放:“对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寒冰只顾着自己惊喜了,差点忘记了自己还有一帮朋友:“我啊,是专程来找你玩的啊。对了我还有几个朋友,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谦玉,我的大师兄。这位情月妹妹。”寒冰又拍了拍江放,对谦玉情月说:“这便是我的表哥江放。”
谦玉:“江兄,在下谦玉。”
情月看着这一个魁梧的汉子:“寒冰姐姐,他是哥哥,我感觉他是个大叔。”
谦玉:“我这师妹口无遮拦,江兄不要见怪。”
江放笑道:“哈哈,这小姑娘倒是快人快语。没错,我比寒冰要年长六岁。”
寒冰:“这样算来,他比你大十多岁呢。”
江放打量了一下谦玉及众人的打扮:“对了,看诸位的打扮,你们好像是昆仑山修仙门派之人。”
寒冰见江放竟然能猜到他们是修仙之人,还一下子说出了他们的修仙门派,不禁竖起拇指称赞:“表哥,你到处游历,好像见识不少。”
谦玉回到:“我派为昆仑山修仙诸派之一清微派。江兄也到曾造访过本派?”
江放:“嗨,那还真巧,我游历几年,也曾经去过昆仑山,昆仑山各派都有入派结界,一些门派我也闯过。虽然我没有去清微派拜访过各位仙人,但我倒是有一个清微派的朋友。”
寒冰很好奇,赶紧拉江放坐下:“嗯?你认识我们门派中的人?是哪位啊?”
江放:“贵派可有一位千杯不醉的玄英道长,我和他倒是不错的朋友。”
谦玉:“我派执剑长老是江兄的朋友?”
江放:“以他的剑术,我过去猜测应该在门派中有些地位,果然没错。他竟是贵派的执剑长老,平日里,他却只知道喝酒,一直不愿和我说这个。”
玄英爱喝酒,这在清微派中已经是众人皆知的秘密,而江放这性情和玄英又恨相似,寒冰道:“我看你们是不是意气相投,都是个酒坛子!”
江放为人豪爽,也不避讳:“哈哈,这倒是。改天你们回门派,一定要告诉他再来找我,我定会再备下美酒相待。”
谦玉在找江放,却没先到就在此地碰到了,在江放的邀请下,几人朝着江家走去。
☆、睡梦文君
这江南水乡比洛州别有一番风情,各种美食,饰品,娟秀衣物。江放见情月十分喜爱,便买来赠与情月,情月自是欢喜。在谦玉劝说下,几人跟随江放又逛了好久才来到江放家里。
寒冰:“嫂子呢?她出去了吗?”
“文君,她。”说道这江放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寒冰:“你到是说啊,嫂子怎么样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没有见她。”
江放带着众人来到屋内箐文君的床榻旁边,箐文君,青账之中不掩清丽端庄,双眸紧闭依是倾国倾城,好一个睡美人儿。
寒冰:“嫂子她这是怎么了?”
江放:“她,睡着了,一睡便是六年。”
寒冰很惊讶:“睡着六年?怎么可能睡这么长时间。”
江放:“我也是走遍了千山万水,才让文君的身子保持她刚睡着的样子。但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情月头次听说还有这样的事情,心里顿生悲悯:“太可怜了。”
寒冰:“那嫂子会一直这样下去?”
江放熬不住寒冰一再的追问,便说道:“每逢十五,文君虽然不会醒来,不会说话,但却能动动身,身体也会温暖一些。”
谦玉:“果真如此?我等多少会些法术,不知能否帮上忙。”
江放:“谢谢你们,而到十五之时,我必须给她服下一粒药丸,不然她的气息就会变得越来越弱。起初她虽然也不能说话,但还能睁开眼睛,还能下床随我出去看月亮数星星。如今却因为我起初错过了服药的时机,文君醒不来,也走不了了。”
寒冰:“怎么会这样,这药哪里有卖,我立刻去买。”
谦玉听江放所说,那这药一月一服,自然也不是普通之药了:“听江兄这么说,这药指定是很难求了。”
“不错,只有匡山蓟仙姑那儿有,而且这种药需要特殊的灵力来练就,而且无法长期保存,我需要每月十五前去她那拿药。”江放招呼众人来到客厅坐下,拿出一个包药的布袋给大家看了看。
这药囊中还有些残余的药香,谦玉细细品闻,确实与众不同,炼制这药物恐怕需要一些法术或灵物了,谦玉便问道:“蓟仙姑?是哪位高人,竟然有这种起死回生之力。”
江放给各位端好茶水,站起来说到:“说起这位蓟仙姑,听人说她本来不是本地人,她和她夫君逃难到这里。”
情月:“逃难来的,他们为什么啊,这么好的人难道也有仇家吗?”
江放摇摇头:“姑娘有所不知。他们刚开始并不是行医之人。据传他们是从江州匡山上下来,起初还接受到了白鹿村里的村民救济。后来有官府的人追到村子里来找他们。他们为了不给村里添麻烦,便再也没有下山。”
“那就没有仇家了吧,可以让人过安稳的日子了。”情月好像很在意这一家人的命运。
江放:“说安稳,到也是安稳了一段时间,他们有一个孩子。。”
寒冰:“哦,他们有个孩子,你见过他们的孩子吗?”
江放:“我是没见过,但村里有人见过,他们的孩子好像是叫墨童,而蓟仙姑也曾经带着他们的孩子来山下玩耍。”
谦玉听到这里,便觉他们是山中隐士,或者是世外高人:“夫妇二人隐居山中,不受外人打扰,带一小子享受天伦之乐,倒也是一件美事。”
江放摇了摇头道:“但好运不长啊,等有人到山里找到他们的住所时,发现了两具棺材。棺材里面躺着仙姑和她的孩子。而男人却不知道去向。”
情月一听这反转这么快,不觉惊讶:“啊,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被仇家发现?”
江放:“我听了也很奇怪,后来我便也去看看。但当时我却不知道为何却在上山的时候迷了路。感觉在上山的路上转了两天。才到了他们隐居的地方。竟发现他们所说的蓟仙姑还活着。”
情月:“你家死了还能复生吗?你说的好可怕。”
“情月,不要胡言,且听江兄说完。”谦玉听情月口无遮拦,怕她提道江放的伤心事,赶紧打断了情月的话。
江放并没在意,而是继续讲:“当我见到蓟仙姑的时候,她便开始给我治疗在上山时碰到的创伤。那时候,我才知道她已经开始悬壶济世,在山上行医了。”
寒冰:“那你没有问过她过去的事情吗?而且她的丈夫和孩子呢?”
江放:“他的丈夫和孩子我倒没有见过。我也试探的问过她怎么回事,她说她记不起来了,不记得自己有丈夫和孩子。”
寒冰:“那蓟仙姑家里肯定是出现了什么变故,她死去不过是传言罢了。”
谦玉:“凡人身死又怎能复生。但蓟仙姑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变故,不然不会忘记自己的丈夫。”
江放摇摇头道:“起初我也不相信,但听白鹿村的村民说,之后是来了一位仙人施法将两人从棺材里救了出来。”
“后来呢?他们都醒来了吗?”不仅仅想着蓟仙姑,还有她的孩子墨童,情月像是听故事,自身也已经进入了故事中,而自己就像是那无助的墨童一样。
江放摇摇头道:“听他们说,就算是仙人也只能救醒一个人。于是蓟仙姑起死为生,而墨童却永远离开了人间。”
“天下竟然有这样的事,两人只能活一个。”谦玉听江放此言,也不禁唏嘘,就算仙人也有力不能及的时候。
江放接着说道:“而蓟仙姑活了之后,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放弃了农活,开始悬壶济世,救病助人。说也奇怪,好多山下郎中看不好的疑难病症,到了蓟仙姑那里,就能药到病除。日子久了,大家都以为蓟仙姑是天神下凡,或是神仙附体,都尊其为仙姑。”
情月这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好厉害的仙姑啊,能治百病。”
寒冰:“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让仙姑把嫂子的病治好呢。”
江放又摇了摇头:“现在文君能保住身体,已经是很难的事情。想要文君醒来,却是少了些东西。”
谦玉上前将药囊还与江放,作揖道:“江兄,凡事总有根源,有根源便有解决之法。不如你说出来,看我等能否尽些绵薄之力。”
寒冰看谦玉那着急的样子:“小谦玉,平时看你整天一张冰块脸,现在看来你还是挺热心的嘛。”
情月其实也很想帮忙,既然谦如此上心,自己也非常想帮忙:“谦玉哥哥当然热心了,小时候还帮我抓过蝴蝶呢。现在江放叔叔,不,江放哥哥有困难,我们也一定帮忙。”
江放笑了笑:“这情月小姑娘也是热心的,江放多谢。其实我自己也并不明白药理,特别是有些奇特药物,还得找匡山蓟仙姑详解。”
寒冰一听蓟仙姑如此神秘,真和仙人一般,早就坐不住了:“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出发吧。匡山距这里远吗?我真想去一看。”
江放:“你们来了,应该多在江州逛逛。再说你们还有事吧,不必再为我费心跑一趟了。”
谦玉:“不瞒江兄,我们也本打算在这江州登一灵山,寻些灵气之物。”
江放:“哦?这么巧吗?你们要找什么,我看我能不能帮上你们。”
寒冰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你们还啰嗦干什么,咱们赶紧出发啦。”
谦玉:“现在刚过中午,而江兄也要去匡山找蓟仙姑问药,不如现在同去。”
江放点点头:“择日不如撞日,也好。”
几人商定便马上出发。
☆、幻图之阵
四人向南出发,远处显露出灰蒙蒙的山体轮廓,山中云雾一层层叠聚,远远看去有如一片云海。整个匡山被这白色玉带围绕其中,像是一座浮岛。须臾之前,那云雾又全散开,弥漫到整个山上,像是给群山盖上了巨大的雪白天幕。
看山近在咫尺,伸手就可以碰到,但又远在天涯,走了好久,才来到山下。
情月环顾着四周:“大师兄,这里会有仙姑吗?我感觉这儿的雾蒙蒙阴森森的,好害怕。”
谦玉安慰道:“情月,你跟着我,有我在,你不用害怕。”
寒冰有红晶石护身,即便是踏过妖气深重之地也如履平地:“我倒觉得这儿的景色很美啊,还很凉爽。”
谦玉点点头:“确实美不胜收,但却感觉有些怪异。”
寒冰:“怎么怪了,你这个人疑心疑鬼的。”
谦玉刚来到这匡山,看这里风云突变,四处时而声音嘈杂,时而寂静无声,便觉得很奇怪,于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偌大的树林里面没有鸟鸣,也没有风吹之声。”
寒冰并不在意:“这样才好呀,环境很安静,空气很清新,感觉很凉爽。我表哥既然每到十五都要来一次,那一定不会错。”
“嗯?江放哥哥呢?刚才还在这里呢。”情月的话突然提醒到了谦玉和寒冰。
谦玉向后又向前望了望,前面荆棘越来越多,越来越难走。而江放却走在最前面,已经走了很远,因为谦玉等人是初次到这里来,而且这树林里没有一条路,始终走不快。
谦玉便连忙向江放喊道:“江兄留步,我等不熟悉此地,有些步履维艰。”
但江放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并没有回头,还是径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