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玉:“我,我还承受得过去,九个镇域天雷,还有四个,来吧。”
再来两个镇域天雷,谦玉竟整个身子都开始晃动,有些不支。
情月跑上受刑台,挡在执法弟子面前,用自己的身子护着谦玉不让行刑,在这时奉斗从受刑台后面走了出来。
情月:“奉斗师兄,你是师父的大弟子,你去劝他,他肯定会听的。”
奉斗却幸灾乐祸道:“我劝,我怎么劝呢?若因因私而坏了律法,这对谦玉师兄也是莫大的侮辱啊。”
奉斗说完命人把情月拉开,继续行刑。谦玉已是遍体鳞伤,在接受过九个镇域天雷之后,谦玉变得越来越虚弱。
情月赶紧上前:“谦玉哥哥,谦玉哥哥,你怎么样了?”
谦玉看了看情月,晕倒在了受刑台上。众弟子见状,赶紧一起将谦玉送去天权殿丹阳长老处。
而在禁闭之中,寒冰早已将书默写好,剩下地便是心急火燎地每天等待,一个小瘦猴一样的弟子庆辛负责每天给寒冰送饭。
庆辛端了饭菜过来:“寒冰师姐,该吃饭了。”
寒冰:“庆辛师弟,真是累你了,你这么小的孩子,既要到天权殿里帮忙熬药,又要给我送饭。”
庆辛:“没事啦,要不是来到山上疗伤,我恐怕早已没命了。只要能留在这里,还能跟着学习药理,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寒冰得知庆辛经常出入天权殿,便赶紧向他问谦玉的情况:“谦玉大师兄怎么样了,这十多天都已经过去了,他为什么都不来看我,难道他出了什么事。”
庆辛:“大师兄他还在天权殿养伤,感觉伤势很严重,好像还在昏迷之中。至于其他的,丹阳长老不给我们透露,也不让我们靠近厢房,我不知道,也不敢问。”
寒冰一脸疑惑:“怎么会这样,谦玉法力不是很强吗?怎么会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我不信,你快放我出去看看。”
庆辛:“师姐,我也是新来的弟子,师姐不要难为我不是。”
寒冰用手示意庆辛靠近一点,小声说道:“你放我出去就行,我再假意把你打倒,这不就不是你的责任了。”
庆辛有些为难:“就算是我给你开了门,但这门上还有封印,以我现在的法力,也力不从心啊。我说师姐,你不用担心,大师兄功力这么强,一定可以挺过去的。而且有丹阳长老的灵丹护体,掌门也过去看了他,相信很快就会恢复元气。”
寒冰站起来,往禁闭的栏杆上一拍:“我不听,你们都是骗我,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庆辛无奈,只能向寒冰作个揖,摇摇头离去。
又等了十多天,寒冰仍然不见谦玉来找她,而来的却是情月。
寒冰赶紧跑来问情月:“情月妹妹,你可来了,谦玉怎么样了?”
寒冰只顾自己说话,却没注意情月眼圈早已是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般。
寒冰:“好妹妹,怎么了,谦玉大师兄现在已经修养好了吧。”
情月抽噎了良久,突然指着寒冰,发怒起来:“都怪你,都是你把谦玉哥哥害成这样的。”
寒冰被情月这突然的举动下了一跳,半天才捋顺了气:“他到底怎么样了,你给我说一下呀。”
情月只顾自己哭诉:“他受伤了,就是因为你。你毁坏了经书,害得我也被罚整理了好几天。你自己不敢承担责任,却要推就到谦玉哥哥身上。”
寒冰看情月很激动,也只好先安慰道:“好啦好啦,怪我怪我,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谦玉现在醒了没?”
“你出来,我要和你绝斗!”情月瞪着双眼,嘴唇发白,一股怒火传遍全身,看来已是愤怒到了极点。
寒冰为了知道谦玉的情况,少不得耐住性子:“行,你说啥我都答应你,你快告诉我你大师兄怎么样了。我是对不起你大师兄,但我也绝对不想大师兄有事啊,我看奉斗和谦玉看不对眼,我真怕他会对谦玉不利。”
情月又抽噎起来:“谦玉哥哥自从受刑之后,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我要怎么办啊。”
“怎么可能,这怎么会这样?” 一听情月这话,寒冰就觉得不可思议了。在玉衡殿的时候,谦玉所说,并不像是骗我。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难道镇域天雷真的那么厉害?谦玉也挡不住?如果是这样,那可就欠谦玉的大人情了。
正在寒冰思索过去谦玉说的事,而情月哭着跑了。
寒冰:“哎,情月妹妹,到底怎么回事。”
情月很激动,但却不给寒冰说原因,寒冰越来越坐不住了,急得自己直跺脚。这天庆辛又送饭菜过来,寒冰接过饭菜,一把拉住庆辛。
庆辛:“师姐,你还有什么吩咐。”
寒冰招了招手:“你附耳过来,我给你说件事。”
庆辛:“什么事?”庆辛当真地附耳到禁闭的门旁。
寒冰在庆辛的耳旁,胡乱地念了经书上的几句经文。然后又问庆辛:“你听清楚了吗?”
庆辛:“师姐,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寒冰又装着样子,对着庆辛的耳朵根吹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嘴里说的什么。手里却是小动作不停,慢慢地从庆辛的腰带上解下打开禁闭的钥匙。
寒冰:“这都是高深的法术和咒语啦,你现在修为低,等以后我再教你。”
庆辛:“那多谢师姐。师姐过目不忘,庆辛佩服。”庆辛拿着托盘离开了。
寒冰暗自欢喜,先偷偷打开了禁闭之门,使了几番的法力,念动了多条咒语,终于趁封印薄弱之时,冲破封印,走了出来。
寒冰从禁闭出来,便赶紧奔天权殿去找谦玉。天权殿厢房虽然不多,寒冰还是摸索了几遍才找到了谦玉的房间。谦玉在床上安静地躺着,似乎是睡着了。
在他身周,有人部下了阵法。丹阳长老清恭正给谦玉喂服药丸。寒冰轻轻走了进去,给清恭施礼。
寒冰刚忙问清恭:“太师叔,大师兄的病情怎么样?怎么会这么久都没醒来。”
清恭慢慢放下手中的法器:“没事的,不用担心,我用些安神药,又部下这天权阵法帮他调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寒冰:“那他现在怎么办?会一直昏迷不醒吗?”
清恭捋了捋白胡子,站了起来:“谦玉这次受伤甚是奇怪,以谦玉的修为应该不会受到如此的伤害,更不至于昏迷不醒。”
“那太师叔,这是为什么,我能做点什么吗?” 寒冰希望能帮点忙,将功补过,如果出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愧疚不说,这可是清微派的大弟子,对清微派也不好交代。
清恭摇了摇头:“不必了,掌门已经给谦玉用内力疗伤多日,使他能自己运行真气,吸收药物。醒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寒冰凑到谦玉床前,小心地看着谦玉,谦玉在阵法之中,倒是睡得很安详:“但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他已经睡了这么长时间了。”
清恭:“这正式我觉得可疑的地方。寒冰、我问你,在易州除妖之际,你和谦玉在一起,可见他受到什么伤害。”
寒冰:“我见他和妖界对战,挥剑的力道也很强劲,并没有落于下风,甚至可以以一敌十。”
清恭:“那就更是奇怪了。”
这时情月也进来了,赶紧跑到床边,看望谦玉的情况。寒冰看了一下情月那心疼的样子,正眼也不看自己,寒冰很尴尬,自己也不好说话,便走了出去。
情月:“太师叔,大师兄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啊?他现在已经昏迷十八天零四个时辰了。”
清恭叹口气道:“你呀,自从谦玉受伤,你连早课都不上了。”
情月拽着清恭的衣服,跺着脚,摇晃着羊角辫:“没有大师兄带着,上早课不安心嘛。”
清恭:“我已经给谦玉施了法阵,服下了安神药。还有银晶石助力,相信他会很快醒来了。”
“太师叔,你前两天就说大师兄快醒来,但现在呢,还昏迷着,我不信你说的话了。” 情月靠到谦玉床边,急切地看着床边的谦玉,眼泪又要流下来。
清恭语重心长地说:“你要是想让你大师兄快点醒来,就不要叨扰他,让他安心静养,你先回去吧。”
“我要再看一会。” 情月不愿离开。
清恭:“先回去吧,每天都跑这么多趟,反而耽误了一些事情。等谦玉好了,第一时间告诉月儿。”
情月恋恋不舍道:“好吧,要是大师兄醒了,太师叔你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情月不情愿地走了厢房,而这时寒冰正站在厢房外面,两人对视良久。
☆、夜探谦玉
看着情月的眼睛有些泛红,寒冰一时间有些尴尬,她知道情月还怨恨着自己,但不想和这个小妹妹闹僵,赶紧先去给情月搭话:“情月妹妹,你别伤心了,相信你大师兄好人好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的。”
情月瞥了寒冰一眼:“别的我不想听,你要遵守约定,那就来天剑坪咱们一决高下。”
寒冰笑道:“情月妹妹你还来真的啊?”
情月一甩袖子,咬牙切齿道:“当然!是真的!”
寒冰看情月一脸固执的样子,若不陪她,恐怕她这股气难消,便只好说道:“既然情月妹妹一心想与我对战,那我只有奉陪。”
两人便一前一后来到到天剑台上,两人往那一站,四周便聚满了来看热闹的弟子。两人像是愁人见面,冤家路窄,现在都已无退路,便都拔出佩剑。
情月字字铿锵有力:“我虽年龄没你大,但我在这修炼时间比你长,刀剑无眼,我不会让你。”
寒冰不仅学了清微派的剑法,还有自家的寒家剑法,也当然不会示弱。心想就一个小妹妹,能怎样,就陪她玩玩,自己也练练身手,于是应承道:“好啊,那就请妹妹赐教吧。”
说完两人便使出各自的本领,战在一起。寒冰手势伶俐,来回格挡。情月也滴水不漏,每剑寒光弥漫。而那剑声早已掩盖了四周的水流鸟叫之声,四周弟子纷纷躲避一旁。
三四十回合不分胜负。寒冰见情月非常心急,自己也想早点结束争斗,便且战且退。情月虽然是勇猛出击,但无法将寒冰击倒,只见急的满头大汗。
情月恼羞成怒:“你有本事就和我正面对战,不要总是后退!”
寒冰笑道:“情月妹妹,说到剑术,我练习时间比你短,当然比不上你了,又怎么可以和你正面对战呢。”
情月:“你!……”
寒冰:“这样咱们体力都消耗差不多了,刀剑无眼,会有误伤。不如咱们再比一局,比一下内力,我一定不躲开。你看怎么样?”
情月也有些累了,但口中不服气:“好,比就比,还怕你。”
寒冰与情月将剑都插在天剑坪上,两人对掌,开始使用内力相搏。寒冰虽然修行时间短,但内力却犹如一股气墙,将情月推开,摔倒在地。
寒冰站起来笑道:“论剑术我不如你,但内力你却还差点,咱们一比一平手,不分胜负,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了。不如以后再比较,看我的剑术长进快,还是你的内力修为快。怎么样。”
情月摔倒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心里更是恼怒。从地上爬起来:“不好,我现在就要和你分个胜负。”
寒冰:“你还有什么招数,使出来,让姐姐我见识见识。”
情月:“那好,看招。”
情月突然蓄集全身力量,左手搭于右臂,似乎一股激流传于右掌,亮光耀眼。寒冰满脸惊异,正在这时,这股力量向寒冰扑来,寒冰一个不注意,仰面摔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恍惚中看见情月慢慢走过来,便不省人事。
寒冰醒来,伸了个懒腰,向窗外看了看,星光璀璨,而自己却不是在弟子房,而在天权殿厢房。摸了摸胳膊,还有点隐隐作痛。这时才回想到上午和情月对决的事情,一定是自己也晕了过去,才被送到这里。
寒冰战败,失落地叹了口气:“情月竟然还有这么古怪的招数,我一定要跟着学学。”这次自己吃了大亏,相信情月也消了气吧。
寒冰下了床,这时突然想起谦玉也在这天权殿厢房疗伤。心里又由忧转喜。便赶紧起身偷偷从自己房间溜了出去,寒冰来到谦玉房前,房门关着,从外面打不开,寒冰不敢硬闯,怕惹来声音。转到房后,看见一窗户还半掩着,于是费尽舅舅二虎之力,钻进了谦玉的房间。
房间里面没有人,灯火却是通明。寒冰看着像是睡着的谦玉,给他盖了盖被子。谦玉虽然还是昏迷不醒,但脸上很是安详,似乎只是睡着了,寒冰看着谦玉,在易州一人战群妖的场景在脑海翻腾。
谦玉没有醒来的意思,寒冰一时也束手无策,突然想到了自己项上的红晶石。寒冰想用红晶石一试,但又怕打坏了清恭的阵法,寒冰在屋里来回踱步。心想这红晶石也是清微派的东西,一定能帮助到谦玉的。最后还是来到了谦玉床前,将红晶石放到了谦玉手里。
突然谦玉周身的阵法开始混乱起来,接着完全被打破,谦玉身子也跟着急速抖动着。寒冰见此状况不知如何是好。谦玉是因自己而受伤,自己可不能再害了谦玉一次。
寒冰眼中惊恐,心里大骇:“谦玉,谦玉,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