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通早已按捺不住,直接挥剑向寒冰冲过来。庆通虽然比寒冰入门早,但学艺不精。寒冰入门晚,但也会几招寒家剑法。几十回合下来,庆通没有打败寒冰,却被极昼台的旋转之力转的晕头转向。
奉斗看了似乎有些着急“没用的东西,让我来。”说完只见庆通撤后,奉斗挥剑过来。奉斗毕竟是律法长老的大弟子,还有些功夫,十几回合,直把寒冰逼到了极昼台边沿。
奉斗阴笑道:“师妹,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若愿意把红晶石给我,我肯定以后不会为难你。不然再过几回合,我怕你会腿脚麻痹,走不下这极昼台。”
“痴心妄想!”寒冰趁奉斗一个不注意,转身向极昼殿靠去,打开极昼殿门,躲进殿中。
奉斗和庆通也追了进去,这两人过去并未进过极昼殿,一时被这里的景象惊呆了。半晌奉斗才敲醒庆通,告诉他找人要紧,两人继续向花丛深处走去。
花丛矮小,不易藏人,寒冰还是很快被奉斗找到。寒冰和奉斗庆通两人战斗,渐感体力不支。
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动静,那动静声越来越大,几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白狐千卉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千卉纵身一越一把咬住了奉斗的大腿。
奉斗疼痛得哇哇直叫,手里的剑也掉落在了地上。寒冰见此情景,赶紧抱起千卉,向殿外跑去。庆通也赶紧扶着奉斗从里面出来。
寒冰松了一口气,总算摆脱了两个恶人,而心里又是惊喜,果然这极昼殿和情月的秘密房间是相通的,或许是天意,刚认识千卉不久,千卉就帮了自己的忙,救了自己。
寒冰御剑而下,想找情月问一下千卉该怎么安置。刚来到天剑坪,却发现一群弟子围了上来。
☆、解救千卉
众人询问寒冰这么晚了,到何处去。是否听到打斗的声音。寒冰连说不知,准备离开。却不想正巧碰到了刚到天剑坪的谦玉身上……
没等寒冰说话,谦玉道“你抱着的所谓何物?妖气甚重!”
“什么妖气?谦玉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寒冰打着马虎眼准备抱千卉离开。
谦玉那肯放手,挥动宝剑,形成一股剑气,剑气凝于指尖,飞奔千卉而去,千卉瞬间被法术捆住,动弹不得,直被谦玉一掌打落在地。
情月不知何时也听到了动静,从凝气坪跑了过来。正想问谦玉师兄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了白狐千卉趟在地上。
“千卉!千卉!你怎么了?”清月大声喊着,赶紧上前想去抱起千卉。却被千卉身上的捆妖绳法术弹开。
谦玉连忙制止道:“师妹,你躲开,这是一只狐妖,小心它会伤到你。”
情月:“它是千卉,它不会伤害我的。谦玉哥哥,是你施展的法术么?快给它解开吧,你看它那么痛苦。”
谦玉一脸严肃:“千卉?怎么?你认识它吗?”
“是……是啊……”情月说话有些磕巴。
谦玉:“这妖竟然如此猖狂,来到清微派后山。快,离它远点,小心它使用妖术伤到你。”
寒冰也走上前替情月说话:“谦玉,不是吧,这么个小东西,它能伤害到谁?”
情月:“是啊,这才是一只这么小的小狐狸,这么可爱,她不会伤害我的。”
谦玉厉声喝道:“我见妖甚多,大都会变化身形来迷惑于人,你们快让开,趁它尚未使用妖术,我将它带到镇妖山中炼化。”
寒冰:“上天有好生之德,谦玉,你不要炼化它。”
谦玉大怒:“你们不要是非不分,快点让开。”
正在谦玉和寒冰争执之时这时,有弟子回报:“声音是从极昼殿内传来。”
谦玉:“极昼殿?竟然如此目无法纪,你等与我上去看看。”
四周弟子应声答应,几个弟子跟着谦玉上极昼殿而去,其余弟子在天剑台看着狐妖。
寒冰上前安慰情月,情月问寒冰:“千卉它怎么会在这里,你快帮我救救千卉。”
寒冰知道谦玉并没有放过千卉的意思,自己自然也说不过谦玉。想到此,不如去找太师叔,可能他会有办法,说完便安慰了一下情月,快速直奔天权殿去。
谦玉几人来到极昼台上,看见奉斗瘫坐在地上,不停地揉着大腿。而庆通在一旁紧张失措。众人费了好大劲,才把奉斗从天剑台上抬下来。
玄恭也已经被寒冰拉到了天剑坪上,奉斗和下跪想请丹阳长老给自己说情。
庆通:“求丹阳长老做主,我们是被……”
听到庆通要暴露自己,寒冰连忙赶上去接住话茬:“是被两个妖怪打伤了。奉斗和庆通师兄都不是有意要到极昼台上去的,当时我看到两个妖怪背着包袱,好像是偷了清微派的东西,意图逃走。正巧被奉斗和庆通两师兄看见,两人便奋起直追。是不是这样啊,奉斗师兄?”
奉斗欲言又止,寒冰接着说道:“那两个妖怪太可恶,刚开始是暗偷,后来又开始明抢,甚至还飞到了清微派禁地极昼台上。奉斗和庆通师兄气愤不过,跟随追打,冒着被惩罚的危险,为了清微派的安全,也追到了极昼台上。后来才发生了在极昼台上被咬伤的悲剧。太师叔,他们这也是无心之过嘛?”
庆通磕头如捣蒜:“是是是,无心之过,我们也不知道那两个妖怪这么厉害。”
谦玉指了指地上的白狐:“那你们仔细看一看,这狐妖是不是他们的同伙。”
“这个,我……”庆通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
奉斗这次算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没错,就是这个妖怪,咬完人还想逃走。丹阳长老,一定得杀了这妖怪。”说完又哎呦哎呦地揉起自己的大腿。
谦玉:“丹阳长老,弟子以为,最近四处确有妖怪异动,但能作乱到清微派来,尚属首次,不如让弟子将此妖带走,交于掌门,等掌门查看后,再镇压到镇妖山中。”
清恭:“这,……”
情月一听他们一个要杀千卉,一个要将千卉带走,便着急得直跺脚,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而寒冰早就看到了情月在一旁心急的样子,又上前劝阻道:“这,不好。”
寒冰走上前:“现在奉斗师兄被咬伤,但还不知道这妖怪有没有毒,要是让奉斗师兄中了毒,要了小命,那就麻烦了。”
奉斗将信将疑:“不会吧,会中毒?我可不想中毒啊。”
寒冰上前狠狠地抓了抓奉斗的伤口处:“师兄,是不是很疼啊?”
奉斗哇哇大叫:“很疼,很疼你别碰,哎呦,疼死我了。”
寒冰又走到谦玉身边指了指白狐道:“看来奉斗师兄中毒很深,我觉得应该把它带到天权殿去,由丹阳长老研究一下,或许能以毒攻毒,不然奉斗师兄的这条腿就废了。”
清恭:“这也不失一个好办法吧,救人要紧啊。”
寒冰转身问奉斗和庆通:“你们俩觉得呢?”
奉斗又跪拜清恭:“求长老救命,我可不想这条腿废了。”
谦玉:“好吧,一切听丹阳长老定夺。”
情月听到这儿,可放松了一口气,便走到谦玉身边:“谦玉哥哥,你给,给千卉,哦,不,这个妖怪松绑呗,我跑一趟将它带到天权殿去。”
谦玉看了看情月,给白狐松绑。清恭将白狐收藏到自己的法器中:“时间不早了,大家也都散去吧。”
奉斗和庆通一听对他们也没什么惩戒,心里一阵欢喜,奉斗让庆通赶紧架起自己回弟子房。
谦玉:“你们二人,切不可再私自闯极昼殿,不然并当禀告律法长老,严加处置。”
“不必禀告了。”律法长老像是未卜先知,没等谦玉说完,一晃便现身到天剑台上。律法长老向丹阳长老施礼,众人向律法长老施礼。奉斗和庆通只得向师父求饶恕。
玄法:“我这两个孽徒私闯极昼台,又叨扰清恭师叔,实在是弟子之过,请师叔责罚。”
清恭抚了抚胡须:“这倒不必,我看他们是无心之失。如果玄法应准,不如带到他们到我炼丹炉旁边帮我烧火吧,一来方便治疗,二来也算惩戒。”
律法长老点头应准,奉斗与庆通也点头谢恩,遵照师父及丹阳长老行事。两位长老离去,情月跟着丹阳长老去了天权殿,剩下的事由谦玉安排。
谦玉走到寒冰:“他们在极昼台被狐妖咬伤,你如何得知?”
寒冰尴尬得说:“我,我猜的嘛。”
谦玉冷笑道:“那你道行不低,还能猜中伤口在何处?”
寒冰鼻子哼了一声道:“我就是能啊,你不服啊?”说完转身走了。
天玑殿中,玄法也回到殿内。玄法心里揣度,这一定是寒冰的红晶石打开了极昼殿。但又是谁把狐妖养在极昼殿呢?目前看来极昼殿并没有传送的迹象。红晶石看来不能激活阵法,难道寒冰并不知道咒语?或者红晶石根本尚未注灵?
☆、经楼之祸
寒冰虽然不爱打坐,但练剑却不含糊,提升很快。这日正在天剑坪跟随谦玉学习剑术,这时一个弟子过来,在谦玉身边耳语几句,谦玉连连点头,并转过头来,告诉庆融,由他带领大家继续练剑,自己有事需要离开一下。
谦玉走后,大家慢慢懈怠下来,庆融只好让大家多多休息。而谦玉径直走到了玄法长老的天玑殿,掌门师父也正在天玑殿中。
谦玉:“弟子参见掌门,参见律法长老。”
玄道:“不必多礼,今日叫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告。”
“是。”谦玉站立一旁,细细聆听。
玄道:“最近九州各处都传来妖界异动的事。凉州莫名的旱灾,易州又紫雾弥漫。某些异象又似乎和七星石有关,我已经派弟子前去探查。”
玄法走上前来接着说:“易州之事相对甚急,有弟子回报,在易州北部群山之中有一峡谷飘来紫雾,山下整个村子都被紫雾弥漫,妖界异动,已危害平到黎民百姓。”
玄道叹了口气,摇了一下手中的拂尘:“这事本想找玄英去处理,无奈他不再山中。十代弟子中只有你内力最强,是最好的除妖人选。”
谦玉见师父如此说,自然一口答应:“掌门和长老器重,弟子当仁不让,当不辱使命。执剑长老不在山中,已经去山下巡游,或许下山相见也未可知。”
玄法点点头:“你且去查探一番,看是否有七星石的下落,这次妖界异动,是寻找七星石绝佳的机会。至于玄英,饮酒误事。不遇到他也罢,遇到他时速速告知,让他返回。”
玄道:“万事小心为上,要是遇到妖王,不要与之硬拼,速来回报。”
谦玉:“是,弟子即刻下山。”说完谦玉转身便从天玑殿出来,便带几个弟子御剑而去。
谦玉等人御剑到天权殿,取些药物以备不时之需。而情月这时也正在天权殿中,谦玉等人来了一趟,让情月紧张万分。原来情月还在和千卉一起玩耍,谦玉走后,情月才松了一口气。
清恭对情月说:“千卉不能一直在这里,是走的时候了。”
情月一听这急了,赶忙抱住千卉:“不要啊,太师叔,你不能把千卉炼化掉,我把它养了这么大,它是我的宝贝。你不是说要我好好照顾它吗?我可一直听你的,都没给大师兄说的。”
清恭笑着说:“我怎么舍得把月儿的宝贝给炼化了呢,它在这儿很久了,是时候送它下山了。”
情月疑问道:“要送它下山?我不想让它走。”
清恭抚摸了一下情月的头:“是啊,她也要自己去修炼了。”
情月最近心情一直很不好,前两天,因为不小心撕毁了一副山水画,被谦玉叫去,被师父大骂,师父从来没有这么骂过自己,谦玉劝说也不管用。而现在自己最心爱的千卉也要离开自己了。情月可怜巴巴地问:“那以后我还能见到它吗?”
清恭说:“有缘即会相见,我给她找了个新主人,相信一定会带好它的。”
“好吧,……”情月抱着千卉不肯撒手,千卉似乎也知道要和情月分别,轻轻舔这情月的脸庞,给她擦拭着脸颊的泪水。
后来情月将此事告诉了寒冰。寒冰见谦玉惹得情月这么伤心,便对谦玉这古板的样子有些不满,便更加不理会谦玉交代的话,便经常去极昼殿想探个究竟。
但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就在谦玉下山前的一听,还是被谦玉发现了。谦玉怕在他下山之时寒冰又会惹出什么麻烦,就罚她在开阳殿中抄写经文。
谦玉下山第二天,寒冰又来到了经楼,刚抄写了两页,手里的毛笔便开始不听使唤,字完全写错了行。寒冰趴在桌子上准备睡上一觉,这时情月推门进来。
寒冰抬头看情月和自己一样无精打采,便问道:“情月妹妹,你不是去太师叔那儿看千卉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还闷闷不乐的样子。”
情月:“大师兄下山了,千卉也不知道让太师叔送到了什么地方。感觉很没趣,便想到找寒冰姐姐你来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