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溜一下,慕澜珊缩了回去,妈呀!这邪魅的眼神,这带笑的眉眼,这……暗夜中隐隐发出的幽光。
太让人脸红心跳了。
这届的目标长的可了。
连看不清楚都觉得勾人的慌。
砰砰——砰砰——
心跳没有规律的加速跃动起来,慕澜珊在血玉中打了个圈。
啊啊啊!
她绝对是对目标一·见·见·色·钟·起·情·意看上目标啦!
“小桃花不是累了吗?不是要修养灵识吗?怎么偷偷跑出来了?”调笑揶揄的声音有些放松。
他许久没有这么放松了过,大约是他知晓原来血亲族人一直陪伴在他左右的缘故吧。
“我,我需要月光不行啊?!你把我压枕头底下我都蔫了,没有月光的滋润,我都枯萎了!还去哪里滋养灵识!哼!”
血玉被床上的人捏到手中把玩,微微抬起,月光刚好打在血玉的一角。
“在这里月光不充足,不如吊到廊上去吧,那里月光好看的紧,也充足的很。小桃花一定会吸收日月精华,大放异彩。”
“!!!”
慕澜珊震惊,怎么一言不合就要把人吊廊上呢?!这习惯一点都不好!
气呼呼的直接变回本体,手脚并用八爪鱼一般死死的吊在侧身斜躺的人身上,“我不要!吊廊上我就闻不到主人的味道了!没有主人的味道我也就枯萎了!月光和主人,缺一不可!”
原本只是想唬人的应然一下僵在原处,馨香软甜的味道一下冲入鼻腔,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她本来就娇软没什么重量,就这么死死的扒着他几乎让他在上侧的半个身子都麻了起来。
“主人……不要把人家吊廊上嘛……”
威逼之后,慕澜珊又开始施行利诱,软绵绵的埋在他的颈窝里可怜巴巴的小声呜咽(假的,划掉)。
噗通!
正在努力假哭的小人被拎着后脖领扔在了床的外侧,扑腾腾的跪坐在了血玉上面,应然冷着一张脸,“回你的玉里去,再敢晚上出来就惩罚你!”
说的声音也清冷无情,如果可以忽视那耳尖的一抹红晕的话。
慕澜珊半撇着嘴,弱弱的顶了一句,“要怎么罚?”
“把你吊将军府的大门口!”
呲溜一下,慕澜珊消失了个没影,末了又从血玉中伸出一根手指,刨了半天又刨回了枕头底下,“嘿嘿嘿,那还是在在这里吧,枕头底下也挺好,至少可以闻到主人雄壮澎湃的味道,我光靠主人的滋养一定不会枯萎的!”
应然:“……”
他一定是要被这小妖精给气死,说的什么话!这些话能随随便便往外说吗?
如若不知道她是血玉的精灵,跟他常年在一起,他一定会认为这是谁家不正经的姑娘在骚扰他!
他现在不仅仅是耳尖,连带着耳根透过脸颊,都隐隐约约在月光下散出一抹绯色。
坐了一会儿,冷静了下自己恼羞成怒的样子,探手从枕头下把那块玉佩掏了出来,放在了自己枕上的一角,正好有月光洒在上面。
“别再出来了,再出来真的要吊你起来了。”
“奥……好吧,那我不出来了。主人晚安。”
慕澜珊打了个哈欠,不消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别说,她刚修炼成人型,浪了这么长时间,确实累了。
鼻尖一直有凛冽熟悉的味道,她睡的更加安慰,一夜无梦。
应然的脸色黑了那么一瞬,过了半晌继续平躺下来,酝酿了半天也没有再次进入睡眠,有些轻微的烦躁,说不清是为什么。
他一向不喜形于色,这些许的烦躁被他压制下来,又过了一会儿,他侧过身双手环胸继续闭着眼强迫让自己睡一会儿。
这一回他入睡的很快,周身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暖意花香。
月光下,那冰冷俊容轻瞌上眼,额角不经意的蹭到枕上一角同样沐浴在月光下的血色玉佩。
一人一佩,好不安逸。
翌日,勾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暖的阳光,有些轻微的刺目。
床榻上的人翻身起床,墨色眼眸扫了眼窗外,捏了捏眉心,他竟然起晚了。
他很少放纵自己,晨起都有固定时间,就算几天几夜不睡觉只要到了该起的时辰他就照样可以像往常一般晨起。
可今天,他竟然恋榻了,晚了这么长时间。
穿上鞋子,吩咐人打了水放下,穿戴整齐后几乎下意识的取了枕上的玉佩要系在腰间。
可突然意识到什么,玉佩自腰间系上,走路的时候会随着步伐时不时的左摇右摆。
若……
往常还好,可现在他明明白白的知道这血玉里面住着个姑娘,他……他还怎么好意思……
抬起玉佩,轻声唤道:“小桃花?小桃花?”
里面半晌没有传来声响,他又重新叫了两声里面才有嘟嘟囔囔细绵清软的声音传来,“别吵……好困……”
应然有些好笑,还说要保护他呢,太阳都晒屁股了都还不起床,这精灵……跟他想象中的似乎有些不大一样。
脑海中似乎都能想象出来她睡的如同小兽一般,受到打扰后撅着娇嫩的唇瓣把自己埋在金丝蚕被中的模样。
可爱……
咳,回过神来,伸手把玉佩塞进怀里,用冷水洗了把脸,才把脑海中那抹不该有的画面全部清除,又重新变回了那个清冷冰寒的人,跨步走了出去。
他的早饭简单,面食白粥加几碟小菜,他对吃食并不非常在意,可以果腹即可。
慕澜珊这世是妖,原本不用吃食物,但她喜肉食,又爱吃东西的感觉,几碟小菜本没有那么香,但她自来了这里之后就没有吃过食物,闻着倒是撩拨味觉。
一阵香风扫过,正在夹食小菜的应然顿了一下,他身边的椅子上已经坐了一个小人,正眼巴巴的望着他竹筷上的小腌菜。
他左右扫了一眼周围的下人,似乎并没有因为凭空出现一个人而感到惊讶,依旧目不斜视的站在原处。
慕澜珊馋的不行,冲他摆了摆手,眼睛巴巴的望着他,波澜澄澈,“我用了隐身术,除了你谁也看不见我,你喂我一口吧,好香。”